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降落伞!”有个干部向弟兄们解释道。
“‘降落伞’又是啥东西呀?”这降落伞的名词就更让这些弟兄懵懂了,于是都纷纷朝那个干部询问了起来。
“降落伞就是降落伞!我也只是听人家这么说的。”那干部怎能解释清楚呢?也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这也只是听别人说说而已。
“是人?不会是妖怪吧!”
终于,那跳伞的小鬼子终于能清晰地被看出来了,于是,又是引起一阵少见多怪的惊呼声。
“军区电报。”就在司令员几个紧张地注视着黄土岭那边的激烈战斗之时,一个参谋进来报告。
参谋长很快就看完了电报,却皱着眉头没吭声,默默地将电报递给司令员。
原来是日军华北方面军给残留在黄土岭派来了新的指挥官了。
随着小鬼子新的指挥官到来,军区汇集了从各个方面送来的情报得知,四面八方的小鬼子和伪军都赶来解围,正在对八路军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便当机立断地给太行第一军分区发来了撤退的命令。
“不用犹豫了,军区的命令是正确的。立即命令各参战部队,立即安全地脱离战场,迅速转移!”司令员果断地决断道。
既然已经歼灭了阿部规秀旅团的主力,歼敌已近一千多名小鬼子,这次战役已经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取得了重大胜利。虽说残死守在三座山头上近五百多小鬼子尚未被彻底消灭,但为避免陷入增援小鬼子的重围,此时确实是不可恋战,应立即离开战场,跳到外线去。
新一团、新二团以及独立团的弟兄们,带着一些遗憾非常不甘愿地迅速脱离了战场,整个黄土岭瞬时又恢复了寂静。
“我们也撤了吧。”严凯微笑地下达了撤退转移的命令。
虽然没有得到上级和黄土岭那边参战部队的证实,但从一切迹象来判断,严凯更加坚定了秦小蓝那五炮轰死阿部规秀的事实。所以,心情是非常的爽,一直笑着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部队重新回到驻地之后,严凯似乎也忘记了打死阿部规秀的事,而秦小蓝和秦大少两个就更不会提了,他俩本来就不相信阿部规秀会被轻易打死,反倒是怕严凯的一时冲动,上报了这个虚假的情报,那可是欺骗上级,假冒战功的大罪名呢。
可是,这事儿好像并没有完。
这天,从军分区来了一大群人。带队的是政治部的一位副主任,其余的干事就有好几个,还有几个说是什么记者的干部模样人。
这个阵势颇为吓人的。因为,自莱沅独立团建立以来,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秦大哥。听说这些人是来调查之前的那件事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听到了一些风声之后,这秦小蓝是越想越不对头,越想越害怕了起来,便急忙来找秦大少商量了。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秦大少也是满脸忧虑地回应秦小蓝,“如果是摊在东北军,像这样的谎报军情,骗取战功的恶劣事件,处理起来往往是很重的。”
“这个死严凯。好好的非要发什么疯!硬是不听劝告,这下可好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小蓝一听秦大少这么说,立即急吓得欲哭无泪了。愤恨地埋怨起严凯来,她是真当心严凯会出事的。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骂他也没用了。我们是不是想想当时的情形,尽量给他一些解脱的理由吧。”
秦大少毕竟是男人,立即理智地劝慰了秦小蓝,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严凯减轻些责任。
可是,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还没等他俩开始想办法时,就有一群陌生的人找到新三团团部来了,将秦小蓝和秦大少堵个正着。
“你就是新三团一营秦小蓝营长吧?我们是新华日报社的记者。”一个长得十分清秀斯文,戴着一副眼镜的女记者,一见面就主动地向秦小蓝打起招呼来了。
听到人家指名道姓的认出自己,便不得不站起来,大方地回应道:“我正是一营的秦小蓝。请问您们这是?”
“呵呵……别紧张啊。我们是来找您了解一下,七天前在黄土岭战役时发生的一件事。这事据说是与您有关的,所以,我们就想找您证实一下。”
那位漂亮的女记者十分热情、亲切地向秦小蓝说明了来意。
哼!果然是冲着那件事来的。看着那张笑得如花好看的脸庞,秦小蓝却暗暗地骂了人家一句“笑面虎”。
“有什么事,你们尽管问。”秦小蓝和秦大少迅速地对视一眼后,坦然地回应道:“我们会据实回答的。”
“请问,您会使用迫击炮吗?”
“嗯。”
“她可是个打炮高手呢。”旁边的秦大少由衷地证实了一句。
“哪,你们当时是怎样发现那面是阿部规秀的指挥部呢?”那女记者点点头后,随即就问道。
哎!这事好像不对啊?秦小蓝听到女记者这一句后,机灵的她立即听出了另外一种感觉。
“等等,您刚才说什么?能请您重复一遍吗?”
“能啊。我是问你,你们当时是怎样知道阿部规秀的指挥部就设在那个山头的农家的院子里的。”女记者笑着更加详细地说了一遍。
“那么说,那个小鬼子的中将,阿部规秀真被炸死了?”秦小蓝已经完全听明白了,于是惊讶而兴奋地追问了一句。
“是的。”那女记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