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以后要是再对你口出恶言,我就遭天打雷劈!”云清浅立刻说道。
说罢,她就给苏遥雪倒了一杯酒。
苏遥雪没有喝酒。
【来自云清浅的憎恶值+200】
“那我先自罚三杯?这总行了吧?”云清浅气得手指微微颤抖,一连喝了三杯酒。
见苏遥雪依然无动于衷,云清浅只好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她的面前。
苏遥雪掀起长睫,看了她一眼,然后,总算是以袖遮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云清浅见她喝干了杯中的酒,心中狂喜。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不给我面子,你就必须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来自云清浅的憎恶值+250】
在苏遥雪“喝完了”杯中的酒之后,云清浅便又冷下了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苏遥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族长走了过去。
“多谢蓝布族盛情款待,这一杯,我敬族长了。”苏遥雪上前一步,然后,故意踩着自己的裙子,摔到了桌上,将杯中的酒泼到了族长身上。
侍女立刻上前,手忙脚乱地开始伺候族长擦衣服。
苏遥雪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族长身上时,悄悄地换了她和族长的酒杯,除了牧九渊之外,谁也没有发现,此时,云清浅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镜子,正忙着观察自己今夜的妆容是否还好呢。
侍女伺候族长擦干衣服上的酒水之后,苏遥雪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族长大人,裙子太长了,一不小心给踩到了,我这就给您赔罪。”
“无妨,”族长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来来,咱们单纯喝酒,今天族中来了客人,我的儿子、女儿也平安归来了,这是大好事儿,当浮一大白啊!”
“族长大人说得是!”苏遥雪做出了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拿起他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族长不知道杯子被调换了,便放心地将杯中的酒喝干了。
苏遥雪喝完酒后,便转身走向了自己那一桌,朝牧九渊眨了眨眼。
牧九渊微微颔首,就等着族中内乱了。
今夜,族长很开心,因为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活着回来了,他不用经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也因为他们蓝布族中总算是来了外人,他们族长这一支可以传宗接代了!
他忍不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怎么也停不下来。
云清浅喝酒也喝得很开心,她觉得这是她此生喝过的最香甜的桂花酒了。
此刻,她喝得仿佛不是她最喜爱的桂花酒,而是敌人的鲜血。
这场晚宴,看似宾主尽欢。
云清浅在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苏遥雪毒发的那一刻!
她时不时地会瞅一眼角落里的铜滴漏,等待着那一盏茶的时辰赶紧流逝!
一盏茶的时辰后,她讨厌的人会死!
一盏茶的时辰后,她可
以得到她钦慕的人!
时间为何流逝得这么缓慢?
时间为何不能过得再快一点!
终于,一盏茶的时辰到了。
“啊……”哀嚎声响起。
云清浅抬起头来,下意识地看向苏遥雪,却见苏遥雪面色如常,而坐在宴会上首的族长却是疼得脸色惨白。
“怎、怎么回事?咳咳……咳咳……”族长吐出了一口黑血,见自己的血管全都在皮肤下凸显了起来,泛着诡异的黑紫色,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得出了一层冷汗,“是千红枯!有人给我下了千红枯!来人呐!快给我拿解药!快给我把解药拿过来!”
云清浅见亲爹中毒了,下意识地看向了苏遥雪,却见苏遥雪回望着她,似笑非笑。
于是,她一瞬间便明白了,这一切肯定跟这个死丫头有关系!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苏遥雪面前,抬手狠狠地打向她的脸。
不料,她的动作却被苏遥雪给轻轻巧巧地避了过去,害得她因为用力过猛造成的惯性太大,差点从矮桌上扑下去。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给我爹下毒了?是不是?你简直是这天底下最恶毒的人了!你的心怎么会坏成这个样子?我真是带回了一只白眼狼!”云清浅气得浑身发抖。
“啪——!”
苏遥雪一耳光狠狠地打了过去,打得她嘴角开裂、脸颊红肿。
“我下毒?我下什么毒了?千红枯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再说了,宴会是你安排的,我怎么下毒?”苏遥雪掷地有声地反问道,“云清浅,你这么急着冤枉我是想干嘛?不会是想甩锅吧?抱歉,这锅我不接!谁敢甩锅给我,我就一巴掌打回去!”
云清浅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来自云清浅的憎恶值+300】
族长一口血接一口血地吐着,脸色惨白。
身体的疼痛,让他不停地痉挛着,犹如暴晒在太阳底下的一条蚯蚓。
他眼眶通红地瞪着云清浅,心底已经对她起了千般怀疑,今夜这宴会乃是她一手操办的,云清野因为身受重伤,无心去操持这些事情,而那两个外人对蓝布族一无所知,就更不可能会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开始在这里搅风搅雨了。
更何况,那千红枯可不是寻常毒药。
除了他们一家之外,整个蓝布族无人可以拿出这种名唤“千红枯”的毒药。
很快,便有侍女拿来了千红枯的解药,兑在了温水里,让族长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