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近几年有什么轰动武林的事情,莫不过于是两日后巨剑奚桥生与天下第二的青松道长决战了。
武当山下此刻真是人满为患,附近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价格有的翻了十倍以上,可即便这样都已经全部住满了,可见武林人士对这场对决是有多么的期待。
甚至于许多赌坊都对这次的对决下了赌注,不少赌徒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押上去了,当然押的最多的还是青松道长获胜。
武当青松道长在武林中成名数十年,一只醉心于剑道,早已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更是被青鉴阁阁主誉为其剑法颇有李清寒之风,曾先后截杀过江湖不少恶名昭彰的恶人,最令人心神向往的是数年前曾经和青鉴榜上第十的恶人的交手。
青松道长追杀了他整整三天三夜,才将其在临安斩首,使青鉴榜第十名的位置空悬了半年之久,不少说书人将这段精彩战役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使得不少人都把青松道长当做传说中的仙人一样看待。
青松道长不止剑术登峰造极,其医术更是被人推崇。许多不解的疑难杂症上山求医,都能被青松道长妙手回春,甚至有人说青松道长的医术已经仅次于医圣张百草了,凡有所需,所应必答,武当又是江湖上有数的名门正派,因此在许多人看来比起遥远的天山,武当才是人们心中的天下第一门派。
而巨剑奚桥生以前都是默默无闻的,只不过近几年才突然崛起,登上了青鉴榜第七的位置,许多人对其挑战青松道长都是不屑一顾的,认为这是在班门弄斧,以至于在押注的赔率上也是青松道长远远大于奚桥生。
顾言一刚来到这里,就听到青松道长的故事不下数十次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感叹道:“真是百年不遇的盛事啊!”
临近武当脚下,金福通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次的押镖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为凶险的一次,不仅遇到了二品高手的截杀,甚至后来居然来了三个一品高手,甚至还和其中一个交了手,这是这辈子都没想过的。
他就想啊,这次回去之后就金盆洗手了,以后还能和那些老朋友吹吹牛皮,自己可是和一品高手都交过手的,想到这他走到了赵宣怡的面前说道:“武当已经到了,这些货物需要现在送上去吗?”
赵宣怡嫣然一笑道:“不用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货物你们就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是了,至于尾款之后我会找人送去蟠龙镖局的。”
“扔扔掉?”金福通一愣,一脸的诧异。
没有理会金福通的神情,赵宣怡抬头瞧了眼武当山有些唏嘘,来到顾言一身前将肩上的包裹拿下递给了顾言一:“我就不上去了,麻烦顾公子将这个东西交给武当的青松道长。”
顾言一接过长长的包裹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居然能引起那么多的高手前来抢夺。”
赵宣怡却是神秘一笑:“等上了武当你就知道了。”
诸葛云松看着武当山微微出神,却被赵宣怡拍了下肩膀。
“要不要跟我回家,见一见我爹。”
诸葛云松脸瞬间拉的比驴脸还长:“别啊,伯父大人见到我就得骂上个三天三夜,我可不想去,更何况我也不想错过这场精彩的对决啊!”
赵宣怡撇了撇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舍得,不过你要是以后见到我还要躲着,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伸出了拳头耀武扬威的说道。
见到赵宣怡没有逼迫自己,诸葛云松脸色大喜:“小生一定遵命。”
武当山上,武当派的年轻掌门李斌却是苦恼不已。
巨剑奚桥生莫名其妙的挑战青松师叔让天下武林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武当派不说,他的徒弟更是给他添了无穷的烦恼。
十日以来,这年轻人竟每日在武当挑战年轻一辈的弟子。
武当本是名门大派,岂有不应战的道理,可是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品巅峰,其古怪的剑法更是闻所未闻,即使被武当寄予厚望同样是一品巅峰的弟子,在剑法比试上还是输给了他,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武当竟不知道派谁出战。
“罢了,即便是授人以话柄,只要能赢了他,也无所谓了。”
“在下钟才荣在此请战。”武当擂台场一年轻男子手持长剑,连续请战三次。
青鉴英才榜第二钟才荣,如若不是青鉴阁恶作剧般的将冷清灵排在第一,那么他就是毫无疑问的第一。
钟才荣少年英才,即便是他那严格的师傅也是对他赞赏有加,桀骜不驯的他从小便小觑天下英豪,曾扬言道如果早生几十年,那么天下第一剑的称号就不会是他李清寒了。
武当弟子无不义愤填膺,可是也都深知自己上去也不过是丢人罢了。
钟才荣见到武当弟子无人出战,心里便产生了轻视之心,大喝道:“难道武当弟子无人了吗?武当剑法竟如此不堪。”
武当众人俱都哗然,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平之色,瞬间就有好几个人要上去,可都被拦了下来。
一些大弟子和长老也都面露愤怒,可掌门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动手。
正在这时,一道清澈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敢污蔑武当剑法?”
一蓝衣少年径直跃上了擂台,眼神冰冷的看着钟才荣。
武当众人皆面面相觑,竟没人认得此人。
武当大长老莫显勇也心有不解,询问了旁边的李斌:“掌门,这个少年是谁,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