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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两点半时,翟青锋走到前面,拿起话筒说道:“同志们,根据市委最新指示,等王谨书记的遗体告别仪式举行之后,再举行追悼会。现在治丧委员会通知如下:一、王谨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明天上午九点半,在县殡仪馆举行;二、王谨同志的追悼会于明天上午十点半在县政府会议中心召开,请各单位负责同志准时参加。”
这么说今天等到现在就是白等了?会议室里的头头脑脑们迅速地散去,等来到车上,一个个直骂娘。
马文生正要上车回腾龙镇,却见到走在自己前面的郭彩妮放慢了脚步,她很自然地和马文生打了个招呼,跟着低声说道:“最近你要小心些。县里的风向不太对。”
马文生不易察觉地点点头,嘴里却轻快地笑道:“这不是公安局郭局长吗?你好你好。”他伸过手去,将郭彩妮的手握住了,那指头却弯了,巧妙地在郭彩妮手心里勾了一下。
郭彩妮也笑道:“原来是腾龙镇镇长马文生同志,你好你好。”她说着,向马文生抛了个媚眼。
马文生吃了一惊,四下看了身边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心定了些。
“具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吧,”马文生说道。
郭彩妮嗯了一声道:“要不你晚上不回去,等我电话?”她这话说得轻,说完了,见到马文生微微点头,便迅速地离开了。
马文生在县城也认识很多人。这一次好像没看到伍长华,这倒是怪了。连病房也没看到伍长华的影子,跟着,马文生想到了广电局的郭文芳还有欧阳宛儿,他心里更是一片茫然。也说不清是喜是悲。
马文生想着,忽然记起了县财政局局长张志良,记得王谨很欣赏张志良的,便给张志良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马文生就被张志良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张志良说话有气无力的,马文生还以为他病了。
“马镇长啊,你要过来?行啊,这样吧,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喝两杯吧,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张志良跟着说了一个小酒店的名字。那名字马文生从来都没听说过。
“县城西边,快出城了,”张志良答道,“你的司机可能知道。”
小高果然知道那个地方,很快就把马文生送过去了。
见到了张志良,马文生这才知道他根本没病,只是气色晦暗,肥肥的脸上不见了油脂,只剩两爿肉。看到马文生进了包间,张志良这两爿肉往一起挤了挤,勉强凑了个笑容出来,可是比哭还要难看。
“怎么了?”马文生问道。
“兄弟,我们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张志良叹了口气。跟着菜送进来,他打开一白酒,先给自己斟上了,然后再给马文生斟上。
马文生和张志良边吃边聊,弄清了张志良憔悴原因,劝了一番,张志良也不知听没听得进去,很快俩人便吃完道别。
出了门,天还没黑。马文生因为和郭采妮有约,便让司机小高早早地回去了。他便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忽然他感觉有两个人自始至终地跟着他,踪迹可疑,心里立即想到郭采妮的告诫,便暗暗留了心。他进了一家商场,转了一圈儿,换了个门出来,却继续往原来进去的门走去。
他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落脚,才走了几步,便看到那形迹可疑的二人凑到了一起,心里更加有了数。他迈出人群,眼睛虽然没看那二人,可眼角的余光却瞄着他们那里。
那二人见到马文生再次出现,面露喜色,跟着便若无其事地向他这边走来。快要到马文生身边时,二人又分开了,呈合围形式把马文生包在中间。
马文生倒也不惊不惧。此时天还没黑,他量这二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唯一的麻烦在于怎么甩开他们,还要把他们抓住。
马文生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商场,忽然又迈步回去,他刚走进商场,那步子便走得快了,不一会儿就顺着楼梯上了二楼,隐在二楼的拐角阴暗处。
那里是商场的杂物间,堆着很多货物的空包装箱,马文生刚到那里藏好身子,便听到楼梯下面一阵脚步声,跟着有人咦了一声道:“看到那小子进来的,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要说马文生这个时候不怕,那是假话。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要是那人摸进来找,他肯定会一脚踹翻那人,然后朝那人的后脑猛击几拳。
那人估计朝着马文生藏身的杂物间走了几步,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跟着一人问道:“怎么又跟丢了?”
这会儿是两个人了。马文生在黑暗的杂物间已经适应了,他四下看看,注意到旁边有个长长的拖柄似的棍子,撑在门边。于是他也不动身,目光紧紧地盯在木棍之上,只要那二人进来,他就会第一时间举起木棍打倒一个。
先上来的那人答道:“是啊。我正想着他会不会钻到这屋里去了。”
后来的人嗤的一声笑了,“他是镇长,做报告做惯了的,会像穷酸一样钻到那里面?真是的,我们再找找,一定要找到他的落脚点。要不老大交不了差,我们也要倒霉。”
说话间,两人再次下楼,又去寻找马文生去了。
马文生呆在杂物间里没走。不过他这次倒是把木棍拿到了手里。刚才他没拿,是怕发出声响惊动那二人。
他没走是对的。那两个人不一会儿又上来了。估计是没有什么发现,一个便说道:“我还以为他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