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旅团轮番上阵连续进攻了十几天,除了攻占老几个山脚。没有丝毫进展。趁着调整调整部署,让部队休整一下,准备下一阶段的进攻。
凑巧的是斋藤在冷口也向第六师团长坂本政右卫门提出了同样的建议,长城一线的枪声渐渐消失。这个消息传到北平,何应钦感到非常意外。
“哲明,看来永津佐比重还是有诚意地。”话虽如此何应钦的语气却充满怀疑,察东反攻还没有开始,收编的义勇军去敌后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不清楚日军停止进攻的原因是什么,暂时只能把他归结到谈判地因素上。
徐祖贻在天津日军领事馆的武官佐田谈判,但没两天日本人就不再与他接触了,要求北平军分会派出职位更高的人与北平使馆的武官永津佐比重谈判。
何应钦随后就派熊斌出面在东交民巷英国领事馆与永津谈判。永津很是傲慢,拒绝与熊斌讨论任何问题,要求中国军队撤至延庆、昌平、高丽营、顺义、通县、香河、宝坻、林亭口、宁河、芦台以南以西线之后,双方再开始谈判。熊斌也提出了中国方面的要求,按照现行实际控制线停战。这个要求遭到永津的断然拒绝,谈判因此暂时中断。
中国军队收复八道楼子后,日军攻势受挫。永津联系熊斌再次提出中国军队退出长城,还是撤到延庆、昌平、高丽营、顺义、通县、香河、宝坻、林亭口、宁河、芦台以南以西,然后双方签署书面停战协议,熊斌依然坚持以长城为线签署停战协议,并且提醒永津。中国反已经做出了让步,热河已经默许日军占领,但永津依然拒绝,双方谈判陷入僵局。可前天永津突然提出双方暂时停止军事行动进行谈判,熊斌感到很是意外,他不清楚日军要做什么,所以没敢立即答应,推说这需要报告,没想到昨天永津打来电话,说为了表示诚意。关东军决定首先停止进攻。
接到报告后,何应钦很是惊讶,日本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说话了,他感到其中肯定有阴谋,但这阴谋在哪里他还不知道。
熊斌听出了何应钦的怀疑,其实他也不相信日本人是人品爆发,十几天里,永津的态度变化过快过于明显。让人不得不疑。
“是不是日军碰上什么难事了。还是黄先生在上海的交涉取得进展?”熊斌答道。
“黄郛要是取得进展,委员长会电告我等地。”何应钦首先把第二种可能否决了,然后皱眉喃喃道:“至于难处,那是什么难处?什么难处能让日军主动停止进攻?”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熊斌才缓缓猜测道:“是不是敌后的行动有结果了?日军要从前线抽调军队,以至于无力发动进攻。要不给庄文革发个电报问问。”
何应钦看着,有些不满的摇摇头:“哲明,这怎么可能?那些义勇军怎么可能…。至于庄文革,嘿嘿,他要有消息早就发过来了,他可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熊斌知道何应钦这是指庄继华在察东收编部队后,又擅自与冯玉祥商量,请他出任察东反攻总指挥,统一指挥察东前线各部。
“文革难免年青,做事有些急躁。”熊斌没有顺着何应钦的话说下去,他不是黄埔系出身,是西北军系统出身,当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时,他就是国民军第一军参谋长,从那以后一直在冯玉祥身边担任幕僚,直到27年分共之后,蒋介石重新出山,他才代表第二集团军到国民政府中任职,随后转入中央系统。多年来在派系中厮混的经验让他明白,他虽然不管是西北军还是中央中都担任要职,可要是遇上真正的嫡系或者核心,他地这个身份没有丝毫用处的,当年的鹿钟麟、孙良诚等人给了他很深的教训。现在无论何应钦还是庄继华,他们对是黄埔系的嫡系中地嫡系,都身负要职,从长远来看都是不能惹的。
“呵,他那可不是…”何应钦说到这里看了熊斌一眼,明白他的难处,便理解的笑了笑说:“在这北平你是我最倚重的人,哲明,文革胆大无比,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委员长都很清楚,只是他的运气一向很好,也许是判断精确,不过…迟早他要碰钉子的。”
熊斌默默的想了想说:“敬之,说句不该说的话,与冯玉祥联系,这事非同小可,以庄文革的心思,他不可能不清楚,所以我以为,是不是委员长给他另有命令。”
何应钦一愣,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蒋介石向来这样,他还没想明白,办公室地门被推开了,徐祖贻兴冲冲的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报纸。
“何委员长,熊厅长,大捷,大捷,围场光复!”
何应钦和熊斌还愣怔了下,才从刚才的情绪中醒悟过来,熊斌一把接过报纸,上面头版就是《国军反攻热河,孙军长殿英光复围场》。
“这怎么回事?”熊斌匆匆看完后纳闷的问徐祖贻:“我们都不知道,报纸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我打电话问过报社了,他们是收到围场方面的电报才发的消息,不过卑职判断应该是真的,”徐祖贻说:“孙殿英派了两支部队出击热河,这两支部队都没有带电台和密码,所以无法与我们联系,我想他们应该是用地民用电台发地。”
何应钦和熊斌立刻断定徐祖贻的分析是有道理地,他们交换一个眼神,几乎同时开口:“日军有难事了。”
“这个庄文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