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轮回的齿轮已然开启,命运的轨迹又怎能按照她的想法继续?
这天一早,天空阴暗暗的,照例每天必来报道的太阳,不知道被乌云赶到哪里去了,风肆无忌惮的刮着,好似要扒掉人的衣衫。
按照两个月来每天的计划,这一早谷幽兰是要出去跑步的,可是刚刚出了房门,就看到这阴冷的天,她不由的蹙了蹙眉。
“这破天气,哪里是要开春的季节?分明又要下雪了!”
不过任何天气也阻挡不了谷幽兰想要强大自己我的决心,她摸了摸怀里那颗宝珠心下安然,甩了甩头活动下身体,将裤脚用棉布绑好,上下跳了跳,迈开双腿,朝着悬崖边上跑去。
风越刮越大,雪花夹带着细碎的冰碴打在脸上生疼,已经跑的浑身火热的谷幽兰没有理会,擦了擦脸,来到悬崖边。
今天她的目标是要爬到上次,原主被扔下悬崖后被挂着的那颗大树,因为她昨天发现,距离树下不远的峭壁上有个山洞,喜好探险的她,突然想要猎奇去看看。
刚要将棉布缠在手上,准备攀爬到悬崖之下,就见到碧荷抱着白猫满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公主,不好了!你前脚刚走,村子里就来了一群黑衣人,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呢,是前村的大狗子跑来告诉我,说是查找的人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和一个二十二岁的婢女,这肯定是咱俩啊!这可怎么办啊?”
碧荷一边说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白猫倚在她的怀里,依然是慵懒的眯着眼睛,好似事不关已一样的睡着觉。
听了碧荷的话,谷幽兰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皱了皱眉低下了头。
看来自己悄然活着的消息已经走漏了,不知道这次来抓捕自己的是哪个人派来的,自己刚刚安生了两个月,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了,看来我活着还真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活着,并在这里隐居呢?上次原主的被害,蓝嬷嬷和小德子是内鬼,可是这次?难道是碧荷!
想到这里,她猛的抬头看向了碧荷,森寒的黑眸带着杀意。
碧荷看到公主突然眼露凶光的看向自己,霎时浑身一抖,瞪大了眼睛,瞬间眼里涌上了一汩热泪,她瑟缩着瘦削的肩膀慌乱的摇着头。
“不,不是我,公主,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是不会出卖公主的!”
“当然不是这个死奴婢,这个奴婢这么衷心的跟着你,怎么能是她呢!”
正在谷幽兰瞪着眼睛凝视着碧荷的时候,突然!冲出一大群黑衣人将主仆二人围在了悬崖边,从黑衣人的最后方传出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
“你是谁?既然敢说话,就不敢露个脸吗?难道你是个缩头乌龟?”
谷幽兰挺了挺身板,将头转向男人说话的方向。
“哎呦喂,六公主还真是不傻了啊,看来本宫的暗卫所言不虚啊。”
男人依然没有露出身影,但是这话却清晰的传入了谷幽兰的耳畔。
“本宫?哼,这又是哪个宵小之辈!”
谷幽兰这次没有回应男人的话,而是在凝眉沉思,她在考虑怎样才能从这么多的黑衣人中逃掉,既然碧荷没有背叛她,那她就不能抛弃碧荷,必须带着她逃掉。
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悬崖,还真是巧呢,上次原主被害就是在这里被扔了下去,如今轮到自己,还是摆脱不掉相同的命运,难道自己也要跳下去吗?
据她每天的攀爬,她早就知道,这悬崖下是一条奔流的大河,如果跳下去即使侥幸存活也肯定会被大河汹涌的水浪卷走。
如果不跳下去,她可不想束手就擒,这不是她的风格,除非能挂到那棵大树上,然后爬到下面的山洞里。
但是,会有这么幸运吗?
正在她沉思间,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六皇妹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难道你是在考虑怎样从本宫这些属下的包围中逃掉?”
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穿着黑色蟒纹图案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一副灰白的脸上泛着阴柔,勾起的嘴角斜肆的看着谷幽兰。
“十年不见了,六皇妹可还好?”
男子低下头,骨节分明的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略微显得雌性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
“大,大皇子!”碧荷看到男子不由失声的叫了出来。
“大胆奴婢!如此没有规矩,见到太子殿下居然不下跪请安!”一个身穿黑衣的侍卫厉声的吼了出来。
看着大皇子那张阴柔的脸,谷幽兰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张阴狠的面庞大肆狂笑的看着她,脑海里的面庞与大皇子的脸不断的重合在一起,不由得脑子一阵刺痛,隐隐有些眩晕,她赶忙甩了甩头,脑子瞬间清明。
“哦?太子是吗?这些就是你调教出来的有规矩的属下?见了本公主也不知道下跪请安?”
谷幽兰扬起凤目满脸写着嘲讽。
大皇子百里轩逸听到六公主唇舌不让的话语,不由的勾唇笑了笑,他冲着侍卫摆了摆手,随后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谷幽兰。
“看来,父皇真是多此一举啊,本宫的六皇妹不仅不呆不傻,而且还如此的伶牙俐齿,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很开心呢?”
百里轩逸不阴不阳的声音配着那副阴柔的脸,让谷幽兰看的咬牙切齿。
这不男不女的声音,这长得跟女人一样的脸,怎么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