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姝忙捂了眼儿,骂骂咧咧的“谁跟你一家人了,谁稀罕看你了,快快快,赶紧把衣裳穿起来,本姑娘可不乐意对你负责。”
李君澈哈哈一笑,索性将上衣整个褪了,往卫静姝头上一盖“你这小丫头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方才你自个说要看,爷才勉为其难的给你看,这会子又说不稀罕了。”
他那衣衫贴身而着,带着些许男子的汗味,还有他身上特有气息,也不觉得难闻。
卫静姝将衣裳从脑袋上扒拉下来,一抬眸便瞧见李君澈身前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淡了,有些却还特别明显,最新添的怕是腹部那儿的一道。
她半张着嘴,甚个都说不出来,一时间只觉心口闷得慌。
这些个伤如今瞧着已无甚个,可这背后的艰辛又哪里是她想象得到的。
卫静姝只觉得双眸涨得生疼,咬着唇儿半天才颤着声儿道“你转过给我看看。”
后背最新添的那一刀,是为着她而受的。
李君澈本想逗逗她,可见她神色不对,忙收了玩闹之心,一把将卫静姝手里的衣裳扯过来穿上,唇边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吓唬你的,没什么好看的。”
又道“我这人皮厚,有伤也早好了,哪里似你这小姑娘般细皮嫩肉的。”
眼见卫静姝眸子通红的,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没头没尾的换了话题。
“爷吃了你今儿特特给爷准备的扁食”
卫静姝眸子依旧发红,鼻尖发酸,见他转移话题也未追根到底,只盯着他等着下文。
李君澈顿了顿,逗她“还可以,比起岳父大人,我们沅沅到底手下留情了。”
卫静姝
“爷还以为你想毒死爷,好红杏出墙,没想到,沅沅还是心疼爷的。”他伸手拨了拨卫静姝那几根短发。
显而易见是在说卫静姝给卫仁做的点心里头下花生粉的事儿。
方才还觉得李君澈甚是可怜,可不过一句话,便又叫卫静姝觉得可恶起来。
她脸色一变,气得腮帮鼓鼓“嫌弃就别吃,我当真是心慈手软了,就该毒死你的。”
给李君澈做吃食的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子叫他一逗,立时便觉得是自个一厢情愿,后悔得不得了。
自尊心受挫的卫静姝,立时便炸了,随手扯了床榻上的枕头便往李君澈身上扔去。
“滚出去,你这臭不要脸的。”
她这小嘴儿会骂人,可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两句,翻不出新花样来。
李君澈将那枕头接了满怀,哈哈笑两声,又顺着撸毛“好啦,爷逗你的。”
又笑道“你特意为我而做,我心中自然欢喜,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卫静姝撇过脸不理他,气得小胸膛剧烈起伏。
李君澈坐到她身边,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揽进怀里,哄道“我们沅沅日后必定是贤妻良母,爷都恨不得立时将你娶进门了。”
“谁乐意嫁给你了,光会往脸上贴金。”卫静姝哼哼两声,瞧着满心的不情愿。
李君澈笑得眼儿都眯一起了,捧了她的脸蜻蜓点水般一吻。
跟着又松了手,裹鞋起身,将案几上的小匣子取来。
“爷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不管你乐不乐意,反正你只能嫁给爷。”
说着将手里的小匣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枚玉牌来,那玉牌还是原来那一枚,却镶了个简单的金挂上去,用络子穿着。
卫静姝一眼便认出来,却还置气拿衣袖擦了擦脸,并不理会他。
看她那百般嫌弃的模样,李君澈就满脸黑线。
将玉牌吊着在她跟前晃得几晃“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收起来了。”
卫静姝警惕的看着他,不做声,眼见他当真要收起来了,才急急忙忙的扑过去“谁说我不要了,本来就是我的。”
李君澈将她接个满怀,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万分无奈“天哪,你是不是得少吃点,这个投怀送抱有点吃力。”
卫静姝面色一红,却也顾不得害羞,一把将李君澈手里的玉牌抢过来,不由分说的便套进自个的颈脖里头。
这样还觉不安全,想了想,复又隐进衣裳里头,贴身戴着。
她这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丁点不拖泥带水。
李君澈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她鼻尖“你呀,你呀”
卫静姝轻哼一声,隔着衣料捂着那块玉牌,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李君澈瞧着好笑不已,可到底未曾计较,只摸了摸她的耳朵,笑道“原先你觉得耳坠子下订不够隆重,这玉牌便算爷加上去的订子。”
他上前一步,将人揽进怀里,挨着她的肩头,往她耳朵上吹口气,感觉到这小丫头明显的身子一震,勾唇一笑。
“那耳坠是我满心的情意,这玉牌,便是我的身家性命”
“沅沅,爷可是被你拽在手心里,成了你的人了,日后,你想耍赖可都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