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皇帝陛下元熙帝姬幸和终于在一众内侍宫女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地踏入他的至尊领域皇极大殿,左右是谦卑低下他们高贵头颅的天下英杰,三层白玉石阶上安放着象征着他天子之位的金龙皇座,皇座之后是金碧辉煌的九色宝石镶嵌的九龙腾云影壁,这些,这些都昭示着他,才是这大魏江山的主人,是大魏万千臣民的王!!~~~
紧随在元熙帝身后的不是佘采臣,也不是其它皇子,而是一个年少挺拔的身影,浑然天成的一身冷傲之气,清俊如刀刻一般的俊颜,一头乌黑的长发挽起,一丝不苟地被头顶的玉箍约束,脱离的玉箍约束的部分,轻轻飘散在少年身后直到背部冷凛中透出几分飘逸,美哉!狭长的一双浅琥珀色的双眼配上剑叶一般刚直的双眉,悬耸的鼻骨下一抿浅薄的唇,话说,这小子是专门被生出来挑战美男子的名号的吧?
这位少年究竟是谁呢?郑笠眯起了眼睛,站在群臣之中打量着这位年纪不大,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家伙,谁家的小鬼?小太子吗?衣服不像呀!莫不是姬幸和在外头养的私生子?瞬间老爷子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是大老远的西疆来的,到京后又借病躲入府中,对于某些低调地被皇帝保护起来的所知不多也在情理之中,话说,郑氏的暗卫在情报收集上拍马也难以比拟一向专出坏鬼书生和狠毒宗室的江氏与姬氏!
皇帝落座,那位少年很自然地跟随佘采臣一起一左一右地站到皇帝陛下的背后俩侧!懂行的,不懂行的,有野心的,没有野心的朝臣们顿时眼中深意闪烁。那位的身份有许多臣子是知道的,郑笠今儿刚一上殿,这位就闪亮登场……,不由得让许多胡子拉碴的老少爷们感叹:圣心叵测!咳咳咳,是圣心难测!
“吾皇陛下,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一般的众臣呼声,与水波一般荡漾开去的叩拜动作,让每日都如此观赏的姬幸和陛下感觉良好,咳咳,干劲儿又来了。“平身!”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皇极殿副监练着嗓子将这句例行公事的话吼得满大殿皆知!“臣有本!”话音未落,御史某位复姓司徒的年轻大人,就一头撞到皇帝刚刚走过的,群臣列班时主动让出的御道上。“臣有本!”虽然这小子说话跟演练了无数遍似的顺溜,但是刚刚在皇极殿外的场面实在是太让人震惊,某只年轻轻的小青年,高高举起放置于头上的奏本还是被双臂不和谐的颤抖作弄的上下飘摇!
“何事奏本?”元熙帝扫视群臣后,一字一顿地开口。“臣参奏京畿戍卫将军郑笠玩忽职守,装病渎职,弃大魏的京畿安全与国法不顾!臣恳请陛下重罚于他,以儆效尤!”
佘采臣将奏本放到皇帝的手中,姬幸和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将龙眼放到某只老白毛身上“郑卿,解释给他听。”毛个意思?解释给御史小司徒听,而不是解释给皇帝自己听,那就是说皇帝陛下根本就知道这老小子这几个月都借病怠工,干拿工资不干活?这里面有奸情呀,有奸情?!!!
“臣惭愧,一时间不小心练功练差了路数,病得走不动路,但是臣毕竟早年为国尽忠,打熬了一身铜皮铁骨,只要将功法导入正途,好的也比正常人快了那么一点点!啊呀,陛下下,您一定要相信老臣,真就比正常人好的快了那么一点点,是吧?这小大人?
……嗯嗯,年纪不大,眼光不错嘛!”郑笠几大步就跪到了司徒小御史的左边腿边,故意挤着他跪倒,顺便将这姓司徒小东西挤得一个趔趄,倾向于跪着摔倒,差点君前失仪!郑笠,乃就是故意的。
“陛下您,您是如此地英明伟岸……略过五百字的颂扬词和赞美修饰词,最后加上一句,一定相信老臣是真的卧病在床,变成了出不了家门的可怜老人是吧?”
龙座的上元熙帝死死地抓住龙椅子上的扶手,死命地压抑着将要爆笑出声的yù_wàng,郑笠呀,郑笠,话说你每次写给朕的信就已经非常华丽了,却不想这次拉你进京,反倒见识了你如此会话说,会表演的另一面呀!瞅瞅那语调,瞅瞅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瞅瞅那唱做俱佳的表白,忠心和景仰,还有那红果果的感激涕零,若是朕真的坏心眼地说:不相信!你待如何?
“陛下,您不能相信他,郑笠他根本就是在狡辩!臣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装病!”另一位瘦小小老头状的御史出列跪在御前,另呈一本!
这个黑黑瘦瘦的小老头是谁来着?元熙帝仔细瞄了瞄跪下的某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的姓名和履历,不由不解地眯了眯眼睛,老郑跟你有仇吗?人家一上殿你就参人家?
“陛下,臣与郑笠将军并无私怨,臣有证据,可以证明郑笠将军确实托病在家,渎职在先!陛下,京畿安全乃是大魏重中之中,岂可儿戏?说病了就放手不管,说病好了,就跳出来重新当将军,该掌权就掌权?这样的家伙如何能够兢兢业业的拱卫京畿的安全,如何能够守护陛下?他不够格!!!
陛下,用人当选贤!尤其是京畿守护重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所以,臣恳请陛下,为国家计,为京畿百姓计,为皇室、宗室的安危计重新考虑您的决定,罢免了这不妥当的京畿戍卫大将军吧!”言罢,老家伙将厚厚的一本递送给亲自过来去本的佘采臣,皇帝这次没有不理不顾,直接翻开,认真地看了其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