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有重要事情处理,若是他再去斤斤计较,便会显得他小肚鸡肠,不通人情,又怎好怪罪。
吴先文可不是简单的狐狸,笑着回道:“哪里,哪里,是吴某人冒失前来叨扰,让秦二爷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本是不该,又且敢有不满之心,麻烦吴管家前面引路。”
吴刚笑着避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吴先文进入大门。
吴全身为下人,只得回到马车处侯着。
五月是花期,到处姹紫嫣红,百花争艳,蝶儿翩跹,沿途这如画的景致,却无人欣赏。
吴刚是不想和吴先文说话,而吴先文正在想着套秦正阳的事情,那么就得和吴刚先搭话。
“吴管家是哪里人氏?说起来我们是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吴刚平时就话少,做什么都有板有眼的,听到吴先文的话,他并未接话,笑笑指着前面一座楼阁:“二爷就在此处。”
吴先文尴尬地笑笑,点点头,心里却将吴刚和秦正阳骂了个遍,不愧是主仆,又硬又臭。
秦正阳本打算在正厅接见吴先文,但他此时确实脱不了身,全是作坊最近账簿,修建大棚的事情,还有秦家自己一些产业账簿,每个月前期,就是他检验的日子。
本不想见吴先文,但想到毕书云受到的伤害,不得不抽空出来就在阳苑主厅接见吴先文。
两人同为商人,虽然心思各异,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见面难免一阵寒暄。
寒暄客气完毕,二人分主次落座,丫鬟上了茶水退出门以后,秦正阳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吴老爷过来所谓何事?”
“二爷,明人不说暗话,今儿我来确实是有事。”吴先文点头说道。
“但说无妨。”秦正阳也不想周旋。
“是这样的,秦二爷或许不知,最近吴家生意上遇到不少麻烦,想请二爷帮忙出个法子,看看怎样才能解决此事。”考虑再三,吴先文还是先把生意上的事情说出来,他不想让秦正阳误会他是携恩图报,而是要送他一个人情。
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是秦家出的手,吴先文却绝口不提,说话没有暗指秦家之意,只说他家生意遇到麻烦,请他帮忙想法子,话里客气有度,找不到纰漏。
“吴家家大业大,大门大户,定有不少谋士,秦某愚钝可比不上他们。”秦正阳笑着道。
“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爷人面广,不管何事,只需一句话就能解决,二爷若是肯帮忙,吴家愿意献上‘着,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出来,送到秦正阳面前。
飞云楼是镇上最豪华的酒馆客栈,日进斗金,地里位置极好,可见吴先文诚意拳拳。
秦正阳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纸,赫然写着转让书三个大字,上面有些小字依稀能看到飞云楼几字,朱红的吴家专用印章盖过的印,还有县衙公正印记。
就这一眼,秦正阳便知晓吴家不会在这方面作假,除非吴家耗得起,对他来说,飞云楼作为补偿算是不错了,但这件事情还得问问毕书云才行。
思忖半晌,秦正阳才开口道:“此事过于重大,秦某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