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很快和鲜戎的步兵交上了手,杀的震天动地,四海翻腾。
燕北风见状,见那西帐大人也不是个无脑的家伙,心中所想一律作罢,拍马回身,在敌阵中杀了起来,青霜剑浓厚的剑气再次爆发,顿时,燕北风周围的鲜戎士兵纷纷色变,惊恐不已,一瞬间,便丢了性命。
剑影婆娑,青霜剑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正在后方督战的檀根见燕北风来去自如,恨得咬牙切齿,就是这个人,坏了自己的前程,实在可恶。于是,他当即下令,所有弓箭手对着燕北风齐射。
弓箭手们毫不犹豫,万箭齐发。黑压压的箭雨不分敌我的扑向燕北风。
“北风小心!”清风拍马杀来,提醒正全神贯注杀敌的燕北风道。
燕北风闻声,杀退身边的敌军,见漫天箭雨,都冲着自己飞来,其状,还是让燕北风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清风挥抛出棠溪剑,迅速生成剑阵,强大的剑气如同屏障,飞来的箭支纷纷碰壁掉落。
“不错嘛!”燕北风对着清风笑道。
“还不及你半分!”清风一本正经的看着燕北风,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
燕北风一笑,拍马再次冲杀,清风急忙追上,两人如同地府来的黑白无常,在战场上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檀根无奈,自己折了乞洪这样的大将,已经无法阻挡敌将的猛攻,只能干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拓跋赤,立刻出击,直冲地方本阵。”檀根下令道。
拓跋赤领命,飞马而去,没多久,就在两方步卒鏖战之时,从战场侧面,鲜戎的骑兵迅速穿插,直直奔着联军后方去了。
当然,厮杀正酣的燕北风和清风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变动。
不过,在后方的洛风,常丹却看的一清二楚。
“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了。”常丹饶有趣味的笑道,就仿佛是在说,终于可以练练手了,在这后面光看着实在是太不爽了。
“让霍将军他们迎上便是。”洛风说道。
“那洛帅再次坐镇,我亲自率军迎战!”常丹一拱手,没等洛风回话,就兴致冲冲的去点兵迎战了。
洛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年轻气盛,燕北风啊燕北风,你这下可是点了一把大火啊。
拓跋赤一路冲锋,很快便到达了联军后方,只见对面三将,领着大军严阵以待,不禁有些失望。
“抛射!”
拓跋赤一声令下,鲜戎骑兵轮番射击后,拨转马头,划了一个弧线又跑到了己方队伍后面。就像一个转动的圆圈。
这样的战法,霍家为和李药师再清楚不过了,早有准备,当敌军第一轮抛射之时,甘州营和肃州营的盾牌,已经高高举起。
常丹更是提飞虹剑于马侧,全神贯注的盯着敌军,待箭矢飞来之时,飞虹一动,如夕阳流火,剑气激荡,暗红的剑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上面的纹路变得血红。
虽然常丹一番抵挡,奈何功力不足,护住自己已是全力,别说护住别人了,好在李药师和霍家为是沙场宿将,也勉强会应对这般战法,二人见敌方抛射,直接拍马冲向敌军。
拓跋赤见两员大将冲了过来,有些慌乱。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以一敌二,若是应战,定会有去无回。
“左军冲锋!”拓跋赤下令,骑兵的左军两万人直接发起冲锋。
万马奔腾,好在对手是甘州营,肃州营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兵们,而不是空山军,扬州军那样的新兵蛋子,否则,光着雷霆奔腾之势,怕是就会吓得很多人尿裤子。
常丹见敌军杀了过来,冷冷一笑,等的就是你冲锋!
“结阵,迎敌!”
只见两营士兵,二十人一小阵,成圆形,外边一圈盾牌,内里长戟外突,中间戈矛森森。在此之外,几个小阵又相互配合,成一大阵。这是在西平驻扎期间,根据燕北风的军令操练而成,用来对付敌军骑兵。这样战阵,一度被很多将领质疑,但是,在几位主帅的钦定下,还是实施了。
李药师和霍家为也急忙退到了阵中。
敌军骑兵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第一个小阵迎上,只见那骑兵来不及规避,直直被长戟连人带马捅了个透心凉。这时,其他小阵也陆续接敌,顿时,那些长戟就成了肉串,像刺猬背上扎满了苹果,几个小阵不断的调整的位置,互相配合,敌军冲垮一个小阵,又出来另一个小阵,迅速捅的他们人仰马翻,于是,在这个由许多小阵组成的大阵中,这些小阵就像游走的利刃,灵活的绞杀着冲进来的敌人。
这可把鲜戎骑兵玩懵了,硬冲?冲哪个?冲过去不是被捅的四仰八叉,就是被人家灵活的避开,等你想停下来调转马头重新冲锋的时候,估计已经成了尸体,想要一起冲破敌军的阵型?那些小阵就像分流器一样,将洪水般的骑兵给硬生生分割成涓涓细流,然后慢慢消化掉……就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
拓跋赤看的是心惊肉跳,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打法?平生第一次见识,竟然让自己精锐的骑兵打的手足无措……
震惊之余,拓跋赤带着剩下的右军调转马头,朝着正在厮杀的联军步兵的背后杀了过去。
情势忽然转变,联军步兵被鲜戎步兵和骑兵前后夹击……情况危急。
“不好!”洛风惊呼一声,急忙拍马去寻常丹。
慈恩慈海站在原地,默默诵着经文,双目紧闭,耳朵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