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飞机生产线进行例行自我检测,暂时禁止一切人员来访。”阿多菲娜气定神闲地走出消防通道,优哉游哉地理了理袖扣,金红色的勋带鎏了金,顺着镜面反光照映出她瞳孔下一抹神光。她如此吩咐着把守着消防道入口的卫兵。
“遵命,女士。”深入到骨子里的军衔威严令卫兵没有丝毫犹豫,阖上铁门,拉起黄色安全警戒线,跨步一横,持枪肃立。“在我返回之前,你们必须看护好列入一级军事清单的资产,奋战到死!元帅在看着你!”阿多菲娜踮起脚跟,认真地拍了拍卫兵肩膀。“元帅注视你!奋战到死!士兵!”
塞兹瞥了一眼腰板瞬间挺的笔直得不能再笔直的卫兵,大概这群可怜的倒霉蛋直到真正的上级派人来之前都会坚信阿多菲娜的指示,夜晚加美人等于好好睡觉,夜晚加美人加军衔等于左拥右抱,夜晚加有军衔的美人等于不敢睡觉。
“天啊,你可真行。”走出了飞机工厂,通勤车上往来的白色制服工人熟视无睹了这队制服笔挺的军人,工作还是工作,战争还是战争,多么愚蠢的统帅部才会把技术熟练工派去战场。塞兹由衷钦佩道。
“话说到了你这个身份,你也是钢铁军的校官,从理论上说,还会有人挤破了头当你的勤务兵,气质,冷静,记住,你早就不是那个跑船小子了。”一辆载货重卡经过,借着等道,阿多菲娜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眼。“你是海德拉。”
话音未落,一柱烟云腾空而起。“卧倒!”塞兹猛然眼瞳扩大,揽住阿多菲娜就是匍匐到地,冲击波肉眼可见地袭来,轻而易举地击飞了那辆卸货重卡。货斗里的铝锭迎面击来,块块砸下。塞兹紧紧把阿多菲娜护在身下,一丝温热的鲜血溢出。
“不要!”阿多菲娜力气不知比塞兹大了多少倍,轻松地扛起了他,大叫着拦下下意识要发动异能波罩的海德拉队员。“不要释放!”她挥手打碎了流弹般袭来的碎石。“保持队形,我们加快步伐!”
谁也没想到乌克兰区的爆炸来的如此突然,但工人们却是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无处不在的军警立刻弹压了局势。“第三合成燃料厂发生火灾,所有人请按照日常演习进入应急岗位!违令者将会就地镇压!”但远方腾起的黑烟直冲石壁顶端,熏坏了日光模拟板,没多久,大范围的日光板开始受到影响,停电了。
“发生了什么!士兵!”阿多菲娜把不断咳血的塞兹交给了其他人处理,她的妆容随之狼狈一脸,她掸着领章的尘埃,寻到了路边军警问道。
“听说是燃料厂的生产事故!很突然!长官,您是统帅部军官,请您去主持局面!”军警注意到了阿多菲娜的马裤双竖红轴线,统帅部的特有标志。“坚守岗位,士兵。”阿多菲娜接过了手绢擦拭着割伤了的鼻梁,消防车载满了一队队士兵正赶向出事地点。
该死的,是哪一队啊……”阿多菲娜喃喃道,手底一丝不慢,步履铿锵地走到塞兹面前,说道:“能走么?”
“小事。”
“很好,反正我们要从中央升降梯撤离,所有人,跟随我去合成燃料厂。”阿多菲娜掏出手枪,说道。然而一个突击队员询问着:“莫尔芬,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阿多菲娜环视了一圈皮都没破的队员,充耳不闻刺耳警报声。“是,但是我们不能冒留下俘虏的风险,我们走!武器上膛去保险!”
阿多菲娜一马当先冲到了马路上,端着枪拦下了驶过的车队,一手展示着军官 证,大叫道:“统帅部征用!你们!全部下车!”她撕扯着碍事的齐膝套裙,一口气“嗤啦”撕到了膝上。“聋了!都他吗滚下车!”阿多菲娜拽开车门,手枪顶着头一脚踢下了司机,那些纯血士兵们见是校官,哪敢还手,老老实实地下了吉普,眼巴巴地看着这队人开走了两辆车。
“看在神的份上,那绝对是我看过最辣的妞儿……”仍是懵逼的司机转头对着一起摁到街面上的同伴感叹道。
阿多菲娜一脚踩满了油门,吉普的时速表当即飙到了60迈。“让道让道!最高统帅部!”这时候也管不上口音了,海德拉突击队员们吼道。“戴着!”阿多菲娜一把摘下军帽扣到塞兹脑袋上,方向盘跟俄罗斯轮盘一样左冲右突。“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了,没人教我开过车!”吉普咆哮着撞倒了个路边充电箱,顶着电线一路带闪电,阿多菲娜呲着虎牙叫道。塞兹扬着手指比划着:“哪儿!哪儿!拐弯!拐弯!”
吉普甩了个漂亮的九十度漂移,溅了某个女文员一身污水,拐下了快速车道,直奔渐渐有枪响炮轰激战的合成燃料厂。
……
“各单位注意!敌方拥有重火力!请求增援!即刻增援!”一发75炮弹炸翻了辆通勤车,唬得躲在铁管后的通讯兵赶紧趴下,用尽吃奶的力气喊道。在他的身后有一队扛着速射野战炮的疯子炸了合成燃料厂,6万加仑的航空煤油化作乌有。
一番炙热的炮弹壳弹飞出炮闩,罗兰德的大肚腩成了复进簧,两条粗如象腿的硕足牢牢地踩稳了地面。“天杀的,我爱死了!”子弹叮叮当当地敲击着防弹钢头盔,罗兰德抄起空弹壳就是扔了出去,非看着底下一个纯血佬吐血倒飞才叫解气。
“装填!”罗兰德叫道,他的弹药约束带里的炮弹已然打空,与他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