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户的右侧有两排书架,在书架之间也堆放了很多书。信莹看到了各种图书:第一排是管理学和经济学及名著,第三排都是外国名著及语言类书籍,第四排是近十年来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文章及成果,最后一排是一些杂文和生活感悟。
“这位老总都要多。”信莹随手拿了一本看,上面被密密麻麻注解了文字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陈阳把空调打开,给信莹倒了一杯水。
“你怎么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别人的东西不能动。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心虚。”
“又没偷东西。瞧你出息的。喝完水,就走。”
信莹的手机响了。郝苗苗说,她进入了校花四强。让她赶快回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进四强了。”
陈阳想了一下才猜出是校花竞选的事。他笑了笑,盯着信莹看。信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跑了出去。公司里值班的人见到陈阳和信莹本来想问好,陈阳做了不要说话的手势。他的身份才没有被暴露。陈阳借故出去转转,他没有陪信莹一起回学校。
信莹一直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自己从任何方面比都没有可能被选成校花。首先论成绩信莹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大一大二共有两门课险些夭折。其次信莹没有参加过学校的任何活动,大一入校广播操比赛除外。最后信莹的相貌在班里竖起来都是平庸之辈,更何况在两万人的大学校园她何德何能可以胜任校花的头衔。
走到半路信莹觉得不对劲,她想起来郝苗苗说过,校花有好几种分类,有一项让她印象特别深刻,最丑校花。信莹的后脊梁骨冒冷汗,她不安的手发抖。这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大学最后好不容易参加了一次活动还整个最差,信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她没有勇气再走下去。
无意中被郝苗苗报名参加的校花竞选让信莹考会计证的信心都没了。奶奶的,她在心里骂道。真是枪打出头鸟,自己本来相貌平平就很清楚,干嘛学着别人参加,真给自己长脸。信莹想躲起来,她已经以非常肯定的想法把全校最丑的冠军之名扣到了自己的头上,还沾沾自喜的觉着很合适。
零星的过路人急匆匆的从信莹身边走过,掠过的一阵风不比正宗的西北风逊色,让信莹立马缩成了刺猬。信莹犹犹豫豫,半个小时原地未动。这时候手机又打了过来。而且在校广播站里也跟闹寻人启事似的喊道:“财经学院六班信莹听到广播请速来体育馆领奖,财经学院六班信莹听到广播请速来体育馆领奖。”
丢人丢大发了。挨千刀的广播站把自己的糗事喜气洋洋的传播出去。毕竟不是自己出丑,广播站女播音员说话的语气趾高气昂,信莹气得鼓鼓的。她想找广播站的人算账,愤怒让她冲昏了头脑。正的勇气来不了,滋生出邪气。这种邪气什么都不怕,信莹顶着张飞的胆子径直闯入舞台左侧的广播站。她不由分说的把话筒,拿起来使劲往地上摔,顿时话筒不明不白的冤死了。桌子上的坚果甜品一律被推到五门斩首。
场面一片哗然。原本闹哄哄的,现在都在静静的看着信莹表演。
“同学你干嘛?你疯了吗?”学生会主席胡斐大声斥责道。
“我没疯。是你疯了。干嘛给我凭这个校花,我又没参加。再说我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干嘛非要颁发全校最丑校花奖。人都是有自尊的,你不要自尊我还要呢。”
场下有人对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吹起了口哨。不过,他刚吹过就挨骂:“吹你妹啊。”
“谁他妈骂我。有种站出来。”
场上一锅粥,场下一窝蜂。体育馆的秩序仿佛遭到了恐怖袭击,一片狼藉。桌子上的甜品在局势很乱的时候被一些吃货钻了空子,扫荡的连瓜子壳都没剩。后来信莹出门才看到满地的瓜子壳。为了把秩序控制下来,校保安处出动十名保安维持秩序。
他们煞有介事的拿着电棒在学生面前打着镇压的名义挥舞着。没人理他们,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学生见不得畏畏缩缩的保安,在学生面前都菜成了肉汤,到时候遇到劫匪,小偷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一个被恐吓的保安扔了电棒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他用聪慧的头脑证明有先见之明就是生存之道。剩下九个保安被学生扔了鸡蛋,瓜子壳,水果皮。有的技术好的扔到嘴里还舔了一口。
“你们都想造反吗?一个个跟流氓有什么区别。”校长背着手凶神恶煞的走过来。一个猫着腰的男人附耳说了几句话。校长转而面向信莹。
“你!”
校长挤出了一个字,真是感天地泣鬼神。让信莹咯噔一下,仿佛刚从梦中醒来。她没想到自己的愤怒引起了大家的愤怒,因为自己,把整个选举现场搞得鸡犬不宁。校长是德高望重的,他很快熄火,询问了起因。听了信莹的诉苦,校长训斥了学生会的几个稚嫩的领导。往年举行校花大赛也没出现过这么多的幺蛾子,今年非要比别人多出一个脑袋,搞什么等级制度,这是在侮辱人。
校长的话特能鼓舞人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受到鼓舞的只有信莹一个人。
“校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做错了事就要认错,不要狡辩。”
“校长我们没有把她评为最丑校花啊。她被选为今年全校终极校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