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强大的气场左右着周围的一切,
其余的兵士只得远远观望,近不得前去。
有立功心切的侍卫不假思索地张弓搭箭,
嗖的一声,
毒箭应声飞出,朝着王翰直射而去。
可正当毒箭即将射中目标之际,
却忽地在空中打了个弯,改变了飞行的轨迹。
一侧的官兵来不及闪躲,惊呼了一声,
便被毒箭射中,丢了性命。
僵持中的大档头许中宇突然从侍卫的缝隙中,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赶忙撤掌收力。
施展轻功飞到了那个侍女的身边,
一把拎起那个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
对着王翰威胁道,
“王大人,这小女童你可认得啊?”
此时没有了许中宇鼎力相助的高庭,
不得不拿出了十分的先天罡气的功力。
在他看来,
今日就算是死在这位天下罕有敌手的王大学士的手上,也是一种荣耀。
两人激战正酣,高庭节节败退之际。
王翰忽然被远处的变故分了心神,
重重地被高庭搏命的一掌击倒在地。
顾不得口中溢出的鲜血,
被一拥而上刀刃相架的王翰奋力怒喝道,
“大人的恩怨,不管孩童的事!”
“放她走!”
许中宇掸了掸身上的泥土,不关痛痒地说道,
“太晚了,王老头!”
“你现在已经没有同我们讨价还价的本钱了。”
看着身受重伤的王翰被官兵押解出门,
他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对高庭说道,
“高老三,你这次可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可喜可贺啊!”
“不敢当!”
“这都是你许老大的本事,我高庭自会在督公面前为你请功!”
高庭心有不甘地拂袖而去。
两人来到书房复命。
曹守淳将手中的的古籍扔到了一边,看着他们问道,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吗?”
“顺利!”
作为此事主办人的高庭马上回应道。
“那个王老头有没有还手?”
曹守淳满意地坐下,拿出了最新上贡的龙井,准备一尝其中滋味。
“有!”
这次是大档头的声音。
“你跟老三有没有受伤?”
“没有。”
从两人刚进书房之时,曹守淳就发现了三档头的脸上满是不悦。
此刻他丢下了手中的御用的茶罐,站起身来。
满眼凌厉地走到高庭身边,
用带着审问的关切语气问道,
“怎么呢?高庭!”
“你很不高兴?”
高庭站得笔直,低垂着头,没有反驳,沉声答道,
“是!”
“哦?让我来猜一猜。”
“是不是因为你跟王翰在交手的时候。”
“大档头使了点计谋,帮了你一手忙。”
“你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啊!”
曹守淳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揣摩的笑,接着问道。
“是!”
曹守淳左手轻拍着高庭的肩膀,
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语重心长地说道,
“高庭啊,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们说过,”
“跟敌人交手的时候,没有公道,只有生死!”
“你对敌人讲公道,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还记得吗?”
“督公教导,高庭字字记得,从不敢忘。”
听完高庭慷慨激昂的回答。
曹守淳笑着的脸上卷起一片怒意,
他转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厉声说道,
“可是你现在还是在为王翰抱不平!”
高庭沉默地低下了头。
“哼哼哼!”
“好一个内阁大学士。”
“好一个会笼络人心的王翰。”
“只是这么的碰上一面,就连我的心腹爱将也都对恭敬如命。”
“难怪他有胆量和我作对!”
抑制不住的怒气终于发泄了出来,曹守淳脸色铁青地望着窗外。
身后的高庭脸上霎时间一片惨白,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高庭一时糊涂,请督公降罪!”
曹守淳没有回身,只是捎带揶揄地说道,
“你有什么罪呀?”
“你三档头刚为我抓到了一个死对头,立了头功一件!”
“你没有罪,起来吧!”
高庭应声而起。
“我就是看准了你这个人根性过于厚道!”
“所以今天特地让许大档头跟你走一遭。”
“好补你之短,免得你吃亏!”
“知道吗?”
曹守淳耳提面命地对高庭说道,
一旁的大档头许中宇眉目暗自转动,
似乎从中听出了更深的意味。
“当年救你这条小命,可是没让我少花功夫啊,就是怕你轻易犯错!”
“你可千万别让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全都白费了!”
此时,心有余悸的高庭颤抖地说道,
“属下愿意为督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赴汤蹈火呢,就算了!”
“陪我到天牢走一趟!”
说罢,曹守淳快步而去。
身后传来了高庭郑重的呼喝声,
“督公起驾!”
天牢里面那个熟悉的房间里面,
满负刑具的兵部尚书柳正风仍旧一言不发,双目紧闭。
“王老死了。”
刚进牢门的曹守淳开门见山地向他透露了这个最新发生的消息。
“你要是尊敬他,就给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