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李霄雷虽然对三女能够过来很感动,不过同时也很生气,“这里可是前线,那些蒙古鞑子随时都有可能会过来打草谷,我们甚至做好了打不过就撤退的准备,你们这个时候过来,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若是蒙古鞑子来了,奴家随着夫君一起上阵便便是!就算要死,也和夫君死在一块!”三女几乎是同时说道,其实她们当然知道前线有危险,但若是有危险就不来,才说不过去。
“况且红儿姐姐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要和妾身说说?”赵琰更是胆大包天的揪住了李霄雷的耳朵,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李霄雷苦笑,看了看高桂英,这位将头别到一边,再看到红娘子,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别看她们了,我们三个说好了,你不给一个解释,我们就饶不了你!”赵琰直接就揪着李霄雷的耳朵,走进了房子里面。
其实怪不怪罪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是不希望他在自己三人来这里这件事上纠结下去,索性来个先声夺人罢了。
真要怪,只能怪男人为什么都那么好色,女人怎么那么命苦?偏生还跟了个双重身份的存在,整天都要担心他,某天说不得就被推出菜市场砍头了!
三女的到来,倒是省了不少事,这座宅子李霄雷倒是雇了两个帮工,帮忙打扫和烧饭,洗洗衣服什么的。三女到来,这活就被三人包圆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家务活倒没落下。
眼看城墙已经修筑完毕,至少李霄雷不需要再当泥水工了。和贺人龙合计一番,便联合进行操练。十多天的时间,张管事已经调集了一批粮食过来,尤其是油料和肉食,花了李霄雷上万两银子,不过好歹是把士卒们这段时间消耗的营养,给补了回来。
“李老弟那么有钱,不在江南买上几百亩良田,优哉游哉的过日子,怎么就想着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兵?”贺人龙吃了几天饱饭,却是越吃越是疑惑,最后找了个机会,找到李霄雷问了句。
“没有国哪有家?大明看起来余威犹存,却到处都是隐患。别说这蒙古鞑子,后金在辽东步步推进,十几年下来侵占了我大明多少国土?文士分成了好几个党派,只想着争权夺势,对这些问题视而不见,反正家国天下,无非如此……但只要血没有冷却的男儿,又岂能看着这群鞑子越来越嚣张?”李霄雷摇了摇头。
“能看得如李老弟那么透彻的,怕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贺人龙笑了笑,“大家都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不怕老弟见效,老哥考武举,无非也是为了出人头地。老哥从小就被家里逼着读那八股文章,却有自知之明,不是吃那碗饭的。
考武举,无非也是为了出人头地,只是这从军……呵……现在回想起来,难怪父亲哭着喊着,甚至吵着也不许我从军……之前随着大人收复兰州,你猜怎么着,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居然都敢对总兵呼来喝去的……至于我们这种千总把总的,别人甚至都不正眼看一下。把总正七品,千总正六品,tmd到底是谁给他一个七品县令那么大的胆子!”
“乱世以武御文,且不说太祖,只说成祖的时候,将士们可没有压着那些文官。这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看土木堡之后,大明不再主动对外用兵,文官们就横起来了。
也是心里不平衡,眼看十年寒窗苦读,千军万马才拼杀出一个进士身份,还要从县令开始做起。我们只要上阵拼杀一番,结果就封候拜将……
那群人关起门来读书,其实都读傻了,以为看看书就能满腹经纶,就能治世安邦,结果完全没有实际执政的经验,到了地方不依靠师爷,连基本的政务刑律都搞不明白。
对沙场的事情,也大多是道听途说,看看历史记载。比如说某某将领,以一千人灭掉对方几万人,看看,这打仗多简单,所有的伤亡,不过是纸张上的一个数字而已。”李霄雷戏谑的说道。
“x的,真有那么简单,他们怎么不上战场?”贺人龙终于是闹了情绪,或许他的不满,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存在,只是身处这个官场之中,他没得选。
“他们上战场?得了吧!一群不懂装懂的家伙,上了战场直接来个纸上谈兵,到时候胡乱指挥搞得全军覆没不说,还说我们这群丘八不听指挥,直接甩锅!
朝中更是有一大堆的门生故旧,恩师党羽帮忙说项,结果不是我们的问题,都变成我们的问题……别忘了,皇宫里面那位,同样是从没有离开过皇宫的!好歹今上有自知之明,把军政都交给懂这个的人手里,这才没有被这群文人糊弄。”李霄雷耸了耸肩。
“兄弟,你不会是阉党吧?”贺人龙此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话听着有点大逆不道,怎么又似乎有点道理。只是阉党这个名头,的确沾不得,不免有点戒备。
“我和信王是连襟,你说我是不是阉党?说到底无非是就事论事,真的给文官得到了权柄,你是不是我们的灾难,就要开始了!”李霄雷顿时板起脸,严肃的说道。
“还能比现在更糟糕?”贺人龙有点不太相信。
“要不我们赌一赌,如果事情变得更糟糕,你我之间,我为主你为副;若是变得更好,你为主我为副!”李霄雷直接提议道。
“赌就赌!”男人多少都有点赌性,贺人龙刚好有点郁闷,自己是不是被架空,难得可以进一步争夺权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