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法术,修为精纯。

念之凑近了去看那羽毛,黑漆漆的,十分像是乌鸦,但是感受到上面残存的灵力又觉得十分熟悉,只是一时竟想不来是在哪里感觉到过这样的灵力。

念之想着自己因为修水系术法的缘故,对火系术法的人多有不喜,总共接触的人并不多。只觉得找人的难度降低了许多。

她对长芳主一拱手,说道:“长芳主,我对这鸟族的羽毛没什么研究,不如唤穗禾族长来看看,她是族长,想来对鸟族众人应当熟悉的多。”

长芳主与诸位芳主对视一眼,带着念之走出了结界。

念之回头看去,对花界的美景实在有些恋恋不舍。

穗禾接过那根羽毛,初时神色平平,片刻之后,却也是皱起了娥眉。

“怎么?穗禾公主是要包庇犯人不成?”长芳主见那穗禾久久不言,心下越发不悦。自那日她去翼渺州,归来已有几日。想来是他们鸟族断了吃食,感受到切肤之痛才来花界。

她身为族长,若要查明是非,这几日早就查明了,哪里需要来花界问这问那,如此装模作样,定是要包庇那犯人,推说不是鸟族所为。

果不愧是天后母族,一般的卑劣!

穗禾摇摇头,正色到:“长芳主莫要生气,此羽毛虽通体漆黑,似是乌鸦之羽,但这上面残存的火系灵力之精纯绝非乌鸦所能有。便是,便是我亦不如。”

“咦,连穗禾你都不如?火系灵力之精纯,依存于血脉。你已是鸟族血脉最为高贵的孔雀了,却不知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羽毛?”念之亦是十分好奇,若是比穗禾火系灵力精纯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后,只是,且不说天后会不会与偷偷出入花界掳走一个小精灵,即便她愿意拉下身段亲力亲为这等小事,这羽毛的颜色也对不上啊。除非——

“长芳主,敢问你们花界丢失的那个小精灵可是一位叫锦觅的葡萄精?”念之忽而想到前些时日旭凤带来天界的锦觅,时间对的上,锦觅她自己也说是来自花界的,旭凤是涅槃失败从天界失踪的,想来涅槃失败的他羽毛颜色应当不会好看,如此说来……

“你看到锦觅了?她可还好?她在哪里?”长芳主脸色大变。

念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她不明白,锦觅不过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小果子精,何以让众芳主如此兴师动众。

只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此时,还是先解决花界与鸟族的矛盾要紧。

“长芳主莫慌,说起来,锦觅在天界还多亏穗禾照顾呢。”念之有意解决他们二族矛盾,便说起锦觅初入天界,不通人情世故,多亏穗禾照顾一二。还说起锦觅对灵力十分渴求,穗禾亦送了许多灵食仙丹。

念之使眼色给穗禾,穗禾亦开口,说道:“此事说来也算是个误会了。天界火神殿下遭奸人所害,涅槃失踪,下落不明。那日天界信使来传信之时,长芳主也在场的。”

“我知道我知道,旭凤那厮平日里趾高气昂,定是有人看他不顺眼整他呢。”念之故意捣乱,抹黑旭凤。在这种事情上,她自来热情。大概是水火不相容,所以他们天生就是敌对吧!

穗禾扯了扯念之的袖子,让她不要乱说。念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穗禾方才继续说下去,“旭凤落入花界,幸得锦觅仙子花蜜相救。锦觅仙子想要见识一番天界景致,旭凤预报锦觅仙子救命之恩,便带她一同返回了天界。此时,也确实是旭凤做的有失妥当了。只是,还望长芳主看在旭凤也是恐家人担心,一时情急,失了方寸,原谅他一回。”

念之听的穗禾又为那旭凤辩解,刚想说话,就又被穗禾扯了下衣袖。

罢了罢了,她愿意一厢情愿,便随她去吧。只希望那旭凤有点良心,知道感恩。

最终,长芳主收回了断绝鸟族吃食的落英令,还随着二人一起上天界,亲自将锦觅带回。

对于锦觅的离开,月下仙人的反应最大,他哭着喊着说他的觅儿被人掳走了,他这个当爹爹的没用云云。疯疯癫癫的,让长芳主甚是头大。

还是润玉拦住了月下仙人,说日后还能去花界看锦觅,他才收住自己的戏。

锦觅对应长芳主如此之快就找到自己一事,非常不高兴。她见长芳主对穗禾和念之客客气气的道谢,便也猜出是她二人告的密。只觉得这些日子对她们二人的好感一瞬间都化作了虚无。

锦觅走了之后,天界似乎安静了许多。

月下仙人觉得耳边没有个叽叽喳喳的锦觅,日子一下子特别特别的无聊,索性窝在旭凤院子里睡觉。

穗禾亦回去鸟族安抚她的族人,行使她鸟族族长的职责。

念之无所事事,依旧跟在润玉身后。一起修炼,一切看书,一起习字,一起值夜。

依旧是夜色高悬,依旧是潭水清凉。

润玉与念之相对而坐,一局棋了,念之十分高兴的一掌拍在棋盘之上,高兴的大喊:“我赢了,我赢了~”

润玉十分宠溺的看着她,亦微微笑着,一边伸手将那棋子一个个捡起来,放入陶罐之中。

明明不过一个仙术能瞬息解决的问题,偏偏他要这般缓缓做来。

念之看的高兴,袖手变出两根红色的手链。

前些日子她将岁岁生辰之时月下仙人送的红线都取了出来,悉数整理下来,竟是好大一团。索性,她寻了拂绿来,学那凡界绣娘的手段,将红绳变作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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