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将手高高的抬起,朝跟在身后的人挥了挥。
一个身穿黑色上衣的男子凑了过来,老头儿在那人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
听到老头儿的话,那黑衣男子不确定的看一眼老头儿,眉头微微的皱起。
犹豫了片刻,那黑衣男子还是问了,毕竟事关继承人的事情,若是自己会错了意,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真的不找了吗?”
老头儿点点头,看向黑衣男子,眸色变得阴沉,竟比那墨色翻滚的天空还要阴沉几分,“把消息,悄悄地传到凌儿那里!”
……
这地下室,还真的是视线不太好,夜晚了,这光线就更暗了,司诺抬腕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是时候该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司诺看向裘尧,“你这两天,就不要吃辛辣了。”
裘尧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有种自己是小孩子的感觉?
司诺看一眼裘尧,“知道了吗?”
裘尧嘿嘿一笑,点点头,“我送你出去!”
又是一段黑暗的路,不过司诺记性好,路熟悉了,出去的时候,倒是顺畅了许多。
只是刚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那声音苍老而悲怆,就像是一只失去了幼崽的母狼,那一声一声沙哑的呼唤,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让人从心尖儿上发着颤。
“甜甜,甜甜!我的甜甜,甜甜……”
“你去哪里了?甜甜!甜甜……”
司诺疑惑的看一眼裘尧,“这是……”
“哎!”裘尧重重的叹了口气,“这说起来也是一件让人难受伤心的事情!”
“是吗?”司诺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一眼,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裘尧。
原来,那件事情是发生在裘尧来到这里第二年的时候,他八岁的时候。
在附近住着的,还有其他几家,虽然这在这里的几家,家境都不是特别好,但向来过的和乐,日子还是不错的。
而变故就发生在那一年的12月份,那一家人的女儿,从大学回家的那一天。本来与家人联系的好好的女孩儿,却失踪了。电话无论怎么打,都打不通,而人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在中途换火车的时候,消失了,中途也没有监控,警方调查了许久,却只是一无所获。
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人是死是活,也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
女孩儿失踪一年,遍寻无获,那女孩儿的母亲,终究是疯了,整日里或哭或笑,,时时的呼唤着女儿的名字,凄凉的让人心疼。
“现在还没有消息吗?”司诺的眉头皱皱,这样的母亲,他希望命运能够对他们宽容以待。
裘尧摇摇头,“一直没有找到,失踪了这么久,警方也已经下了死亡通知。”
向来没有表情的司诺也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漆黑的天,“各人,自有各人的不如意。”
今日,他们只以为,这是别人悲伤的故事,却从没有想到过,这件事儿,竟会在几年之后,与他们发生联系,而那个叫做林甜甜的女孩的失踪之谜,也会被他们所解开。
……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想象是一件事儿,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儿。如果说世界上对于裘尧有一件最难以登天的事情,那就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做对每一道数学题。
“这道题不对,重新做!”看着眼前这道被做错的题,司诺的眉头皱的很深。
裘尧挠挠头,感觉自己都快要难哭了,但对上司诺不好的表情,只能讪讪的点点头,“马上,马上就做好了。”
裘尧使劲儿的用笔在纸上画了几道,此时已经把制作数学卷子,创造数学题的出题人都问候了一遍。他在想,幸好他不是盗墓人,不然,他一定把所有数学家的墓都盗光了。
司诺淡淡的看一眼裘尧,“十分钟后,我检查,完了,概念背写一遍,错一个,抄三遍!”
裘尧的脸色一瞬间变成了苦瓜色,这一天天的,写的东西,比他以前写的加起来的还有多!在心里暗骂一句,轻轻的揉揉手腕儿,暗自盘算着能不能偷懒,若是司诺现在在干别的,他就装模作样的拿着笔在纸上虚虚的画上几笔就好了,抬头偷偷瞄一眼司诺,像是知道裘尧的意思一样,裘尧的眼神与司诺直直的对上了,裘尧哭丧着脸,垂下头,继续与那鬼画符一样的数学进行对战。
其实裘尧并不笨,只是太过于懒惰,懒人,对于数学这种需要动脑筋的东西,自然是半点都不想要脑筋儿的。
“还是不对!”司诺的面色虽然没有变化,但裘尧却总有种阴飕飕的感觉。
裘尧朝司诺讨好的笑笑,伸出一根手指,“马上,那个,那个马上就能做对了!”
“这道题目,我现在替你讲解一下,不过,你得好好再计算一下!”司诺看一眼松了一口气的裘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不过,这道题讲解了,得再做三道类似的题目。”
“什么?”裘尧感觉世界末日仿佛来了,这么变态的数学题,一道就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有三道?
他忽然很认同当初李强说过的话,像司诺这样,学习这么好的家伙,都不正常。他妈的数学那么难的东西,怎么有人能学的懂?就像这个‘晒啊!’,‘烤晒啊’,‘弹正他!’这都是屁啊。
“怎么样?懂了吗?”司诺看一眼已经魂游天外的裘尧,用手在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