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发现他只是因为她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喉咙就变得干涩无比,就好像有铁砂在喉咙里摩擦,根本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清除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那完完全全是因为害怕!
因为过于害怕而延伸出来的恐惧让身体也跟着产生了变化,他指尖轻颤,脑海中全是她刚刚的瞥视。
云央看他这副模样,想着是临崩溃不远了,于是较为安心的开始研究手里的法杖。
由于这是魔王的东西,里面蕴藏着的暗元素可想而知,她几乎是很轻松的就利用了自己的暗元素把这根法杖的构造给探测出来了,觉得用炼金术提炼提炼的话,完全可以凝出一个特别适合云澄吸收的能量。
又或者让哥哥做一个新的法杖给澄儿去用?
已经在打法杖主意的云央丝毫没有动用别人东西的愧疚感,全然把这个到手的东西当做是自己的。
“即使没有法杖的加持,你也能用自己的力量维持这种幻境么?”
云央把法杖轻轻地抵在地上,发出咯的一声轻响,“凭现在的你,如果不撤去这种等级的幻境,只会把自己反噬掉吧?”
法杖里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结合之前对她迸射而来的紫火,应该是幻术师的一种禁术。
这种禁术她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某一次听到澄儿说了一遍而已。
她当时好像是想着澄儿不可能为了得到力量就修习这种禁术,也就没有给予太大的关注。
想到这里,云央稍微进行了自我反省了一下,以后对周围的人事物可不能这么大意,说不定自己遗漏的东西会在以后有大用处呢?
这么想着的云央也没有把视线放在魔王的身上,而没有被她注视的魔王心中的压抑也淡化了许多,他先是吞了吞口水,觉察到喉咙里的感觉要好一些后,才畏惧着面前的强者,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这、这幻境并不是我一个人制造出来的……”
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对她没有之前的那般敌意,为了活下去可以连尊严都不要的魔王很诚实的说道:“战神大人也知道我们这些魔王都是跟着白凝雪过来的,她身上的宝物虽然没有您身上的多,但那些个好歹也是神器级的宝贝。”
“继续。”云央斜睨了他一眼后,又看向还在疯狂旋转的龙卷风。
“她当时给了我一个神器上的宝珠,这颗珠子已经被我炼化。”魔王吞了吞口水,说出了实情:“现在的幻境全是那颗宝珠在维持着,我在法杖被您夺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撤去了力量。”
云央眉头一皱,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不能控制这个幻境?”
“是、是的……”
“那你还有什么用处?”这么一说,云央已经把法杖最尖锐的底端指向了魔王!
“不不不!有有有!我有!”就算那尖锐的底端没有刺破自己的脑袋,但那一瞬带起来的冷风却让他寒毛直竖,双腿发软!
魔族大部分都喜欢刺激的生死搏斗,但仍然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在看清了局势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后的,会立马转换个讨好的嘴脸,只求能够活下去。
而主动找云央挑事的这一只,就属于那一小部分。
云央只是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
魔王很上道的说道:“其实只要您继续把暗元素送入龙卷风里,等它们吸收不了直至爆炸之后,幻境自然也就破灭了。”
云央手臂用力,直接把法杖刺破了他额,留下来的偏暗血液让魔王浑身都僵硬了!
“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要说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么?”魔王说的方法云央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种方法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危险,如果不是特别严峻的情况,她并不打算用。
所以刚刚在战斗的时候,她都有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只是这个魔王并没有发现罢了。
“这怎么是不切实际呢?这是唯一一个快速解决问题的方法了,我的命都已经拿捏在您的手里,我怎么可能骗您呢!”魔王的后背都被打湿了。
“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个幻境。”
云央稍稍把法杖收回了一些,在看到魔王迅速紧缩的瞳孔时,她用力的把法杖的尖端刺穿了魔王的透露,随着鲜血的挥洒,所有的电闪雷鸣和狂风咆哮都如同碎裂的镜子一般从上而下,渐渐剥落!
站在云央身后的男人抬头看着重新露出灿烂天空的景象,道:“时间……变了?”
“幻境中的时间是由制造该幻境的幻术师定的,这个魔王的等级不低,可能是为了完成白凝雪的一些计划,在时间上做了改动。”
在各种各样的神迹中历练过的云央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后,道:“看样子要让司墨重新给我弄一块表了。”
承受不住压力的腕表已经坏了个彻底。
男人这时候眉头皱了皱,身上的华服也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他冷哼了一声,不做任何挣扎的把身体还给了已经修炼完的司墨,自己则是回到了那个封印自己的法阵内,闭目假寐。
司墨先是按了按有些抽痛的额角,然后二话不说的扒拉到她的身上,呈现出一个她正在背着他的姿势。
“回来了?”云央稍稍侧首,抬头摸了摸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很难受?”
“还好。”司墨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头疼,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过后,道:“腕表已经坏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