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的米小诺,终于揭去了故作坚强的面纱,软软地靠在门边,无声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泪水在哗哗地流着,抹也抹不净。

米小诺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感情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地备受挫折。是自己太贪心吗?贪心那个有才又有家庭背景的季相哲吗?可是,她并不贪图他的家财,她只对那个多才的、多情的他心存不舍。

是自己太不自量力吗?可能是吧。以为写过几篇文章、获得几个奖励,就能被全世界认可。可是,在现实的物质面前,她低矮得像一粒尘埃。

唉,理性着又理性着,到底还是挨上了一记狠刀。说好了说好了的,不要去不要去的,到底还是去了,看吧,见着黄河死了心吧。

说好了的,去边区是要疗情伤的。可是疗好了一段,又开启了一段,唉,米小诺,你怎么就那么地不长记性呢?

委屈的米小诺也是无奈啊,我也有记性啊,我也有理性啊,可是那个人总是穷追不舍地,我不忍心拒绝啊!

是的,你不忍心拒绝。可是,有人会让你拒绝。

相微和方彤雨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张张无限放大的嘴,在米小诺的面前晃来荡去,不想回顾却偏偏在心头驱之不散,挥之不去,反复咛咬着她那根几欲崩溃的神经。

是的,她们都是在逼迫着你放下啊!

那份凌驾于人之上的歧视,那份高傲无比的鄙夷,左一刀,右一刀,刀刀切割着米小诺的小心脏,血流不止着。

憋屈中的人不断地驱赶着涌上心头的委屈,不断地抹拭着涌向眼角的一波又一波的泪水。

人生若是没有遇见,那该多好。人生若是有遇见,只遇见该见的,那又该多好。

可是,人生不该遇见的,米小诺似乎都遇见了,该遇见的还不知在哪方游荡。

委屈的泪水还在流着,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水,从肿肿的眼缝里不停地往外涌着。嗯,自己没有做过对不住他人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受伤呢?

她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是她在外人眼里却是在做着贪心的事,贪心的她被相微和方彤雨狠狠地踩在脚下,蹉着挤着压着,好生屈辱,好生委屈。

在边区刚刚修复升腾起的信心,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的践踏,又在节节地滑落着高度。

灰心丧气的米小诺甚至想放弃读研,回归家乡,在尘埃里与世无争。

可是,心有不甘的她,还是在痛苦流涕中完成了自我疗伤。

再次坚强起来的人相信,人生不只有爱情,人生还有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东西值得去期待。被爱情困住了手脚,那可不该是自强的米小诺该有的呀。

既然月老不愿成就这段姻缘,那么就交给该成就的人吧。如是想的米小诺终于释然,心情不再那么地糟糕。

嗯,芸芸众生,总有一个冥冥中适合自己的人,即使是没有财富、没有家境,只要是个情投意合的人,两个人举案齐眉,定能赢得美好的人生路。米小诺为自己的独到见解点了赞。

生活就得靠自己鼓励着自己前进,关键的时候还得自己给自己作主,破涕后的米小诺,又开始规划读研的路了。

去江城吗?为了疗伤,才离开的江城,米小诺不想回去。

在海城吗?刚刚承受的委屈还在胸间打结,米小诺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那么去湖城吗?自己所喜欢的专业,湖城的那座大学排名数一数二。只是,有个顾成望在那里,米小诺又没了主意。

现在,备受感情冷落的米小诺对情俨然产生了恐惧症,她不敢再伸出任何触角,去触摸情的冷暖。可是,她得读研呐,她得奔前程呐。总不能为了躲情,连前程都不要了吧。

似乎没得选择的,她就得去湖城就读,至少那个地方还是个未知的所在,还不是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至于那个顾成望,自己坚定地守住阵线,对他不开启任何幻想,亦不给他留有任何念想,是不是就ok了?米小诺在心中规划和期许着。

对于那个顾成望,米小诺不需推测,就知他的家境肯定不一般。如今的米小诺,不但对爱情特敏感,对于家境和势力也是超乎寻常地敏感。

她怕再次被莫名其妙地宠上天,再次又重重地摔落下来。她已经有了两段不能承受之重,她祈愿未来的一切平安静好。

去,还是不去湖城呢?米小诺还在苦苦纠结着。

为难中的人儿,一筹莫展,实在是拿不出个定夺的办法来,她得拿硬币作赌注,赌个去与不去的未来。

将硬币投向空中的一刹那,她闭目了双眼,虔诚地寄望天意的安排。当硬币落稳的那一刻,米小诺还是遵从了天意,去湖城吧!

有顾成望在湖城又如何呢?只要我米小诺守住铜墙铁壁,奈你顾成望也进展不了什么。况且,好久不联系的顾成望,也许已经有了女朋友,那么,她米小诺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如此开解自己的米小诺心里又透进了亮光,似是雨后初霁,清新着,明亮着,点点地舒展开来。

嗯,为了求知,为了前程,她要努力地向前进。主意已定,米小诺马上预订了机票。

当次日晨光微曦时,米小诺就拖着行礼箱,落寞地走上了冷清的街头。

城市里尽是高楼大厦,阻隔着期望一览无余的视线,那份总也放不开的视野,压抑着期待明朗的人的情绪。

不再是边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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