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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群将军带着王森这个千夫长来到了漓军身后的鸡鸣城。
“森兄弟,一会进了城可千万不要不要谈军中的事!”
“这是为何?”
“兄弟,你有所不知,不打胜仗三皇子从来不让我们这些将领饮酒的,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进城玩乐,所以只能像这样偷偷摸摸地嘿嘿嘿~,在鸡鸣城中三皇子安插了许多眼线,所以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鲁大哥放心,兄弟我分得清深浅!”
“哈哈,那就走吧,我和鸡鸣城的守将是拜把子兄弟,我们直接进去就成。”
就这样,王森进入了鸡鸣城,看着鸡鸣城中的繁华,他不敢想象城外四十里处,每日都是刀光剑影、死伤无数。不过另一方面王森也感叹他三哥的治军严明,漓军已经攻下鸡鸣城多日,城中非但没有人背井离乡,反而看着比自己跟随大军初入城时要繁华许多。
“森兄弟,咱们上春宵楼去,我告诉你里面的那个花魁可真是应了那群穷酸书生所说的沉什么大鱼雁,干嘛绣花这几个字。虽说此女只卖艺不卖身,但能听她弹奏一曲东风破也是一件快事!”
王森连忙收回了思绪却也没听清鲁廷山说的啥,便打着哈哈道:“全听鲁大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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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楼内,人声鼎沸,鲁正庭一行人在大厅正中央的桌子上喝着酒,身旁当然免不了一些莺莺燕燕,这里的老鸨可是知道鲁正庭的真实身份,所以就连王森也被安排了个面容姣好的青楼姑娘。
不过王森可没有正眼去看身旁的姑娘,虽说王森年纪不大,可见过的漂亮女人却可以说是在座各位中最多的,也就这桌子上的酒把王森馋坏了,与一旁的鲁正廷上来就连干了好几大碗。
这群将军们中倒是有一位叫呼延曾的将军极为猴急,刚坐下没一会呢就拉着身旁姑娘上了楼。
“哈哈~”呼延曾走后,其余人就开始爆他的糗事,时不时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王森也没有丝毫的放不开,该和这些将军开玩笑就开一点都不忌讳,鲁正廷心中不免对王森又高看了一眼。
突然,大厅中的喧嚣声戛然而止,在座众人齐齐望向大厅中央的楼梯方向,王森轻抿了一口刚给斟满的酒,也扭头望了过去,只见楼梯正中央出现了位持琴女子,她折腰以微步徐徐走向众人,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波流盼,头上倭堕髯斜插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王森逐渐把目光投向了花魁手中的古琴。
雪梅儿走到大厅中央的台前,缓缓地把琴放在了预备好的桌子上,早已习惯了周围那一道道猥琐目光的她突然睥到了台下正盯他琴略有所思的王森,在这群肥肠满脑的客人中,俊俏的王森是那么出众,再配上他此时清澈得不带有一丝杂质的眼眸,完全是位禁欲系公子哥呐!哪个少女不怀春?雪梅儿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慌忙收起了思绪开始抚弄身前的古琴。
“一盏离愁,谁再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悦耳的曲调从春宵楼中传了出来。
待一曲东风破弹奏完毕,大厅内众人无不拍手叫好,王森感觉酒劲略微有些上头,从怀中掏出烟斗,放了几缕烟丝,点燃后猛吸了几口,面前顿时烟雾缭绕了起来,王森知道自己喝美了。
从当初那个只会饮酒作乐,鲜衣怒马的大纨绔,再到如今每日厮杀的疆场小卒,心中感慨万千,不禁忆起了一首破阵子,随即又一口饮尽杯中酒朗声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生后名。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呐!
分明是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哥,可是却给大厅内众人一种英雄暮迟的感觉。
“好!好词!”不知谁大叫了一声,打破了春宵楼内的寂静气氛,随后劈哩叭啦地掌声久久不能平息,雪梅儿也听醉了,嘴中念叨了半天王森的词后在身旁丫鬟耳边轻语了几句,便转身上了楼。
“森兄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才华,虽然我鲁正廷听不懂,但是我知道肯定事好词!为这个好词,来~咱哥俩喝一个。”
“哈哈,那当然啦,必须得喝!”刚与鲁正廷喝完王森就看到一小丫鬟朝他走了过来“公子,我家小姐请您上楼一叙!”
“哦?你家小姐?”王森眯了眯眼睛
“哈哈,森生兄弟,他家小姐就是刚才那个花魁雪梅儿。”鲁正庭笑道“你知道这大厅内多少人想要一亲芳泽,你快随她去吧。”
“昂,原来是刚那位抚琴姑娘,带路吧~”王森在众人艳羡地目光下随小丫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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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轻轻地推开了房间门,映入眼前的是一株娇艳的珍珠梅。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而此时的雪梅儿正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卷微黄的宣纸,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森!”王森沉声道。
“小女有一事相求于森公子。”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