“殿下,你来!”孟婆招呼鹿鸣更加靠近棺材,“您看着他。”孟婆身体略略退后,却是让鹿鸣看着马令儒的脸面。
鹿鸣不解,却照做了。
退后一些的孟婆则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殿下你看看,马令儒是你同门,年纪轻轻的,却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死的好不无辜,他和殿下一般年纪,连自己的抱负都还没有施展。殿下心里,是不是很同情她,是不是也想知道他的死因?”
看着马令儒脸面的鹿鸣,点点头。
“马令儒是独子,连个姐妹都没有,马家夫人的伤心难过,殿下你也听过见过,她那般年纪再要生养已不大可能了。如今黑发人送白发人,那种心酸悲痛,殿下您想一想,是否特别的不是滋味?”
看着马令儒脸面的鹿鸣,又是点点头。此刻的她,身体微微有些许发热气来,心跳砰砰的开始加快。有股奇怪的味道窜进了鹿鸣的鼻子,咋一闻有些腥甜,再深呼吸则闻不见了,不是烟香的味道,也不是屋子里任何烛火砂符的味道,是......鹿鸣总觉得自己知道这个味道是什么,可字眼就是卡在脑壳缝隙里,不出来。
“儿啊,我的儿啊!”马家夫人的哭泣声陡然在鹿鸣的耳畔炸开,就仿佛马家夫人就在身边近旁声声哭泣。
“母亲,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您。”声音又改换成了马令儒的,憨厚带着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鹿鸣的心口忽的钻心一疼,一股灼热从她的背后直穿胸口,这股热烫令她张大嘴巴忍不住的要撕心裂肺的大叫“啊!”,可她嘴巴张大,声音却是半分也发不出来。她的四肢和身体,也不能凭她自己的意志动弹了。
屋内的米黄烛火璀亮起来。
.........................
就在烛火璀亮的时候,真正的孟婆原本已和衣睡下,却猛的张开了二眼。她的身影很快也出现在了马亦儒的停尸房外。
屋外一切如常,看不到屋内烛火和气运的异动。
孟婆面对屋门,紧握手成拳,在门板上狠狠的却也是虚空的砸了数拳。
好一会儿,门才开一缝,孟婆快速进入后,门合上。
屋里的米黄色烛光已经不在璀璨耀眼了,却也不是如常,而是显的昏昏暗暗,仿佛被什么给压制了火苗势头。
孟婆的眼眸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看鹿鸣。
鹿鸣的眼睛亮亮的,略眯着,其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味深长。她的手也不是交握放在腹前处,而是翻背在身后。
胸腰挺拔。
“老七!”孟婆磨着牙狠戾的看向七婆婆,同时手一翻,已有符箓被她快速的捏在二指之间。
“孟姐姐,别伤了殿下!”假扮成孟婆的人是七婆婆,此刻她卸下面具,护在鹿鸣身前,“让殿下先做正事要紧!”
“孟婆!”鹿鸣的眼睛看着孟婆的,她背在身后的手一只扶到马令儒了棺木上。一只放到腹前,眼睛眯起,笑,声音低沉冷静,“我知道马亦儒的死因!”
.....................................
将鹿鸣送到自己房间确保她真正的安睡后,孟婆和七婆回了自己住所。
孟婆一进门就一个转身给了七婆婆一记耳光。
七婆婆没有伸手捂脸,只是跪下来,垂着眼眸,很冷静的道,“老姐姐,说心里话,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殿下她如今的能力薄弱,不过是寻常人,如今的她,还不足够能发现马亦儒的死因,但是,她究竟是不一样的。我现在知道了,......。”
“老七!”孟婆喝断了七婆婆的话,眼神圆睁,眸子里全是怒气,“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失手了,万一封印被动摇,那殿下,还能是我们等待的那位殿下吗?主子当年的话,莫不是你都忘记了?”
“孟姐姐,我既然出手,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你我不过是主子身边末等巫觋,我们的手段又如何足以动摇主子亲手结的符印!更何况主子那符印已经被您开启起效用了的!”七婆婆仍是辩解起来,“可殿下身体里的......她就好比是宝藏一般,能给殿下带来无尽的用处,又为何不催发利用呢!您也不是没有看到,真正的殿下,她身上的气质完全和现在的不一样了,那个殿下,才是巫皇血脉应该有的样子啊!”七婆婆的眼眸里带上了崇敬色,“而且,并没有动摇封印啊,你我所见的是真正的殿下,而不是别人,不是么?”
七婆婆继续道,“姐姐,我不糊涂的,殿下如何出来,我仔细留意很久了,从殿下画咒到接生,我就注意到了,为救命,殿下就会出现的。这个殿下,就是主子要你我拥护的殿下啊!若我们只是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没有下次了,若再有下次......你知道的!”孟婆却是警告道,神色非常的严厉。
七婆婆叹息一声,神色都柔和了下来,她对着孟婆略一弯身,“记住了!不敢有下次!”顿了顿后,七婆婆问道,“那殿下提的马令儒离魂的事情,姐姐打算告诉梅老夫人,还是悄悄的将事情解决了去。”
“离魂之术,你我都不了解,殿下既然说了法子,那就将法子交给梅老夫人,看她是否能够利用,若能,那便是梅家造化,若不能......。”孟婆摇摇头,不再说话。
第二日,鹿鸣醒来就看到了孟婆。
孟婆打着带领大家去准备祭祀事情的名义,实际是来确保鹿鸣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
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