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夜色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邀月这次没有拿下酒菜,沉星更没心情吃菜,两人谁都没说话,酒杯空了就倒满,杯子不大,喝起来并不痛快,就像……沉星此时压抑的心情。
两人喝着喝着又滚到一块去了,沉星过来抱邀月,邀月并没有反抗,权当告别了。
邀月正沉浸在yù_wàng之中,忽然感觉到一滴泪落在了脸上,她茫然的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湿润的脸颊,随后看向上面的沉星,邀月不由愣住了。
沉星在哭……他……为什么会哭?
邀月不觉得沉星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毕竟他也二百多岁了,什么没经历过,他睡过多少女人,八成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吧,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很玩的起么?
邀月并不懂,就因为沉星经历的多了,所以就格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沉星从一开始就很明确,作为曾经最年轻的元婴老祖,他值得这个世界最好的,所以结婚自然也要找优秀的女人。
无疑,邀月修为高,资质好,又长得漂亮,当然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一开始他接近邀月,就像最强壮的雄狮寻找最优秀的母狮一样,谈不上感情,不过是繁衍的天性罢了。
可随着和邀月的接触,沉星看到了邀月的洒脱。当然,这是往好听了说,往难听了说就是没心没肺了。她就像空气中的风,明明就在身边,却是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的。
这让要什么有什么的沉星对邀月多了些征服欲。征服就是这么回事,沉星如果征服了邀月,那他就是胜者,邀月就成了他的战利品,这样一来,摆在那里是纪念,随时都能看一眼,天长如就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可……还没等他将她征服,就出现了棒打鸳鸯的剧情,开什么玩笑,他是谁?他是元婴老祖沉星,修练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可是不行,别说你是元婴老祖,你就是上了天,也扯不断身边的牵绊。
一向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了的沉星,忽然现自己依然那么渺小,渺小到仍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说,沉星的郁闷不仅仅是因为要离开邀月,还因为努力到今天,仍然身不由己的悲哀。
邀月的存在体现了他最最无力的一面,也许从此以后他会变得更加强大,但沉星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是因为无奈的放弃了什么,才最终走向强大的。
正因无欲无求,才足够强大。那……无欲无求,又何尝不是最懦弱无能的表现么?
邀月直到伴晚才睡醒,石阡告诉她沉星一早就走了。邀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知道了。”
石阡倚着们看了好一会儿“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他,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不用!”邀月淡淡的道,她起身向窗外看去“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他舍不得的也不见得是我。”
沉星回到家后,他娘也不闹了,还给他介绍了个媳妇,这媳妇不是别人正是白凤。白凤知道比不过邀月,就剑走偏锋过来讨好老太太来了,还跟老太太讲了邀月与金戈遗憾的爱情。
这样一来,老太太自然对邀月没什么好印象,因为在白凤的描述中,邀月是跟沉星有了关系后,又跟金戈不清不楚的。
沉星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凤“结婚就算了,我一心向道也没有结婚成家的心思,倒是可以挑几个资质好,听话又乖巧的处子给家里留个后。”
白凤听到沉星的话,脸色猛地一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沉星和白凤在一起的时候,白凤也不是处子,沉星这句话已然把白凤排除在外了。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沉星不能左右邀月,难道还不能不要白凤么!
说是家里留后,那真的是留后,沉家选了十几个符合标准的女修,沉星是挨个睡了一遍,怀孕的就可以回家安心养胎了,没怀孕的接着睡。
人家红衣院的姑娘和恩客还要交流一番,喝喝酒培养感情呢,沉星晚上到点儿进屋,例行公事的做完离开,正眼都没看人家一眼。
大部分姑娘都是本着生个元婴老祖的孩子来的,指不定就出个资质好的,那这辈子都又着落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真心喜欢沉星,所以费尽心机被沉家选中的,但是她们注定要失望了,一个不肯对你用心的人,又怎能看到你的好呢。
司命星君真心忍不了了,趁着没人注意来到玄天门,拿着拐杖见到邀月就往屁股上打。
“卧槽臭老头,你干什么!”邀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司命星君。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不好好帮琴风渡劫,到处瞎胡闹,好好的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愣是被你搅合成怨侣了。还有沉星,大好的男儿,愣是被你祸害成人渣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邀月一听翻了个白眼“我这不也是工作需要么。”
“工作需要?”司命星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工作需要你到处玩男人最后还始乱终弃?”
“当然!”邀月一脸的理所当然“琴风这家伙太难搞了,我只能慢慢摸索!至于那两个男人……”邀月眼珠子一转儿“也是我摸索下的必然产物!”
“怎么就成了必然产物了,你给我解释解释!”司命星君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哎呀!我这不也在摸索之中么,还没摸索出头绪怎么解释。”邀月上前,推了司命星君一把“放心吧,我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