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沉舟已经自己旋转了下轮椅往出走,“我说过,你不必知道为什么,好好歇着,过段时间我过来看你和孩子。”
门外,章邵桐和几个随从副官上前,准备和原来一样,背着冯沉舟下楼,扛轮椅的。
然而,冯沉舟已经撑着轮椅站起来下地,推开准备背他的随从,自己竟然迈着平稳的步子朝着楼梯口而去。
章邵桐不敢说话,只好跟着,扶着冯沉舟的胳膊,岔开话题,“哥,赵医生说您明天做个全套体检,如果问题不大就可以丢开轮椅了。”
一个行走于战火的勇士,一个马背上的硬汉,他岂能允许自己长期在轮椅上让人背着、抬着?
这消息冯沉舟显然爱听。
冯沉舟扶着楼梯,另一侧,章邵桐小心翼翼轻轻扶着,倒也没费力气,基本都是由他自己掌握平衡度,作为副官桐北高层都希望冯沉舟早日康复。
接下来几天,这公馆果然不一样了,没了原先那些人的监视和苛刻,张筱雨的日子好过的很,似乎又回到了夏天和冯沉舟住进来度假时的感觉了。
这天,天气甚好,张筱雨坐在玻璃花房的软塌上跟着张嬷嬷学习给小娃娃做衣裳,叶子进来嘟着嘴不情愿道,“夫人,那个讨厌的女人来了。”
高云不是第一次来西郊公馆,可这个传说中冯帅帅为了博得夫人的欢心而昼夜不分赶着修建的玻璃花房,她却是第一次来。
张筱雨听说高云来了,她也懒得动身子就让叶子请高云来了花房。
这春寒料峭的时节,高云穿着一袭红『色』滚边的中袖旗袍,领口别着一支镶钻的玫瑰别针,长发束在脑后,一件浅『色』格子羊『毛』大衣,浅口的皮鞋,整个人美得跟一件艺术品似的出现在了那玻璃花房,花儿都要因为她的出现而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