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潘立平慌了,想拉龚慧慧的手,欲说什么,被龚慧慧毫不留情地甩开,“别碰我!”
龚慧慧恨恨瞥他:“我们结束了!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混蛋!人渣!”
龚慧慧抓起手提布包,砸了潘立平几下。然后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出了肖家。
出去后,她一路疾跑,哭着回了龚家。龚慧慧恨死潘立平了。她那么喜欢他,他竟然玩弄她的感情。该死的潘立平!她诅咒他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潘立平还是第一次和对象分手分得这么难看,也是第一次被女同志打。而且这位女同志,还是他心目中的未来媳妇。
瞧慧慧刚才那样儿,她不会真和他分手,再不理他吧?
潘立平急得六神无主,想去追龚慧慧。又有些情怯,龚慧慧明显在气头上,他这会儿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还是等明儿,再找她认错解释吧。
他有些委屈地控诉横插一手,搅乱了他整个计划的肖义:“队长,都怪你!坏了我的事儿。万一慧慧真不要我……”
“怪我?”肖义横扫一脚,将潘立平踢倒:“你知道慧慧是谁吗?她可是龚医生夫妻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你知道她有多优秀?人家可是本市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你可知她的父母对她寄予了多大的厚望?玩弄人感情的是不是你?你还有脸怪我坏了你的事儿?潘立平,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我、我……”潘立平想说我没想毁她,是真爱她,想和她好。可话到嘴边,眼前掠过龚慧慧临走前仇视他的脸,还有那令他心颤的爱恨交织的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申请调走吧。”肖义按着抽疼的脑门:“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认我这个兄弟,哪怕为了无辜、被你伤害了的慧慧,你也不适合再待在这边。你父母不是想让你调回首都吗?回去吧,彻底消失在慧慧面前。回去了随你怎么玩儿。”
“我不!”潘立平猛地站起来,“你凭什么让我消失?你又不是慧慧的谁?这是我和她的事儿……”他可是要娶慧慧做媳妇的。想叫他远离慧慧,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苏漪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推开门拎着鞭子出来,抽了不要脸的潘立平几鞭子,嗤他:“渣男!我要是慧慧,刚才就弄死你了。你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别去纠缠慧慧,否则我抽死你。”
潘立平:“……你们两口子多什么事儿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插手!”
“龚医生和我家老爷子是至交,慧慧也算我妹子。这样,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你明儿去向慧慧道歉,然后往局里交了调职申请书就走。”肖义十分干脆:“我陪你一起去。”意思是你别想耍手段。
“我不走!”潘立平不管不顾地吼了出来:“我爱慧慧,我要娶她!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苏漪闻言冷笑:“你想娶,人家还不敢嫁呢。”她才不信潘公子真心喜欢慧慧,否则他怎么做得出背着她,在外面和女人眉来眼去的事儿。
苏漪最恨潘公子这种玩弄老实人感情的人渣。他fēng_liú也不看看对象。人家慧慧明显不是他那一挂的,他也好意思祸害人家!这不叫fēng_liú,叫下流!
她那副“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什么美梦”的神情,刺激了潘立平:“我会改过自新,戒掉从前的坏习惯,和女同志划清界限,往后一心一意对慧慧。”
“谁信啊?”肖义和苏漪同时翻了个白眼。
“你们爱信不信,只要慧慧信我就好。总之,我不会走。而且我在这边干得好好的,逍遥又自在,傻子才回首都呢?你们等着瞧吧。”潘立平一瘸一拐出了肖家,去医院急诊室挂了个号,让医生替他处理好伤口,还拿了些棉签、酒精、消炎止痛药和外敷的药膏回家。
潘立平走后,肖义给苏漪道歉:“小苏,对不住啊。本想请你看场电影,结果……哎,这都叫什么事儿?”想起潘立平和龚慧慧,他就头疼。
这两人,恐怕还有得闹。反正瞧潘立平那死不放手的样儿,他肯定是不会消停的。
“没事。”苏漪知道肖义和龚慧慧没有暧昧,心情十分明媚:“这也不怪你。”她顿了顿,对肖义道:“只是慧慧和潘公子都是成年人了,也该对自己负责。他们的事儿,我觉着,咱们还是不该过分干预。本来感情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连当事人都理不清,更遑论外人。”
“只是既然叫我碰到了,也没有放手不管的道理。”肖义这人,有些热心过头,十分多事。长得一副冰山酷哥样儿,操的却是老妈子的心。谁有点事儿,叫他遇见了,总要帮一帮,管一管。
当初他对苏漪这样,现在对龚慧慧也是。
苏漪对他这种性格是喜恶参半。严格来说,她还是获利者,当然不好,也没立场说什么。而且肖义这种老妈子性格,虽然有时让人吃不消,可大多数时候,却是真的能帮到人。
苏漪虽然住在肖家,也是肖义名义上的对象,可其实和他交情并没有那么深,也不好管他。只丢下一句“随你”,便去厨房烧水,准备洗漱睡觉。
闹腾了一晚上,她也是有些累了。
肖义第二天凌晨,先去了龚家,把龚慧慧和潘立平处对象的事儿,和龚医生老两口说了。当然,他隐去了两人在电影院亲吻这茬,怕刺激到老人。
龚医生昨夜也听女儿说了几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