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郑潇然,容颜清秀,身材丰满而健美,短衣襟,小打扮,灯笼锁袖,一派侠女风范,脸色傲娇,嘟着小嘴,死也不肯开口妥协!
姚氏一脸苦笑地对坐在她对面,极力地挽回着“就算是你心里苦,再憋屈,咱也不能拿下半辈去糟蹋是不?”哎,闺女个性太强,就是不好,这死丫头,就是听不进别人的劝。
“阿娘不必再说了,阿爹不是已经答应人家了吗?咱这就嫁到京城去。”郑潇然小脸一扬,梗着脖子嘴硬,那小模样,怎么看都像他爹一样!即便是错了,也死要面子硬抗着。姚氏无力了,这爷俩怎么都这副德行。看来劝是劝不通了,姚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脸诡异地笑了“阿然,你要是非要嫁到京里,那就一定要减肥。人家京里都流行骨感美女。讲究着身若飘絮,腰不赢握,秋水为瞳,百玉为骨,小脸巴掌大小,说话细声慢语,暖如和风细雨!行止犹如彩云过隙,摇曳婉约显大气!”姚氏说完,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好瞅了瞅自家闺女,那是一个叹息。
叹息了一下下,姚氏又是不甘心,那把眼珠几乎都要粘到潇然脸上,那鼻子尖都蹭上了闺女的小脸蛋,仔细地怕是脸上有多少跟汗毛都要瞧穿似的!瞅得潇然一阵恶寒。“阿娘,你究竟在瞅什么?”
姚氏再次叹息,这次更是脸上满满沮丧,一副痛惜不堪造就的模样。“闺女呀,你说阿娘说的那些,你究竟满足哪一点?”
郑潇然那可爱的小麦色的小脸蛋,忽然可以地泛起红晕,小身子板也张了痱子一般不安地扭动“阿娘,你知道,咱学习不好。”所以有听没有懂!唉?姚氏终于反应了过来,暴怒地敲上女儿的头“当初让你不好好学习!”
哎呦,郑潇然抱头逃窜,一边跑还还一边辩解道“这个怪我吗?大哥逃课完了,二哥逃课;二哥逃完了,三哥逃课;三哥逃完了,四哥逃课;四哥逃完了,五哥逃课……,您算算,打你闺女还不会说话起,就被逃课的哥哥抱出去玩,等到大了还会学不会逃课吗?”那小模样,那个理直气壮。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用在郑家那可是铁打的条例呀!
姚氏气毛了,怒吼道“他们是男孩子,你是吗?他们将来要上战场的,是要领兵打仗的。”郑潇然一脸肃穆,学着老爹语调道“咱家潇然就是个当兵的料。就算提枪上阵也不输给任何人!”姚氏肺差点没有气炸“你爹说的玩笑话,你也当真?”
郑潇然听了一脸的不乐意,不爱听。小脸一撇,爆料道“阿娘这话说的,咱跟哥哥们一样,十一岁就入了军籍,这几年也上过战场,杀过蛮族。带过兵,当做将,打仗也就那么回事,又不难。”
姚氏马上靠上雕花大床的床墙,一副我要昏厥状,等着小潇然来扶的,可惜半天也没有人来。她尴尬地变了脸色,再瞅见郑潇然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并没有来扶,就恼怒地大呼“混蛋郑笠,你居然敢背着我带坏了咱闺女!我跟你势不两立!”
“那个,不要三四五的,不识条理。做事就该有个轻重缓急。赶紧给咱解释一下那是啥意思吧?”小潇然一见姚氏吃瘪,反而来了劲头。硬装领导地耍大牌!
姚氏这回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跟一个一根直肠子的傻孩子较劲,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姚氏深深地郁闷了,这对象要是换了阮青峰,pk一下,赢得准定是她,可是换了她闺女呀,那就绝对有可能把她气成深度脑中风!你跟一个智力低下的玩心眼,那不是纯找抽吗?自虐呀,自虐!
姚氏盯着那眼前一脸得意的小闺女,两眼冒火,汹汹不休。忍,她咬紧牙关,一定要忍,一定把怒火忍下来,要是讲不通她,这傻丫头指定就斗志昂扬地嫁到京城中了。
哎哟,忍得她的肠子都快抽筋喽。郑潇然不明就理,瞅眼母亲忽然捂住肚子,不觉吐口道“日子不对呀,阿娘这就来了。”
姚氏身子前后摇了一摇,终于扑通一声口吐白沫倒在大床。让她休息一下,明天再将革命紧进行到底!!
……
第二日,精神抖擞的姚氏将她那一张刚刚飞走了青春的美脸,拾掇得精致又娇艳,再一次冲进小闺女的房间。笑得惊悚地和蔼,那语调也是渗人的细雨温柔,小潇然不自觉地摸摸手臂上的汗毛,咋觉得都倒竖了捏!
姚氏这会儿死死地抓住闺女的手,全家除了儿媳妇,就她一个不会武功,一不留神就会跑了哪个她想要折腾的小犊子!
潇然对阿娘这种掩耳盗铃的因为颇为不耻地嗤笑一声,五个老哥和青峰哥哥为了男人的面子,不好硬从阿娘手里逃掉。她可是女人,想出手时就出手,她就不信了,阿娘那双小脚,还能跑得过她吗?
“看什么呢?”老娘跟你说话也敢走神?姚氏不忿地再次敲上女儿的脑蛋。潇然忽然大声地噢了一声,然后恍然大悟道“咱终于知道咱为啥学习不好了,都是让阿娘这样敲的!总敲总敲就变笨了。”
姚氏脸皮也抽了,手臂也抖了,嘴唇也不自然地颤动。一双原本娇媚地大眼,忽然变作了火山口,整个人忽然爆发起来,揪着潇然死命地摇晃“你究竟听不听老娘讲话了。”
潇然被摇得前仰后合,小鸡啄米一样颔首。“你说,你说。”
姚氏猛然间翻脸如同翻书,怒火变冰山,冷然嘲笑道“你看看你,脸巴子上肉太多。这胸也太肥了,这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