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r臻同志,我也认为这个观点太悲观了,”汪寿华合上备忘录后,抬眼看着聂r臻说:“我们在上海有三十万工会会员,五万工人纠察队,我们已经确定在北伐军逼近上海时举行罢工和起义,夺取上海。建立起人民政府!”
汪寿华停顿一下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建议中央实行退却,而且是撤退到湖南?”
“寿华同志,比较之下我党地力量主要集中工会和农会,蒋介石掌握着军队,你们在上海就算有工人纠察队。可他们能同军队对抗吗?”聂r臻问道。他现在感到深深的遗憾,没有军队。看上去庞大的力量竟是如此虚幻。
“聂书记说得对,我党以往对军事工作过于轻视,”蒋先云心里隐隐绞痛,他一方面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一片赤诚居然会被看作是党的事业的不忠;另一方面又当初放弃两个团感到后悔,这两个团若在恐怕现在党的武装力量要强大得多,加上其他力量,完全可以与蒋介石对抗:“工农运动发展是很迅猛,可是这些力量不是军事力量,是…软力量,这是…,而且就算苏俄革命也是在军队中发展力量,有很强地军事支持,革命才成功的。”
蒋先云不由引用了庄继华说过的软实力,他本想批评中央当初的决定,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背负了巨大的压力,好些话现在还不好说。
“胡说!”张国焘虽然年轻,可在党内的资历却很老,陈独秀、李大钊成立共产主义小组时,他们发展的第三个成员就是他,数次带团去苏俄参加共产国际会议,长期在高层的结果使他变得自信专横,容不得有人反对:“我们和国民党的联合是共产国际定下的,不掌握军事力量也是共产国际定地,况且,中央怎么不重视军事,要是不重视军事,你蒋先云怎么去的黄埔,叶挺铁军是怎么来的?”
“可是比较而言,我党在军队中的力量弱小,完全无法与蒋介石对抗。”蒋先云声辩道。
“你的党性哪里去了?你怎么能只看单纯的军事力量,”张国焘尖锐的反问:“只要工农运发展起来,解决了土地问题,把工人农民组织起来,这才是我党的根本。孙中山几十年革命为什么失败?这就是教训。”
“可是现在是军事形势决定一切。”蒋先云没有放弃,依然坚持他的主张:“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蒋先云的着急没有引起张国焘和汪寿华地共鸣,反而引来张国焘更大的批判:“蒋先云,你这种态度是很危险的,你在蒋介石那里就没有尽到一个共产党员的职责,现在你又走到右倾投降的道路上,公开反对中央,反对共产国际,我看你以后就是一个反革命。聂r臻同志,我建议你们军委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提出一个处理意见,我地意见是开出党籍,他已经不配作一个共产党员了。”
张国焘地话不但震惊了蒋先云也震惊了聂r臻和汪寿华,他们没想到张国焘的反应如此激烈。汪寿华急忙劝道:“张书记,先云同志也是一番好意,况且他在蒋介石司令部工作地时间很长,对那里的情况很了解,他提出的应对之策即便不妥,也没有到右倾和反革命的程度,只是不同意见罢了。”
“这似乎不妥,张书记,依我的看法,先云同志的见解正说明他对党的忠诚。”聂r臻也不同意,但他的语气比较和缓:“现在武汉南昌的分歧日益严重,你刚才也说蒋介石与我们分道扬镳是必然的,既然如此,我们预先做点准备也是必要的。”
“这才是他思想根源的真实暴露,南昌武汉就算有分歧,蒋介石就算要与我们分道扬镳,事情也没坏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这斗争还没开始,他就想逃跑,这不是右倾,不是投降是什么?!”张国焘声色俱厉的质问聂r臻。
“如果我们就这样甩手一走,工人和农民会怎样看我党?这对党的形象,党的威信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如果连这点牺牲都害怕,还谈什么革命!说什么为民众某幸福!”聂r臻正要开口,张国焘就是一连串质问,而且句句不容反驳,句句诛心。
“张书记,第一次东征,锦湖血战,先云同志始终战斗在第一线,伤不下火线;第二次东征,强攻惠州,先云同志是四团敢死队,又是两处受伤;平叛,他还是身先士卒。数次出生入死,数次血染疆场,从未贪生怕死,从未动摇。再远一点,水口山罢工,安源罢工,他的表现一直有目共睹。我认为他的这这份见解与右倾投降毫无关联,他的目的是提醒中央,预作准备。”聂r臻依然为蒋先云分辩,他在党内的资历不如张国焘,也从未在中央担任过职务,但他也在法国和苏俄留过学,也曾在共产国际工作过,算是在共产国际挂过号的人,因此不像其他人那样容易被张国焘的气势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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