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没有露出一丝阳光,微风伴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凉意吹得人不自觉地发抖。天边传来阵阵雷声,一切都昭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小天狼星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天气一般灰暗。他失魂落魄地从马尔福家出来,眼前全都是纳西莎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和眼中的痛惜,耳边一遍遍回响的则是纳西莎带着些许哽咽的话。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活的如此糊涂,在他为父亲的绝情感到气愤的时候却不知道父亲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向伏地魔贡献了大半的家产。
在他怨恨母亲冷漠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从所谓的表叔那里继承的那一大笔钱就是母亲悄悄安排的,正是因为有了这笔钱他才能在离开家后仍然过着富裕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就在他因为弟弟的疏远而心寒的时候他的弟弟因为他的不负责,为了向伏地魔证明家族的忠诚竟然还没毕业就被迫加入了食死徒。最后甚至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差点死在了阴暗的山洞里,就算是现在也只能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
伴随着几声闷雷,豆大的雨点从高处落下。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又疼又冷,但是小天狼星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他仰着头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
水珠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突然,小天狼星疯了一般撕扯自己的头发,喉咙中发出绝望的嘶吼。
在这个仿佛要洗刷整个世界的暴雨中他终于想起了那个严肃刻板却会在他做的好的时候笑着揉他头发的父亲,那个总是优雅庄重却会温柔地拥抱他的母亲,还有那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弟弟。
往日的时光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曾经幸福的一家人如今已经阴阳相隔。他不禁想到在父亲将象征着家族继承人的戒指交给他的时候说的话,成为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就要用余生保护家人,守护布莱克家的荣誉。
当初他铿锵有力地承若还言犹在耳,可他这些年到底又在做些什么。小天狼星绝望地跪在地上,珍爱的家人他没有保护好,家族也已经分崩离析,他到底还是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誓言。
此刻的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高悬在空中发出幽暗的光。因为白天下的一场大雨,所以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还有些积水,街边的路灯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一闪一闪的显得整条街道鬼气森森。
卢平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现在格外的疲惫。他只希望能够赶快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虽然他只能睡不到五个小时就又要起来工作。
可能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原因,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明亮,如纱一般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照在身上。或许大多数的人都会赞叹今晚月光的美丽,但是卢平绝对是个例外。
大部分的狼人对于月亮都有着天生的厌恶,卢平也是一样。即使月光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是卢平每次站在月光下还是会感到彻骨的寒冷。
因为每次月亮变得最大最美的时候就是他失去理智的时候,月亮见证了他每一次的狼狈,每一次从一个人变成嗜血狂躁的狼人的悲哀。
记忆中小的时候他也曾经喜欢过月亮,那是在他还没有被狼人咬伤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巫师,而不是每次月圆的时候都会被父母锁起来的狼人。
如今他已经从霍格沃兹毕业十几年却从未找到过一份长期稳定的工作,哪怕他是以全优的成绩毕业,哪怕他在每一份工作中都表现的极为出色。
可是有哪个老板愿意聘请一位每到月圆时就要请好几天假的员工,何况他也不敢和其他人有太多的交际,因为他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这样一位极不合群又总请假的员工,即使平时表现的再好也没人会要。
现在他只能同时打几份短工,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却也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温饱。
其实只要回到狼人聚集的部落,他的生活就会好上许多也不必这么辛苦。只是他无法说服自己,他在心里上对于狼人这种物种还是充满了厌恶,即使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更愿意生活在巫师界,即使很辛苦,至少他可以告诉自己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巫师。
经济的拮据使得卢平租住的小屋也是偏僻破旧的,环境复杂不说甚至连路灯都没有。卢平只能借着微弱月光照明,磕磕绊绊地向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卢平摸索着从衣袋中拿出钥匙,刚打开大门就听见旁边的阴影处传来一声□□。
“谁!”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卢平立刻摆出防御的姿势,同时右手抽出藏在衣服里的魔杖。
“大脚板,是我。”小天狼星踉踉跄跄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沾满了污渍,细看之下眼角处还能看出明显的泪痕。
“天啊!西斯里,你这是怎么了?”卢平连忙收起魔杖上前扶住小天狼星,结果刚一靠近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你这是掉进酒缸了吗?怎么喝了这么多?”
卢平将小天狼星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环着他的腰将人半拖半抱进家门。把人放到自家沙发上安顿好,卢平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换成一杯热牛奶,然后又到卫生间拿了一条热毛巾。
回到客厅后卢平将热毛巾递给小天狼星让他擦擦脸,然后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