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别瞎说好吗!”我剜了他一眼。
而这个动作让苏塔和潞宁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
我只得收敛一些,强颜欢笑着说:“好吧,我起!那就叫、叫……”而想了好半天后,忽然灵感一闪,不禁大叫道,“对了,木夏!木兰围场的木,夏天的夏,如何?”
“木夏……”程肃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接着便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说,“嗯,还不错。”
潞宁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附和道:“爷说不错那自是极好的。”
于是小格格的名字就这么定下了。
之后再寒暄了一阵我就跟他们告了辞打算回房,然而前脚刚走苏塔后脚就跟了上来。
“杜歆然!”她叫我。
我没好气地回头,语气也十分不耐:“你又想干嘛?”
“我们谈谈吧。”
“真是奇了怪了,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你……”她看起来又想大发雷霆,但最后居然憋了回去,还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略带央求道,“谈了便知道了,歆然,请跟我出去一下好吗?”
她是吃错药了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一时有些消化无能的我也忘了拒绝,而是傻愣愣地看着她叫玉凤与璃儿退下,然后跟着她走出了淳雅斋。
而且走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时她才停下,接着转向我说道:“就在这儿吧。”
“你想说什么?”我说。
“歆然……”
而她刚开口,我就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所以连忙抖擞着肩皱眉道:“喂!你别叫得这么亲热!我跟你很熟吗?有话就直说,别整些什么幺蛾子!”
“好吧,那我问你,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直只是个骄横无礼的人?”
“是啊,没想到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呵呵,”她干笑道,继而又换上了一副哀怨的神情,看着我说道,“可是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呢?”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可她却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走到一边,似乎酝酿了一下才急着说道:“其实一年前,我小产过一个男孩。”
“哦?”我燃起了一点兴致,“但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跟你没关系,但跟潞宁有关系。”
“潞宁?”我更加好奇了。
“没错!都是那个贱人害我小产的!”她愤愤地说道,“你别看她老是装得一副与世无争的清高模样,实际上骨子里坏透了……”
“等等!你凭什么说是她害你小产的啊?”我打断她。
“凭什么?凭她在我的粥里下了堕胎药!”
“是吗?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呢?”我好笑地说道,“怎么?想挑拨离间来拉拢我啊?”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她的真实为人!”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她偷偷怀孕那么久,还大着肚子跟爷出去打猎,这难道不足以证明她的心机有多深吗?”
“她不藏着掖着难道要等着你下堕胎药吗?”我讥讽道。
“……杜歆然,你!”
看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觉得甚是搞笑,但天色已晚,我可不想再跟她啰嗦下去,就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说完了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拜啊~”
说完我就转身走人,而没走几步就听见她的大喊声:“歆然!不相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真的,你以后要多堤防那个人……”
“切!”这种女人间的小九九我见得多了,所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