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带着一肚子火气回了侯府,不过自持身份没有多说,只在文染哭诉时添油加醋罢了。
穆夫人听说段瑜敢明着甩脸子,心中更气。不过就给了自家五万两银子,还当自己是公主呢。既然小贱人不懂规矩,那就让她知道得罪人的下场。
之后,不知从谁家传出,新来京的荣安县主亲娘去的早,没人教规矩,脾气大的很,是个不好惹的。
等传到段府,张嬷嬷好悬没气死。能和她小姐结仇的,也就是穆府了。自家还没找穆府不痛快,他们还有脸先打上门来。
段瑜这阵子给自己安排了很多课程,每天半个时辰为一课时,女红、书画、古琴轮流来,争取成为小才女,还真没心思管外面流言蜚语。
看嬷嬷和丫头们急哭,段瑜摇头:“着什么急,先好好为父亲守孝,其他都是虚的。我才多大,穆二多大?等不急的是他们。”
穆二都十六七,三年后就小二十了,能按捺住?就算不和文染滚床单,也该和丫头们滚了。
她的生女丸可没用到文染身上,而是直接给了穆二。五年之内,但凡他碰女人,那女人都给生个乖闺女。
段瑜本人超喜好女娃娃,但段二家全是女娃,估计他会疯。
让段瑜给料对了,少男少女真的挡不住。
文染自从见到段瑜,内心其实是不安的。一个县主、有宅子铺子庄子,关键还模样特别美,唯一缺点也就是身段还没长开,个子还小,胸前尚平。
但是,再过三年,说不准就是玲珑身段了。而且,年纪小占便宜啊,哪个男人不爱小姑娘。
这样一对比,文染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败。
为了把穆家少夫人身份做实,在七夕那晚,趁着夜自己交给了二哥哥。
那一日,正是府中少女过得最开心一日,文染和几位表姐表妹一同拜月祈祷。本来都到了尾声,穆二公子出现了。
穆二没有读书压力,没有当差劳苦,闲来就喜欢和丫鬟凑一块,吃吃胭脂,唱唱小曲,帮着染染指甲之类。七夕这样浪漫的节日,他自然要凑个热闹。
看着姐妹们跪在月下祈福,穆二觉得画面真美。尤其是文染表妹,一笑一颦都牵动着他的心。
闹到半夜,他送表妹回房,路过小树林,两人听到蝉鸣,去寻了一会蝉,不知为何就抱在了一处。
文染有些羞涩,她扭动着拒绝拥抱,“表哥,人家怕,不要这样。”
本来只是无意中抱了,感受到表妹的摩擦,穆二哪里能忍得住,“莫怕,有哥哥在。”说着,嘴就亲了上去。
表妹的嘴巴,甜甜的,香香的,像是糖水一般甜蜜,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表哥动情,文染眼中染上笑意,不枉她今儿用了好香料。
她一再拒绝,无奈女孩子力气太小,最终被表哥摁在了树下。炎夏,两颗火热的心和身很快搅和到了一处。
等事毕,文染哭哭啼啼,“表哥,你这样坏,岂不是逼死我。你明明有了婚约,为何又强迫我。”说着,就要跑开,却因身子刚刚被蹂躏过了,又倒在表哥怀里。
看着表妹梨花带雨哭得可怜,穆二心好痛。“染染,莫怕,我心里只有你,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个。那个段瑜,连你一个小手指头都不如。我明天就禀报母亲,将咱们好事给办了。”
文染流泪:“表哥,我这等身份,哪里配得上你。何况,即使姨母同意我嫁给你,姨夫也未必肯。我也是好人家女儿,若是当妾,还不如去死。”
她是真担心,侯爷虽然大本事没有,却很爱面子,定不会让人说他背信弃义,欺负一个孤女。说不得,只会让她当妾室。
穆二最怕表妹哭,抱着安慰:“你放心,我宁愿以死相逼,定让你明媒正娶。”
这两人过了一个好良宵,文染又闹着要死要活,第二日家里就传遍了。
穆夫人听见差点气死,把儿子叫来骂道:“你个兔崽子,怎就这么猴急。我知道你和染染两情相悦,娘也会为你们考虑,可为何要急于一时。你这样一闹,就算咱们想退婚,也让人笑话没理。”
穆二抱着母亲胳膊撒娇:“娘,我昨晚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和表妹一同长大,我心里只有她,您就成全我们吧。”
穆夫人本来就想让自己外甥女嫁进来,但从未想过这样方式,太过被动。可看到儿子撒娇,外甥女又不吃不喝寻死觅活,她只能劝说侯爷。
穆侯爷向来不关心后院,一听二小子竟然和表妹搅在一起,心里那叫一个气,“去,把那畜生打死。”
穆夫人拦着:“侯爷,哪个少年不慕艾,老二年底就十七了,却一直等小丫头长大,他也苦啊。他和染染一同长大,情分不比常人,一时情不自禁也是有的。既然已经如此,何不让染染进门。染染哪个年节不给您做针线,您平时不也夸她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穆侯爷向来听夫人的,叹气道:“老二大了,这两年先放两个通房丫头懂懂人事就得了,纳妾太不妥当。我知道染染好,也想让她当个贵妾。可纳妾总要等成亲之后,现在闹出来多丢脸,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段大人。”
贵妾,她外甥女当贵妾,她这个姨母脸上就有光了?“侯爷,您也算看着染染长大,舍得让她当贵妾?妾身觉得,怎么也该是个平妻。瑜姐儿身子不好,咱们老二娶个平妻好歹能照看家里。”
“胡闹,瑜姐儿好歹是县主,她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