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窥龙>第17章 决定

右丞相府

听到鹰唳的沈何立马紧张起来,虽然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内心依旧抱着些侥幸出门朝天上的爪鹰看去。

这种鹰被称之为爪鹰,什么时候形成的已经无迹可查,与被驯服的凶猛猎狗并称为王朝的“爪鹰嗅犬”,只单供皇帝直管的内卫“苍耳”所驱使,用于追捕缉拿皇帝钦点罪犯,无往而不利。酒肆戏台上早有传言爪鹰利喙瞭目,盯准了人只等一声令下,便能从极高的地方扑飞下来掀走人的头盖骨,逃犯就在奔逃的过程中逐渐撒干净了脑髓而死,死状极为恐怖。更有传闻嗅犬从小就是用人肉喂大,因此见了人就兴奋异常,一旦嗅准了哪个人的气味,便会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沈何抬头望去,此时天还没有全亮,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只爪鹰在空中展翅盘旋,不断的发出凄厉的鹰唳。

沈何露出了一丝恐慌,内心仅存的侥幸也荡然无存。因为他发现那只爪鹰正在不断的沿着右丞相府的边墙一圈一圈环绕。

“来抓我的?”沈何立即钻进了屋子,心绪乱成一团麻。

“爹啊爹啊,您老在宫里怎么样了?儿子如今又该怎么办啊”沈何来回踱着步,心中不断地犹豫着:“跑不跑啊,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但是天上飞着个吃头骨的畜生,我又能跑哪里去?”

“噔”的一声,沈何彻底把自己放空在书桌边的凳子上“他奶奶的,不跑了”说着仰躺着伸了个懒腰,脑子里面猛地就浮现了父亲沈轶临走的望向自己的那张饱含期待的脸庞,顿时觉得有一些愧对父亲,索性就摇了摇头想换个思绪,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面猛地就响起了那句梦中的话语:“四千三百二十七、九千八百零二”

“怎么有点像父亲的声音?”沈何思索着:“老头子总不会去了吧?”想到这里,沈何严肃了脸立即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在那本先秦字谱面前,按着梦中听到的数字翻了起来。

“没有啊!”沈何愣住了:“有相似的却没有相同的,陇不像陇西不像西的,倒向把这两个字叠起来写一般。总该不会就是两个字?”

沈何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陇西?陇西什么?朝陇西跑?”

诏狱

此时那个差役正青着脸,马鞭抽的精钢所制的牢门当当响:“你到底说不说,你在哪里呓语些什么?”

沈轶深吸了一口香,缓缓开了口:“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救了你性命,你为何还要与他们一同来害我?”说罢朝门外的黑暗中扬了扬下巴。

“沈大人”差役凑近了脸:“您就知道您救了我!您却不知道救了我就得负责到底啊”

沈轶不解的看向差役,差役冷笑道:“你救我的第二年春天地里没青苗,我去贵府求二十两银子,您却指派下人给了区区五两。附上一句好自为之轻松了事”

“哼”那差役红了脸色激动的说道:“要不是地里没青苗,秋天我也不会交不起官粮,交不起官粮也不会被抓丁,不会被抓丁我也不会经历那么些生里来死里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一晚能睡得安稳,一入梦满脑子都是血肉模糊的场面。而这些,都是拜您沈大人所赐。所以啊,这些债呐,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从您沈大人身上找回来”

“疯了”沈轶摇摇头:“无药可救了,那五两银子不够你mǎi_chūn青苗?可笑,足足够买你十年的春青苗”

沈轶目光灼灼:“你又拿去赌了吧?是不是?”

差役的脸向后缩了缩,红着的脸此时更红了,猛地一下又把头伸长,对准沈轶吼了起来:“那又如何?那又如何?”说着双手紧紧握住了精钢的牢门,用力摇动了起来:“你沈轶那么有钱,多给我几两又能怎样?”

差役愤怒的咆哮还在牢狱中回荡,沈轶却偏过头不再搭话。

“拿走他的眠香”从屋外的黑暗飘进来一句话打断了屋内沉默的气氛。

“是”差役立马打开牢门,掐息了正在袅袅飘散的香头,然后从沈轶身旁拿走了所有用了和还没用的清香,锁了牢门,转身走入了屋外的那一片黑暗中。

右丞相府

决定要出逃的沈何此时犹豫了:“到底是听老头子的赌一把去陇西还是留在这里再看一看呢?”

正思考着的沈何,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所打断:“这么快就来了?”沈何的心猛地悬了起来,趴下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少爷,是老奴啊!”屋外的一句话让沈何放下了心,急忙打开门,屋外果然站着的是管家沈福,只不过沈福全身上下尽是灰土。

“老沈,你刨人坟去啦?”沈何憋住笑说道

“我的小祖宗啊,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有心思说笑”沈福的眉头不能拧的再紧了。

“你年龄越大怎么胆子越小了,我堂堂正正的一个汉子,没犯罪没犯法的,即使那些皇宫当差的狗抓了我又能怎么样?”

沈福冲过来一把捂住了沈何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爷子说的对,你平时那些威严面孔、那些诗书世家的做派都是花架子,纸老虎一般唬人的,骨子里到底还是个没见过风雨的浪家子儿!碰见书上写过的,有先例的事还能点出个子丑演卯,要是没遇到的事,就只能使你撒泼打诨的那三板斧。”

在沈何记忆中,沈福从来就是个对着他只会笑闹的和蔼老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番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看着有一些呆滞的沈何,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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