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孩子的想法很简单,虽然那个绑架自己的坏叔叔看起来和这个人是一伙的,但是这个这个美人儿好像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他就自动自觉地区别对待了。
“我觉得画里的人好像就是你。”
对比了许久,孩儿终于下了定论。
“画这副画的人没有和你说什么吗?比如你找到人之后怎么才能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水荇姐姐说了,她说你好看,她看一次喜欢一次。她还说等我看到你的时候就会明白她的心情了,反正就是很好看。”孩儿说到一半卡壳了,脸有点红,像是因为
前面直白热情的表白而害羞,停了很久才想起还有下半句,“她还说对不起。”
宋苇渡闷笑不已,眉眼间俱是笑意,看起来像是愉悦极了,可是听到后面心里却一阵一阵地疼,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用力地揉捏。
“给我东西。”
那只白白嫩嫩的手往面前一伸过来宋苇渡有点疑惑,什么东西?
“水荇姐姐说找到画像上的这个人,帮她递话那个人就会给我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羊皮卷》。”
“狐狸。”宋苇渡低声笑骂,还是想知道和她有关的任何消息,于是套路起孩子来也丝毫不觉得不妥。
“她为什么会让你来递话?”
孩儿生怕他要赖皮不给《羊皮卷》,防备地看着他。
宋苇渡不动声色,“加上《五色脉诊》。” 要不怎么说这个男人无耻呢,若说《羊皮卷》是江湖上失传已久极其珍贵的医书,那《五色脉诊》就是只存在于传说中还从未有人真正见过的至宝,这两者对这个
医痴的吸引是完全无力抵抗的。
别说两本都给他,只给他《五色脉诊》都足以让他把林尔虞卖得彻彻底底了。
原本宋苇渡打算循序渐进慢慢地套消息,谁知道对方像倒豆子一样稀里哗啦把知道的消息全倒出来了。 “一个月前,水荇姐姐醒了,大家都很高兴,但是水荇姐姐的功力全散了,听说是因为以前中了毒。她醒了之后就泡在药房里想要制解药,我也天天在药房里,一来二
去我们就混熟了,然后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帮她解毒。”
孩儿说得轻描淡写,宋苇渡却不可遏制地想起六年前那个令他心神俱裂的画面来,听到她功力全散心里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疼起来。 “后来我要出来历练,水荇姐姐知道我爱医成痴,让我来找你,她说你肯定会把《羊皮卷》给我的。她怕我找不到你,就给我画了你的画像。”说完之后他心翼翼地
凑过去,“你会给我的对吧?”
“会。”
“我就知道你肯定说话算话,难怪水荇姐姐喜欢你呢!我也很喜欢你!不过这次我是偷偷从队伍里溜出来的,必须尽快赶回去,不然到时候长老会生疑的。”
“她和你的喜欢不一样。”宋苇渡无视孩儿一脸的激动,一本正经地反驳。
宋苇渡带着孩儿去了,除了《羊皮卷》和《五色诊脉》外,他还十分大方地表示看上喜欢的都可以拿走。
和能够得到她的消息比起来,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林尔虞知道他这么败家,肯定会一口老血喷出来。但是她注定不会知道了,因为她醒来一个半月了,二傻还没醒。少了二傻这个千里眼顺风耳,她现在基本处于
与世隔绝的状态。
因为功力尽失,她的那五个师兄投票表决最后全票通过同意把她关在宿城不让出去,就连平时出去逛个街都有师兄轮流跟在后面充当保镖。
今天陪她的是红尘。
说实话,林尔虞还是喜欢策天师兄跟着,沉默寡言,除了跟在后面,从来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到了哪儿坐下来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反复擦他那杆宝贝银枪。
红尘就不一样了,话多,特别多,在他眼皮子底下林尔虞几乎做不了任何动作。
出去历练的也走了十几天了,也不知道那个医痴有没有找到宋苇渡,宋苇渡得到消息之后会不会来找她?
走着走着,红尘又上来勾她的肩膀,林尔虞不动声色地躲开,这个臭男人,想利用她来挡桃花,没门儿,她巴不得这满街的女人缠得他脱不开身。
这也是林尔虞不喜欢和红尘一起出来的原因。 因为一和他出门你就能感受到他的相好遍地都是,走到哪儿都备受瞩目,林尔虞不喜欢这种感觉。偏偏红尘这厮招蜂引蝶就算了,还撩完就忘,等到事情发展得十分
严重了就拿她来当挡箭牌。
她才不会这么傻呢,于是林尔虞甩开他之后走到卖糖葫芦的旁边拿了两根糖葫芦,“师兄,付钱。”
一面走一面吃糖葫芦,这些日子里林尔虞养了个习惯,每日必要去茶馆坐上半日。 须知,这江湖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茶馆了,茶馆里鱼龙混杂,走南闯北的什么人都有,能得到的消息便也广了。虽然这么多天来她还没听到任何关于宋苇渡的消
息。
但是听说江湖里突然新兴起了一个门派,门派掌门十分善用蛊,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江湖上的人都对此敬而远之。
林尔虞醒后几位师兄把她保护得很好,极少有外面的人知道她的消息,两个人进了茶馆依然要了一间厢房。
进去的时候红尘和她勾肩搭背的把人遮的严严实实,没人能看清那个戴了面纱的女人长什么样。
在拐过楼梯转角的时候,林尔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