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听到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立即从榻上站起来,埋着脸有些忐忑不安地退到一侧站着。
她用眼角余光模糊瞥到一道白色的高大身影伫立在她的侧前方,又一步步踱到了她面前。
兀术着一身月白汗衫,敞出一大片铜色的胸膛来,玩味地看着她因紧张羞怯而微微透出红晕的脸,“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赵莞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眼与他对视,“你想怎么样吧?”
兀术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狂妄的笑意,肆意打量着她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的曼妙身段。
“说,是要做我的女人,还是做个下作的奴婢?亦或者,军妓?”
面对他眼里跳动着的yù_wàng的火焰,赵莞心里有些慌,同时也很鄙夷,她垂下眼睑不屑地将脸扭到一边去了。
看到她一脸轻慢的神情,兀术很是恼火,他沉住气,伸出手抬起她的脸,懒懒说道:“做奴婢你没有那个能力;做我的女人,看来你也不愿意。照这么一看,公主应该比较适合做供万人践踏的军妓!既是如此你就怪不得我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我姐姐在哪里?”见他下了逐客令,赵莞才终于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还没问,急忙脱口而出。
“出去!”他已变得不耐烦,带着微怒低吼。
“完颜兀术,我姐姐在哪里?”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想再次体会一下粉身碎骨的滋味?”他忍无可忍地一只手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仿佛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她不理会已经完全失去耐心的兀术,顽固而倔强地看着他,用同样的语气问出同样的问题:“我姐姐在哪里?”
兀术见她又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气得牙根发痒却又有点无可奈何,他深知暴力对于不怕死的她来说毫无作用。
在怒火中烧地逼视她良久后,终是松开了她脖子上的手,耐着性子沉声答道:“本太子说话做事从来不失信于人,既然你已好好站在了这里,那安玉公主自然也无恙。”
“她现在人在何处?”
“当然是在二太子帐里。”回答她的语气又冷下来半分。
他若不告诉她,以她那股子不怕死的倔劲儿,定不会罢休,她不怕死,他都要被她烦死了。当初不过是跟斡离不借用了一下赵蔷,点了她的昏穴后,故意让下人给她化了个“妆”来吓唬她而已。当利用赵蔷成功地唤起了她活下去的意志后,又悄然将赵蔷完好无整地送了回去。
而这一切,赵蔷都是毫不知情的,她只知道当时被斡离不送至兀术帐中后,突感后颈被人重重地点了一下,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时,她又好好躺在了斡离不的营帐里。她醒后回想着自己在兀术帐里的情形,心头一惊,莫非自己被那四太子奸污了?是斡离不有意将自己送去给他的?她知道斡离不虽迷恋自己的美貌,但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怜惜之心,她就像一件美丽的衣裳,只要他哪天不高兴了,说丢便丢,想把她赐给谁就赐给谁,想怎么践踏就怎么践踏。可仔细一想,那四太子虽然冷酷,但绝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以他的为人,也绝不会觊觎自己兄长的女人。并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何况如果自己真是被斡离不赐给了兀术,那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斡离不的营帐。虽然倍感纳闷,但一时之间也理不出头绪来,只好就此作罢。
知道赵蔷安然无恙,赵莞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正欲转身出去,腰身却忽然被他揽住了。他稍一用力,她便紧贴在了他的胸膛处,他将脸附在她的耳际,用沙哑暧昧的声调轻声说道:“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随即赵莞便感觉自己的身子悬了空,被他横抱在了手上。她认命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在从斋宫回来的路上,她就想通了,不管他想对她做什么,她都认了。只要他不因自己而累及身边人的安危。
内帐内,她如一个木偶般躺在床上,兀术动作缓慢地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衫,他并不像上次那样着急,也不像上次那么粗暴,这次他无比温柔地待她。在他即将解开她最后一件贴身衣物的系带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终于禁不住无声落下。她就要被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玷污。兀术看到她的眼泪,拉着她衣带的手顿了顿,他望着她,目光不自觉地从梨花带雨的脸上落在了她因紧张害怕而不断起伏的胸脯上,很快,那若隐若现的曲线所带来的诱惑便把他心底刚升起的一丝不忍给淹没了。他没有继续褪去她身上最后的遮挡物,而是温柔地吻住了她,她牙关紧闭,倔强地不让他侵入自己。但兀术很快就迫使她妥协了,他不顾她的颤抖忽然冲破那最后一层薄弱的阻力而彻底占据了她。赵莞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身体深处传来,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用力挣扎想要摆脱他。兀术见她反抗激烈,暂缓了所有动作,他在她耳边连哄带诱地呢喃道:“等下就不疼了。我保证……”赵莞根本不听他的安慰,一个劲儿的想要从他身下逃开,他紧抱她在怀里,让她所有的力气都变成了徒劳。她美丽柔软的身体已经让他彻底沦陷,今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了……
次日天刚微微亮赵莞便起了身,正准备离开他温暖的大帐,身后传来兀术慵懒却带着隐隐戾气的声音:“别想着去死。否则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