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时小男孩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但是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却紧紧的看着秦凡,眼中带着一种天真友善的目光。
秦凡也愣了一下,然后礼貌的说:“程秀娥太太吗?”
女人瞬间收回了自己惊讶的目光,然后用一种愉悦的笑容说:“是我,原来你就是文青刚刚打电话说要过来的那位小说家。”
秦凡点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乱石山庄的老板叫文青。
“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程秀娥热情的说,将秦凡和王琳领进了干净整洁的小院子里。
秦凡随意的扫视了一下这个院子,发现院子的一边是一片绿色的小草,几支竹竿搭成的简易衣架放在那里,上面还搭着几件男式衬衫。
顺着碎石铺设的道路,秦凡和王琳走进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一个黑色的真皮沙发对门进入秦凡的眼中,配合着一个灰黑色的茶几,上面还摆放着两个茶杯,入眼的一切告诉秦凡,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喜欢简单生活的人。
“别客气,随意坐。”程秀娥热情的招待着秦凡二人,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茶几上的玻璃杯收走,给秦凡和王琳倒了两杯香味浓郁的菊花茶。
原本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男孩这时跑了进来,一句话都不说,眼睛直直的看着秦凡,双手紧紧的抱着秦凡的大腿,咧着嘴微笑着。
秦凡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小男孩,这时程秀娥走过来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说:“别胡闹,小新,到一边玩去。”
小男孩听到之后调皮的对秦凡吐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秦凡一眼,小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的光辉。
“小淘气,都被我惯坏了,别介意。”程秀娥笑着说。
“不会。”秦凡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沙发_上。
秦凡与程秀娥四目望了一下,程秀娥今天没有化妆,但秦凡感觉程秀娥带着一种天然的化妆术,即是素面朝天,看起来都带着一丝妖媚的气息。
气氛沉默了一下,程秀娥在秦凡的眼中观摩了一下,然后说:“听说你今天来是想请教黎音家的事,嗯,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都是黎音和我说的,不过你尽管问,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告诉你。”
秦凡沉默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那就将你知道的,关于那栋凶宅的事情都说出来吧,嗯,麻烦你了。”
“没关系。”程秀娥说:“不过我的嘴笨,可能讲不好。”
秦凡摇摇头,示意无所谓。
程秀娥见状就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说:“景泰和黎音夫妻是在三年前的二月份搬到同山镇的,他们搬来的时候着实让我们这些老住户大吃一惊呢,因为他们要搬进我们同山镇最出名的鬼屋,那栋房子自三十年前的那件杀人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也没有人敢进去,所以慢慢的就荒废了。
在同山镇当了二十多年派出所所长的老书知道了这件事,特意赶过来告诉景泰两口子,说这个房子不能住,里面死过人,但是景泰显然不在意这件事,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毕竟除了我们本地人之外,外地人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因为住在那么一个凶宅里,附近的居民都不愿意与景泰一家交往,只有我和紧随着景泰一家搬来的文青不介意这些。
一开始我们也认为景泰是因为胆子大才不害怕住在那个凶宅里边,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一只耗子都能吓到景泰,他的胆子其实并不大,而且结合他的职业特征,周围的人很容易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景泰一家不知不觉搬来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期间尽管景泰从不声张,但黎音私下里和我说过,景泰一直在调查三十年前的那件案子,其实我们都知道景泰在调查这件事,只不过三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周围的居民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两个月前的某一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当时我正和我丈夫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我打开门之后发现黎音被雨淋的湿湿的站在我家门口,我和我丈夫就将她扶了进来,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黎音的身体颤抖的不停。
我的丈夫害怕我们谈话不方便,就回房间了,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劝她喝一口,但是她没有理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里面充满了恐惧,她当时对我说“我要和他离婚,他疯了,他疯了,那个屋子里边有鬼”之类的话。
黎音告诉我,说最近这段日子,他们家里总是出现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家里莫名的出现一些古怪的声音,有陌生人的脚印。我当时以为她太紧张了,就安抚了她一下,将她送回了家,可谁知道,没过几天,他们一家就都死在了那个房子里。”
程秀娥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秦凡和王琳都被她的话语吸引了,尽管之前马衬讲过相同的故事,但丝毫不耽误秦凡对这个故事的吸取,因为其中有很多细节是马衬提供不了的。
听完了故事,王琳迫不及待的问:“这对夫妻平时和马衬有交往吗?”
“马衬是谁?”程秀娥不解的问。
“马衬”王琳说。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我还和她母亲聊过天呢。”程秀娥说:“她不是一直余州市生活吗?平时都不怎么回来,怎么可能与景泰一家有交集。更何况景泰一家低调的很,除了我和文青之外,就不见他们主动和人家交往过。”
王琳听了之后有些丧气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