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烟听了,笑道:“我说呢!一股子臭味飘过来,还以为你拉在裤子里了呢!”
小辉笑道:“我要是干了那种丑事,也不用活了!”
筱烟细想了一下,又说:“老街上倒没听说过什么写字画的老先生,你问清楚了是哪个吗?”
小辉说:“那边我也没去过,不熟悉,他说有,又跑得那么勤,想也不该是骗我的。”
筱烟说:“未必,我看他对你,表里一套,背里一套,只怕哄了你过去故意放狗咬你也说不定!”
小辉说:“他家又不住那儿,哪来的狗?”
筱烟点着他的脸说:“你啊!这点都不明白!他家在这镇上是一家生活的吗?左右没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的住在附近?就说是旁支的他什么大爷,宝爷的这种亲戚也不见得会少呢!可明白了?”
小辉似信非信,说道:“他何必这样捉弄我呢!要是这样,以后还怎么相处?不应该这样怀疑人家!”
筱烟笑道:“你心诚,人家未必心好!你既不信,以后慢慢去体会吧!说不定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
小辉笑道:“不可能!只有我卖他,没有他卖的了我的!”
筱烟说:“你们兄弟俩的我不说还算了,既然说了也就不怕你恼我,他是个怎么样人我已心里有数,以后你要是和他走得近了,可别怪我疏远了你!”
小辉忙说:“妹妹怎么说到这个份上了,好歹再看看以后,实在没有证据说就是这样,咱们不过是猜测,哪有猜了就认了的?只他为了给你送的一壶粥都能和别人打成那样,你也该承他的情,对他宽些,最起码一场朋友,不寒了他的心!”
筱烟说:“我怎么不承他的情了?难道他好心好意来了我没端茶递水的伺候?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提防他,说到底竟然也是为了你好,你却说我不是!”
小辉忙说:“妹妹又急了!这有什么?大不了我明儿过去一打听就知道了,要是为了他咱俩竟生分了,我宁可不要了他这朋友!”
筱烟笑道:“呸!刚还说我,现在自己不是也这样了?”
小辉笑道:“为了他,不值得!”
筱烟抚着猫儿,此时它又懒洋洋地睡在筱烟怀里,小辉低头一眼瞧见,心里竟不胜羡慕。
又听他说道:“啊!来生我也做一只猫儿狗儿,躺在‘白芙蓉’的怀里睡觉!”
筱烟忙低头看了那猫儿,转身就啐他,说:“越没个正样了!还是不理你,急死你才好呢!”
小辉忙跟上笑道:“可别再不理我了,我可再没招哄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向书房而去。
却说那边院里霄玉请来了老医生去诊治,老医生看完了嘴里直道:“这个不好!”随即面露肃穆之色,坐下写了半天药方,又吩咐了许多中药教给霄玉去买办,说清道细了许多医书里的话。霄玉得了单子忙就扯他一同上车去铺子里抓药。至到回来,又吩咐老婆子好生按着分配去熬煮。翌日随着筱烟她们起床,自己则也学起人家做饭熬汤的样子来,挽起鬓发,从橱柜顶上取下一袋龙眼来,从里面拿出三颗,剥开取出生肉,再拿来红枣十颗,一齐放入煮有半截鸡腿的锅里,生起大火,及至沸腾,又转成小火,小心熬焙,最后锅开味溢的当儿,加入些许盐巴。老婆子一旁见了,直是稀奇,说道:“你啥时候也成了巧媳妇了?瞧这手段,真不像一把就来得的!”霄玉也只是笑,心里想着也是稀奇,自己像是突然得了窍似的,做起事来眼明心亮,手心一体,不知觉事情做完自己犹有未尽全善的感觉,但在旁人看来,竟像个做饭的行家了!
只见那汤心泛着油光,似有大补之气。霄玉笑盈满脸地盛出一碗,便就快快地端起往西院去,走了十多步正要转弯,忽想起那院没有人了,昨夜已安排她母女俩过到自己屋里了。不禁淡笑了一声,扭头转身,又往后屋里去。
霄玉来到屋里,抬头一看没人,寻思着大抵都在楼上歇着,就喊了一嗓子,说道:“云云!快下来喝汤了!”说着一边上楼,话音未了,只见上面门一开,一个小姑娘绽着春花笑脸出来了,说道:“大娘!妈妈今天嘴巴不干了,脸红扑扑的,像是好了,你这屋子真是有灵气,住了一晚上就好了!”
霄玉听来笑道:“是吗?可真是菩萨保佑!怨不得祖祖辈辈这些信神信佛的人就是不绝呢!果然是有些效验的!我这堂里平时吃点斋的素的,又点灯熏香敲木鱼,总是有诚心才敬来菩萨保佑!”
筱云笑道:“说的就是呢!那两个姥姥姥爷天天在后院敲着呢!”
筱云见她上来,忙上去接着碗,携着一起进到屋里,霄玉一眼见到彩云,只见她眼神有光,就要起身,忙上前按住。说道:“果然是气色好多了!还是在我这儿住着!我陪着你说说笑笑,这日子就过去了!外头成日的喧闹嘈嘈杂杂的一点也进不到这里头来,我这屋里也有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