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所以怎么样?学生呢,就要有个学生样子,要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这位屈云同志,似乎是太过得意了,完全没有听出舒宇话语之中的“言外之意”,自顾自的说教了起来。
“还愣什么?拿出笔和本子赶紧记录啊!你以为我的讲话都是那么容易听到的?我告诉你,我今天对你说这些,只是出于心情比较好。”屈云见舒宇并未重视自己的说教,继续训斥。
舒宇仿佛是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想要从这个叫屈云的教育局局长身边走过。
哪知,屈云却是不依不饶一般,一个横跨步,挡在了舒宇面前。
舒宇皱了皱眉:“请让开,我还有事情,没功夫和你瞎胡闹。”舒宇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嘿,你什么态度?!”屈云也是一恼:“难道你家人没教过你尊重师长吗?难怪你拿不到教育资格证,难怪你就会搞一些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玩意招摇撞骗。”
最近一向谨遵舒常业教诲,不让自己轻易动怒的舒宇此时却是也已经动了真怒,你说我什么的我不在意,但你不能说我没有家教,这是对我父母的侮辱,这觉不能忍!
舒宇刚刚正欲发作,却是听到屈云身后方向,一个有些不悦的询问声:“你说他不懂得尊重师长,没有家教?还说他尽写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招摇撞骗?”
听到这一声,舒宇一愣,屈云却是一喜。
很快,舒宇见识到了屈云在“变脸”方面的强大实力。
只见,屈云的神情,只在瞬间便是变的无比的谄媚,与舒宇不再多说,就转过身去,对那说话之人说道:“空英老师,就是这个小子,我之前给你说过,去您的学校冒充老师,误人子弟,不知悔改还态度恶劣。”
舒宇怔怔的看着十多米开外这个发色全白,手提茶叶,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
他之前一直以“老先生”称呼对方,却是没有问过对方真正的名字,不会这么巧吧?
屈云看到舒宇发怔,却是误解了舒宇神情的含义,故而笑容是更加的得意:“小子,看到没,这位就是空英知秋先生,就是我们县上最好的小学——藏曲空英知秋慈善现代小学的创办者。”
屈云这得意的神情和话语把舒宇从惊讶拖回了现实,他此时的确有些实打实的佩服起这个藏曲教育局的局长了。
一个中国负责教育的官员,对一个外国人点头哈腰,奴颜媚骨,舒宇真的很佩服他,能将这么可悲的事情,“演”的那么滑稽可笑。
的确,这个之前很是耐心听舒宇讲课,并且总是认真提出问题,认真做笔记的“超龄学生”,便是在藏曲人心目中,极其有地位的东瀛慈善家空英知秋了。
之前在舒宇处吃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何“惩治”舒宇的屈云,今天上午偶然听说了一件“好消息”,空英知秋先生在藏曲镇。
他的脑子中,立即就窜出了一个主意,既然如此我i什么不玩一招“狐假虎威”呢?借空英知秋的威,好好灭一灭舒子翰的嚣张气焰。
然而,向来并不喜欢做调查,只喜欢凭借自己主观推断来做事的屈云不知道,空英知秋实际上在一个星期前就只身悄然来到藏曲;他不知道,空英知秋刚去慈善小学视察工作,就被几个二年级小学生缠着,求其把子翰老师请回来;他不知道,空英知秋问明事情原委后,就来到扎西家认真听舒宇讲课,回去以后还认真研究舒宇的讲课内容,真的如同一个学生;他不知道,一向信奉佛道而很少生气的空英知秋,昨天是犯了嗔戒。将好几个自己正在慈善小学支教的学生都赶回了外国语大学……
因为屈云的不知情,才导致了他此时的盲目自信。
“子翰小友,茶我拿好了,我们一起去尝尝,顺便再向你请教一些问题。”空英知秋看也没有看屈云一眼,从其身边错身而过。
“好,不过得快点了,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如果真下大雨,你恐怕今天就回不去了。”舒宇也是没有再看屈云一眼,和空英知秋一边对话,一边一起向扎西家的院门内走入。
看着两人无比自然的谈笑间,走入扎西家的院子,然后将院门内关上,屈云的神情由不可思议逐渐转变为愤怒。
半分钟后,屈云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用一种近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齿的口吻说道:“呸,东瀛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随后,屈云不知不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拳头有些发白。
“舒子翰,空英知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呢。”空英知秋一边和舒宇从院落中往客厅方向走,一面是跟舒宇聊着天。
“我记得介绍中,您都快七十岁了,现在看您,不过六十岁。”舒宇笑着说:“而且,学校里那个雕像和您长的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啊。”
“我们国家的营养专家说,前半辈子是否养生得当,在六十五岁左右就能立马见高下。至于雕像,嘿嘿,当初我是不同意建雕像的,但你们国家似乎有传统,不建雕像不行,所以我就退让了一步,问美术学院找了两个抽象派的入门级雕塑专业学生给做我做雕塑模型,所以与本人还是有上些许的出入。“空英知秋半开玩笑的说:“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应该还是能看出一些相同点的。”
舒宇笑着连连点头,或许是鉴于历史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