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上的声音:“继续。”
渢纆:“我问过她是否杀人的时候,她变过两次脸色――――
第一次脸色的苍白,是因为她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失常,结合我的问题怀疑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杀的人。”
夜空上的声音抛开慵懒的语调,开始带些玩味的向渢纆问道:“那么,她第二次神色的缓和?”
渢纆却是不怎么在乎,一心要快点离开的他继续陈述:“她不熟悉烙印机制,认为既然自己的身份是人,那么同用一个身体的那个人格也是人。人方,不能杀人。”
“嗯……”拖长字音,像是思考,不过从语调来看怎么都像是装出来的。“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格是鬼?她占据主动权后就可以杀人了?”
“不是。”渢纆摇头否定。
“鬼是沧雨。”
渢纆很急切的想要离开,但不会陈述的他只能等着对方问问题来推动自己的推理。
“矛盾呢,你刚刚说过的,鬼是那个带眼睛的,你刚刚也说过了,烙印打在灵魂上。
想象中的问题到来,渢纆萌萌哒开始接话――
“任务定下了两个阵营,重点是两个阵营的名称……”
与此同时,蓝天下,草原中,木屋旁,一抹让天地为之眷顾的芳华,轻笑起来。
渢纆继续陈述:“人”
而这边的女子也收起笑容,抬头向天。
“以及鬼。”“可惜了”
两声话语,一道叙述,一语叹惋,打破了时空的屏障,交织在一起。
右眼湛蓝的女子不再看天,随意一瞥,看到右旁一朵被光线沐浴的蓝花,俯身触摸,开口,用那夺魄的声音诉说道――
“这样啊,人死后变成鬼,你是说逆旅者们可以转换阵营,对吗?”
对方的问题再次提出,渢纆也能继续讲述自己的答案了:“嗯,我睡觉后,沧雨的人格变换,然后那个人格自杀,身份从人,变成鬼。”
“可是那两具尸体呢?”
“死后,有一定的时间,留给人方观察。”
一问一答,像是当年青梅煮酒,不同的是,问方,也知答案。
“情报太少了,你这样只能是妄测。”
(好像叫倒序吧)
“实在太难了。”
渢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嗯?”
“限定了人方的活动范围,限定了人方的反击手段,而鬼呢?可以拿到破门的消防斧,可以问管家要他手里的钥匙,就算鬼那边限定杀人数,第三天一到也全部要死干净。”
“呵,继续吧。”
“之前说过人的阵营能转化成鬼,鬼也自然能转化成人。”
“有什么理论依据吗?”
“嗯?”渢纆萌萌的挠了挠脸,不明白理论是什么意思的他还是明白依据的含义的,于是回答道。
“血祭——————我妹妹给我讲过血祭这个说法,一个指的是给神灵的供奉,还有另一个,指的是交换。有形体的鬼把有阳寿的人拉下地狱,以换往生。简单来说,就是用别人的铭换自己的命。”
“事实上这场任务只有人方才能活‘三天之后活着的逆旅者即视为胜利’指的就是两天后,阵营是人的逆旅者就算赢了。”
“‘将人方逆旅者清零后即视为胜利’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出了被选定的那个鬼外其他所逆旅者都加入鬼方阵营的话,最开始的鬼就会满足血祭条件,变成人方阵营,然后她只要混杂在鬼中等待传送的那一刻就行。”
夜空上的声音: “确实有些意思,但是啊……”话锋一转“但是你刚刚也说了,这场任务对鬼来说太轻松了,而且就算那些被杀的人看出了这点,把那个鬼杀了,双方的活命机会也是不对等的。”
“这场任务不是两方阵营的抗衡,只是鬼与鬼之间的算计。”
“哦?”一声疑问,表示自己对此饶有兴趣“怎么说。”
“血祭不光是被选定的鬼,之后被转换的鬼都能适用。”渢纆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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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论点的时候要有气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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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要一个就够了,一个人,或者,一个n。”
夜空上的声音:“但是啊,最开始的那个鬼不就……”
萌萌的渢纆:“好有道理哦………”
夜空上的声音:“……”
“对了!”渢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要求十二个人同时是鬼,曾经加入过就行。”
这有趣的反应让草原上的人轻轻的笑了起来。
ps:血祭……我自己编的,所以在提起这个理论时,要告诉别人,这又叫苍生转换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