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
徐晓诗看着她坚定的小脸,低沉地说:“希望,你不会后悔。”
想要躲掉楚以歌的追杀,唯一办法就是,隐姓埋名。
几天后,徐晓诗难得地去晨跑。回家时,客厅里意料之中出现了一尊大佛。
“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儿坐?”徐晓诗喝了杯水后,问,“城恩他们还没起床吗?都九点了。”
“凯洋带他们去玩了,坐。”楚以歌此时慵懒地背靠在沙发上,清冷地说。
徐晓诗轻皱眉,这么快就查到她这儿来了?
徐晓诗顺从地坐到他对面。
气氛压抑得可怕。
她很清楚,他受不了背叛。这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冰冰冷冷,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但他骨子里是重情义的,先不说于可珊背叛的事,单单就讲她伤了组织上的人,楚以歌就已经暴怒了。
楚以歌瞥了她一眼,手指有规律地在沙发上敲打着。徐晓诗莫名地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要不是楚以歌有看染歌的面子,她想,她怕是也得被他抓进暗室吊起来打一顿,不管她是不是他兄弟。
“出什么事了?”
楚以歌挑眉,道:“晓诗,你知道吗?染歌和他们从不会背叛我。”
徐晓诗抿唇,没有说话。
“抬头,看着我。”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冷意一点一点地在他眼中聚集,颇有压迫性的目光扫视着她的脸。
“你跟他们一样,不会背叛我的,对吧?”他轻轻地吐出了这句话,情绪不明。
“不会。”徐晓诗强笑道。
他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当前还是顺着他点。她想,要是小白和默怀的话,肯定跟他干一场。
可川军区某办公室里,任友朝被几个人从门外推了进来。
“进门的礼貌呢?”正写文件的男人头也不抬地说。
任友朝听了,立马跑了出去,并替他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么快!”
“问到了吗?”
“说话啊你!”
……
“吓死我了。”任友朝后怕地轻拍了拍胸脯道。
“……”众人默。看这样子,啥也没问到。
“副队回来了!”
话音刚落,走廊上再无半个人影。
沉稳的脚步声渐近。
没有敲门,就这么直直地走进去,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们呢?怎么都不出来迎接我一下?”
“都跑了。”
“……”
沉默了一会儿,程宴归开口了:“听说你邀请了个女教导员?”
“……”男人没说话,他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咱们集训什么时候有过教导员了?另外。”程宴归意味深长地看了正认真写文件的男人一眼,说,“我记得你很少参加这种集训,可这次教官名单上居然有你……老实说,你和那个女教导员什么关系?”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不语。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
“还没追到手?也对,像你这样的,追妻路漫漫啊……”
“你今年29了吧?”男人忽然淡淡地开口道。
程宴归白了他一眼,识趣地闭上了嘴。他很清楚,他再不闭嘴,他这个亲堂弟会“好心”地给他安排相亲。
那天,楚以歌并没有追究她。临走前他说:
“染的忌日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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