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晴一早就带着县委警卫班守在南山口等着,准备迎接严凯他们的凯旋。这时见他们安然地回来了,便非常兴奋地迎上去,拉着顾老爷子了手说:“顾先生。您还好吗?真是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您,让你受苦了!”
顾老爷子见汪晓晴这么关心自己,有些激动地要从担架上坐起来,“唉,为了我一个糟老头子,竟然惊动了县委和部队上这么多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老夫深感惭愧那!”
“您躺着别动,别客气了。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您千万别这么说了。”汪晓晴真挚、诚恳地向顾老爷子歉意道。“好了。现在到家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又要给大家添麻烦了!”顾老爷子有些不安地叹息了一声。
当他看到后面的严凯时,竟悄悄地对汪晓晴赞叹道:“对了。那个小同志好面生,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小后生。真是胜过三国里的赵子龙了!”
“您说他呀。”汪晓晴看了一眼严凯后,故意贬低道:“他那有您老说得那么好,只是会打仗而已。”
“哎。话不能这么说。就说这次的事,他从头到尾都显示出机智勇敢,胆大心细,任何事情都处理得有条不紊,遇到危险不慌不忙,想出的计谋,谁也意想不到。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年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后生呢。”谁知,这顾老一说起严凯来,几乎能用上的好词汇都恨不得全用上了。
“咯咯……”这样的夸奖让汪晓晴听得立即就乐得笑了起来,“顾老,看您,都将他吹得上天了。就他,那有这么神呀?”
“在我感觉中,他真是神兵神将一样。呵呵……”顾老也笑着应了汪晓晴一句。
于是这一老一小两人在谈笑了之中,便很快回到了县委驻地。
安置好老人后,汪晓晴才向严凯轻轻地说了一声:“辛苦了。这次幸亏有你在。”
严凯有些意外的用奇怪的眼光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今天怎变得这么温柔起来了?但随即却问了一句:“杨威他们那边怎样了?”
“全歼了中村次郎小队和伪军,还缴获了不少好的武器。”说到杨威那边的战斗,汪晓晴就兴高采烈地对严凯说了起来。
“没什么伤亡吧?”严凯更关心的则是战士们的安危,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
“还好。全歼中村小队六十八名小鬼子,打死伪军一百二十三名。我们只伤亡了五十七人。”汪晓晴不在意地回应了一句。说实话,这样的战损在现有的战斗中已经是十分轻微了。
“什么?打那么点小鬼子,出动一个营,还死伤这么多人,他娘的,杨威看来真是在机关里呆废了,难道真成了‘阳萎’不成!”谁知严凯一听,却急得直跳了起来,大声地责骂起了杨威。
“这样的战损,你怎还这么说话呢?”汪晓晴却十分不快地说了严凯一句。
“你懂什么。打个小队就要伤亡五十多人,哪打一个中队又要伤亡多少人?”严凯却不满地冲汪晓晴愤然的责问道,“如果按他这样的打法,老子的人早就打光了,还有现在的一个团吗?”
“你?”汪晓晴被严凯这么一问,不由地有些气短起来。
“你什么你?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痛!”严凯丢下一句后,就急忙往县大队的院子跑去。
“严凯,严凯,你别乱来啊!”汪晓晴不由地急起来了,她怕他去找杨威吵架。于是,想了下,也跟在后面追赶了过去。
一问才知道杨威没在。严凯的气没处发泄,只能拿孙得贵来出气了。孙得贵知道严凯的脾气,再说也畏怵严凯的淫威,哪里敢作声。只得硬着头皮挨骂,对这样的战损,他心里也不好受,挨严凯的骂好像还舒坦一些。
等汪晓晴赶到时,严凯自己骂了一会后,刚刚也就气消了。
汪晓晴看到杨威没在,他二人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的迹象,也就放心地笑了笑,随口问道:“孙主任,怎就你一人在?”
“大家都有事出去忙了。”孙得贵见汪晓晴这么问,便回了一句。之后,想到汪晓晴是跟着严凯来的,便误会了,讪讪地说:“那个,我也是看会儿家的。既然团长和政委回来了,我正好有点急事,这就走了啊。”
“你急什么急走啊。我问你,这次不是让你跟着去吗?到底是什么回事?正好汪政委也在,你就将情况汇报一下。”严凯哪里会放他走,他正急着要弄清楚情况呢。
“我也正好有时间,孙主任就将情况讲一遍吧。”汪晓晴也附和了严凯的意见。因为她被严凯吼了一通,也想弄清楚具体情况。
孙得贵见团长、政委都让说,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只是自己这多妨碍老大的好事啊。但他也没法子,只好将情况捡重点说了一遍。说到杨威企图要抓中村次郎等鬼子而造成十几个战士伤亡时,却将严凯气得个半死,大骂这个杨威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他娘的!那个‘阳萎’死板,你们不会灵活点吗?我平时是怎样教你们的?啊!一枪崩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凯。你什么说话呢?人家杨主任是为了抓俘虏,这有什么错?打仗也是要讲政治的。”汪晓晴没想到,严凯竟公然教唆部下违反俘虏政策,便大声地责备他。
“再什么讲政治,也得要战士们有命来听啊,人都死了,还讲什么屁政治?只有保住战士的生命,打倒小鬼子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