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鲲从来不需要自己规划每一天的生活,一看司马鲲就知道他出身不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会体会到贫苦老百姓的无奈。
生活中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说一不二的,总是有很多事情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即使搭上无数的金钱也不能够。
“不,司马鲲,你想的实在是天真了,这根本是不能够实现的。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做土匪做了很多坏事,但是还依旧可以这么逍遥自在吗?”
“不知道。”司马鲲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当初我做土匪头子的时候,我们占据了一个山头。地势险要,占山为王,。官府一直久攻不下,忌惮着我们。所以才没有开展大规模的剿匪行动,我们也得以安然无恙了这么久。虽然我们也打架斗殴,可是我们从来不敢去做那些超过了底线的事情。因为,”
山暴仰着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一旦我们做了过分的事情,民众报官的话。那么官府很有可能会动用大规模的力量来清剿我们,我们是斗不过官府的。”
原来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山暴也有这么多说不出的心酸,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坏事做尽。但其实这只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不得已而为之。
而且处处还要防着官府的人,虽然看起来他们是死对头,官府的人一直畏惧土匪。可是其实是山暴一行人在处处恭敬地从服于官府。
“可是现在如果你去报官,官府的来到这里。那么他们肯定就会知道山暴我也在这里,势必会将我们捉拿归案的。我知道你的目标是张虎,并不想牵连我们。但事实往往不像是你想的那样。”
司马鲲颤颤巍巍地说道:“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会一并将我们捉拿的,我一直是官府的头号目标。他们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抓了可以邀功请赏。消除我这个心头大患,为一方百姓带来和谐。然后我们就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那些官员就成了百姓称赞的父母官了。”
这的确是司马鲲始料未及的,原先他的计划是除去张虎。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还会为山暴带来烦忧。
山暴将双手搭在司马鲲的肩膀上,放低了身段,目光真挚。
“司马鲲,我知道你心意。牺牲我一个人但是无所谓,但是我还有这么多兄弟们呢。我不能看着他们一步步傻傻地陪我掉入深渊。张虎伤了苏青山,让你很痛心和愤怒,我知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司马鲲慢慢地后退,脱离了山暴的双手。失望地望着山暴,然后又变得虚无。
“那这么说的话,苏筱她爹所受的伤就是活该,这么一笔带过是吗?苏青山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张虎。那个丧尽天良的土匪为什么现在可以那么逍遥自在的呢。”
司马鲲原先信誓旦旦地想要去官府收拾张虎,让伤了苏青山的那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和代价。可是山暴的这番话却让司马鲲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不想将张虎送官的竟然是他的死对头。
“司马鲲,你听我说。我和张虎积怨已久,本来他是我的手下,但是后来叛变了。我们一直在为了争夺山头而发动攻击,不仅是你想要除掉他,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不希望是这种方法,也不是现在。”
“好了。”司马鲲双手向前一甩,试图逃离山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本来我还以为我们能够一起同仇敌忾。没有想到你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此对我,我真的是对你太失望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情,哼。”
山暴上前慢慢地靠近司马鲲,可是司马鲲却连连退却。
“司马鲲,不是的,我知道苏青山受伤你很难过。我也没说不帮你的,我一定会将张虎绑过来,到时候任凭你的处置,我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
司马聪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然后径直地离开了。
“司马鲲,你要去哪里?这件事情还可以再商量的。”
山暴望着司马鲲的离去甚是无奈,虽然司马鲲并没有要出城。这件事也就课可以告一段落,但是山暴却并没有开心起来,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莫名的嫌隙。
张虎罪恶滔天,不仅是司马鲲,就连山暴对他恨之入骨。但是剿匪这件事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山暴他们也会收到一些牵扯。
现在山暴已经没有了去张虎报仇的心思,头等要解决的大事是帮何春把葬礼办好。让何母安安心心地走好,这样山暴也没有了挂念。到时候解决张虎,势必会手到擒来。
“哎呀,算了,还是先去弄棺木的事情吧。这个张虎,害得事情全都混杂在一起。”
本来好端端的是来向司马鲲借钱的,现在可倒好。不仅钱没有借到,反而还弄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生分了,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这么拖着吧,毕竟这去世的人不能等。葬礼的事情马虎不得,一定得赶快让死者入土为安。
但是山暴在清水县本来就不熟,只认识司马鲲他们几个。这下子还能够向谁借钱呢,或者又有谁肯借钱给他呢?
苏筱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能够有机会睡下了。夜越来越深了,到处漆黑一片,一阵轻柔的风刮过来。但是却出奇的凉,越来越冷。
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风吹拂过,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但是其他地方却安静地出奇,没有看到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