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溪丸知道,唐时易也一定会有所察觉!
前有黑衣人,后有自己,她不敢想象,唐时易会怎么做。
只是这样一想,她就竭尽全力的奔跑到唐时易的面前,替他挡住这个致命一击!
哪怕是唐时易,都从来没有想过,白溪丸突然有一天,居然反应灵敏,动作快如猛虎的来到自己的面前!
他刚想要自己抗下那个人打向自己的暗器,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变成了她替自己挡住......
唐时易仰天狂吼了一声,内力全开,竟一招就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
在这一刻,唐时易再也顾不得大婚不能见血的吉利话,他颤抖着扔掉手里的剑,伸出双手拼命的想要抱住白溪丸,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开始不停颤抖。
唐时易眼看着白溪丸闭着双眸,对着自己璀璨一笑的样子,然后一点点如同放慢了动作一般,在自己的眼前,重重的往后跌去!
他抬起脚刚一踏步,就感觉脚下一个踉跄,他在自己摔倒的那一刻堪堪接住了白溪丸,将自己作为肉盾,好不让她受伤。
这一刻,什么婚礼,什么黑衣人,都没有眼前的人重要!
他慌乱的抬起头,右手朝着白溪丸的后背摸去,在触及到她后背温热的液体时,心彻底的崩溃,他吼道:“风榆,快来!”
风榆刚准备去帮忙,就见到了这一幕,他心里一沉,就来到了唐时易的身后。
对于他而言,身后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自己曾经奉为神的将军,此时正狼狈的跌倒在地,在众人的面前,露出最卑微的姿态。
而这些,都是自己的错!
而躲在角落看着好戏的左相在看到唐时易内力全开之时,瞳孔骤然一缩,心里的许多地方开始明悟起来。
那么以前的事情就变得合情理一些。
他突然一笑,眼里是如同猎人戏耍猎物的眼神,充满着让人窒息的不安。
而眼前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其中一个宾客胖头大耳,满脸富态之像,他见到那群带着绿带的黑衣人时,惊呼道:“是仰卿阁的人,没有想到江湖上盛传的第一杀手组织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风榆再也不敢耽误什么,他蹲在白溪丸的身边,在白溪丸身上的几大穴位点了几下快速止血,就伸出右手再伤口上抚摸片刻,在感觉到凸起的什物后,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他不甘心的开始诊脉。
唐时易充满希翼的眼神望向风榆,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白溪丸坐好,就听到她道:“不必麻烦了。”
他低眸一看,只见白溪丸苍白至极的脸上,是她带着遗憾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刚才强行睁开眼睛,这一刻,她连睁开眼睛都变得极为困难。
他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语气带着颤抖和害怕,他不想要失去白溪丸。
风榆闻言心里一颤,他哪怕心里已经确定了白溪丸说的没错,但他也不想放弃,却见白溪丸右手轻轻一动,似要挣脱自己的诊脉的手。
然后就听到她虚弱的道:“可以什么药,让我能和唐时易待久些?”
只是简单的说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气力。
风榆见此,从他的衣袖里取出一瓶药,他取出一颗递到白溪丸的嘴边,就见她似有感应的嘴巴微张,将药咽了进去。
他沉默片刻,还是起身将所有的宾客带走,独独留下唐时易和白溪丸在场。
白溪丸见唐时易一直沉默,心里又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此时,她只想将自己心里所想的,都告诉他。
她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唐时易的脸,就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她立马笑的更甜了,开口道:“时易表哥,你可知道,从你救阿溪的那一刻起,每一天阿溪都觉得自己的命是偷来的,捡来的惶恐不安。”
“直到现在,阿溪后悔了,若是早知现在局面,阿溪宁愿......”
从未遇到你。
白溪丸咽下了剩下的话,毫不犹豫的仰头吻了过去,连带着流下的眼泪也一起吃了进去。
唐时易加重了力道,更是带着一丝狠劲,因为他知道,白溪丸想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
但他,从来都不后悔,他只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白溪丸。
直到白溪丸用手推了推自己,他才沉着脸松开了她,用暗哑的声音道:“宁溪丸,你一世都是我的妻子。”
永远都不可能逃掉。
白溪丸笑着笑着,直到听到唐时易的这句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一脸苦涩地道:“我总是幻想与你完成拜堂成亲,无关任何,只因阿溪,比你所想的更想成为你的妻子。”
唐时易双眸带着温柔眷恋的看着白溪丸,就这么抱起她重新回到了大堂,他开口道:“礼成,送入洞房。”
语气前所未有的专注,他抱起白溪丸就来到了独属于他们这件精心装扮过的新房。
她浅笑着感觉到唐时易取下自己的红盖巾,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躺在他的怀里,道:“唐时易,阿溪想要听句情话,可否?”
说完,她语带艰难的说道:“唐时易,我........”
话音未落,就听到唐时易好听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他道:“宁溪丸,我爱你。”
他想起了在中元节那晚,她说的最容易听落,却动人的话。
这或许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情话,白溪丸想到是自己听到了,而那么想念,喜欢他的却全然没有这个福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