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敲开了门之后,陈子杨看到给自己开门的人正是卖给自己棺材钉的那个人,只不过这位老板一脸的憔悴,脸色苍白,显然是正在大病中,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
看到这条线索没有断,陈子杨长出了一口气,找到了人就好,自己这一趟也算没有白来,好歹这件事情也能弄出个结果了。
而这位老板盯着陈子杨却是一头雾水,他根本想不起两个人之间有过交易,毕竟时间很长了,而且每天接触的人又是那么多,所以这位老板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
陈子杨也不跟他废话,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那根棺材钉,在老板的面前晃了一晃之后说道:“老板,你还记得吗?这根棺材钉是你卖给我的,当时一起卖给我的还有一件镇纸。”
经陈子杨这么一说,老板的眼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看样子他已经想起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但是随后他的眼神又变成了惊恐。
“哎……你终于还是找来了,都怪我财迷心窍,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进来说吧。”老板的这几句话把陈子杨说的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这位老板想到哪里去了,但是他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当初卖给你这根棺材钉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个东西不吉利,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根本就镇不住,很容易带来灾祸,可是你对这个棺材钉非常的感兴趣,当时我也是财迷心窍,为了把镇纸卖出去,就把这根棺材钉一并送给你了。
我话说在前头啊,之前买卖的时候这根棺材钉是赠品,我根本就没有收你的钱,所以我也不可能把钱退给你,而且棺材钉是你自己想要的,你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也别想往我身上赖。”
通过老板的这些话,陈子杨听出来了,看样子这根棺材钉的确是不吉利,而且好像之前还出过什么事情,估计这根棺材钉被卖出去之后,买家找回来算账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老板的这些话才说的这么轻车熟路。
“你放心吧。买了这根棺材钉之后我的家里并没有出什么事,而且我这次来找你也不是要找你算账的,更不是要退钱,你不用紧张。”
听到陈子杨这么说,这位老板反而感到非常的意外,愣了一下之后,他的嘴角竟然挂上了一丝笑容。而且陈子杨看到这位老板因为生病而导致的苍白的脸色竟然还冒出了一丝红润,看样子这一下连他的病况都减轻了不少。
“不是来算账的就好。啊?你说什么?这根棺材钉你买回去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怎么可能?”
现在陈子杨倒是来了兴致,虽然他很着急想要判断出这根棺材钉到底是不是机关棺材上的,但是现在的他却产生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想法,既然这位老板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干脆套套他的话,也可以多搜集一些关于这根棺材钉的信息。
“我的家人没出什么事,但是我的朋友却出事了,我的朋友可不像我脾气这么好,要是他知道这根棺材钉是你卖给我的,一定会过来找你算账的,打你一顿都算是轻的了,谁知道他发起狠来会对你作出什么事。
我这边也就是打个前站,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你把你知道的关于这根棺材钉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到时候我判断一下,要是你真的不是有心去害别人的话,也许我能阻止我的朋友过来找你。”
“哎……”听到了老板的这声长叹之后,陈子杨就知道有戏了,看来这位老板已经被这根棺材钉折磨过了,就算自己不问的话,他也会自己说出来。
感到口渴的陈子杨到厨房给自己和老板各倒了一杯水,他环顾了一下,老板的家里除了堆放着一大堆或拙劣或逼真的仿品,没有几样真东西。
甚至于这里就连家具都没有几件,还非常的老旧,如果没有四周墙壁的阻隔,一眼看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堆放废品的院子。看样子不是干古玩的人都是家财万贯的,这也有干的不太好的。
喝完了杯中的水之后,老板便把整件事情的原委向陈子杨说了出来。
卖给陈子杨棺材钉的这位老板姓顾,他干古玩这一行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捡到什么大漏,所以日子也过得很一般,虽然说不至于贫困,可距离她向往的美好生活还差的很远。
顾老板有一位姓汪的同门师弟也干这一行,只不过汪师弟在沪海市,汪师弟的买卖干的可比顾老板要大得多了,财运也好。
所以顾老板经常去沪海市找他的这个师弟进行交流。说是交流,实际上是以便宜的价格淘换一些汪师弟卖不出去的东西,以此来撑着自己这边的生意。
买卖古玩这一行有个很怪异的现象,那就是在东边卖不出去的东西,可能在西边非常的受欢迎。而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像一些赝品或者是高仿品,如果被人看了出来,就不能够再在这间门店中销售了,会严重的影响声誉。
所以汪师弟对顾老板也很大方,经常把他卖不出去的破烂东西或者是一些打眼货以比较低的价格卖给顾老板,而有些东西顾老板竟然还卖得不错,两个人倒也算是互惠互利。
几年前,顾老板又去了沪海市,当时的汪师弟便把这根棺材钉拿了出来。
因为棺材钉这种东西不太吉利,基本上没有卖家人群,同时这根棺材钉只是单独的一根,还有很明显的划痕,卖相也不好,所以汪师弟根本没有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