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难得几日闲,天气晴朗,无风无云,空气中泥土清香,枝头绿色斑驳。
无事可做的封刀也算是放了个春假,提着小凳,拿着钓竿,竟在这红叶河中钓起了鱼,平日里一向是个大老粗,这突然干起这样磨性子的事,让部下们也是大吃一惊。
“将军,您还会钓鱼?”亲卫一边给鱼钩放食一边喃喃问道。
“无事可干,钓钓鱼,说不定能钓到好东西。”封刀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对岸。
……
……
樊城。
卫锦下了船,就一路来到了樊府门前。
望着大门紧闭的樊府,卫锦心中难以平静,韩楚飞给他留了个难题,让他头疼到现在,一直不知道如何解决,现在,不得不解决了,只能厚着老脸硬着头皮上了。
咚咚咚!
卫锦敲着门。
过了许久,大门开了,一个下人探出脑袋。
“你找谁?”那下人见来人是个老头,又看见远处站着一队士兵,没好气的问道。
“哦,我是扬州府总管,卫锦,特来拜会你家主母。”卫锦尴尬不已,硬着头皮陪着笑脸说道。
“我家主母不见客,请回吧!”那下人一听是官府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一口回绝,正要关门,被卫锦两手按住。
“哎?慢慢慢,劳烦你一趟,是有重要的事。”
“不见就是不见!”
卫锦被这下人给怼的一愣一愣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下人狠狠的关上了门。
卫锦不禁叹口气,韩楚飞啊韩楚飞,你可是给老夫留了个烂摊子。
没办法,人家不愿见你也不能硬闯进去,卫锦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将将下了台阶,只听大门吱呀一声。
“老总管留步!”
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
卫锦转身。
那女子走上前来。
“不知是老总管亲自登门,方才失礼了,还望恕罪!”女子缓缓低下了身子,给卫锦赔罪。
“樊夫人快快请起!”卫锦赶紧扶住樊夫人。
“总管里面请!”
“请!”
……
……
几个仆人打扫着院子,院内挂的还是白灯笼。
卫锦一路走过,十分压抑。
正堂内。
“老总管亲自登门,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樊夫人问到。
“哦,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来看望一下夫人。”卫锦这话说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看望我?”樊夫人笑道。
“是啊。”卫锦点点头,不敢看樊夫人。
“我们樊家有罪,何德何能能让老总管亲自来看望?能派些士兵来保护我们,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樊夫人这一番话,让卫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谓是句句扎心。
“有些事实在是不得已,夫人还请见谅,既然说到此处,老夫也便有话直说了。”
卫锦索性撕下脸皮,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总管直说就是。”樊夫人面色十分冷漠。
“对于樊县令的事情,老夫深表遗憾,也已经将实情告知了我家府帅,待府帅归来,必然给樊家一个交待,此事,老夫先给夫人赔罪了。”
“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夫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想来有些道理也能明白,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做臣下的也无能为力。樊城历来是樊家根基所在,新主继位,必然忌惮,此事,从一开始便是个悲剧。”
卫锦说着,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面色十分难堪。这茶怎么这么苦?!像吃了黄莲一样……
樊夫人闻言一阵沉默。
良久。
“要樊家做什么,老总管请说吧。”樊夫人幽幽道。
“嗯……老夫征战一生,膝下无子,见了人家的孩子也是十分羡慕,总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个孩儿,一享天伦之乐,那该有多好……唉!”
卫锦放下了手中那味道不大对劲的茶,悠悠说道,,可见一斑。
樊夫人听罢,嘴角一丝苦笑,轻轻一叹,口吐幽兰。
“我明白了。”樊夫人忧伤不已,低声道。
卫锦也不知此刻还能说些什么,心中百般滋味,都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他端起那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浓厚的苦味在喉咙里打转,迟迟不肯消失。
“来人,去把川儿叫过来。”
……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匆匆走进来,身穿白衣,面容憔悴,似乎身体不大好。
“见过母亲……”樊川行礼道。
“这位是扬州府卫大总管。”樊夫人看着卫锦,给樊川介绍到。
“拜见卫总管!”
樊川十分有礼貌,可见家教甚严。
“快起来吧。”
卫锦笑呵呵道。
“你自幼身子骨弱,这样下去,早晚病倒,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让你好好锻炼锻炼,不能整日在这深院中徒耗光阴。所以拜托了卫总管,让你去军中历练一番,你看如何?”
樊川一愣,这也太突然了吧,心中一阵起伏不定。
“母亲……”樊川缓缓抬头,有点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就这么决定了!”樊夫人没等樊川多说,直接一锤定音,严厉的对着樊川说到。
樊川心中满是无奈,爹死了,连母亲都不愿要我了吗?这个念头在心中缓缓升起……
“孩子,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将来重振樊家还要靠你,若是没有一点儿真本事,如何挑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