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鲲立刻有点心虚,故作镇定地从山暴的手里夺过鸡蛋,又重新放回篮子里。
“你说什么呢,人家何春是因为之前母亲生病了。我给了人家医药费,人家这次特意来感谢我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司马鲲提着篮子转身将其放进了屋子里。
山暴一听到何春的母亲病了,立刻紧张起来。“什么,我未来的岳母竟然病了,真的是太伤心了。司马鲲我也要谢谢你,帮我照顾了未来岳母。”
“不过,你说为什么何春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她都不愿意搭理我。你跟她说没说我的事情啊,太不寻常了。”
山暴转念一想刚才的情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我说了啊,都说了,但是人家还没有完全接受你嘛。毕竟你是一个土匪,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难免心里会有些担忧的,你给人家多一点时间嘛。”司马鲲尽力解释,去掩饰这件事。
山暴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觉得也是。
“虽说我是土匪,但是土匪怎么了,我们山寨里有不少人都娶的是良家姑娘。我虽说是糙了点,但是我也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啊,要钱有钱,吃穿不愁。这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这马上就要到二十五了啊。”
司马鲲没有再搭话了,难怪山暴到二十四岁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如果像他这样遇见一个姑娘就要穷追猛打的话,那恐怕是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娶媳妇了。
山暴一阵长吁短叹,让人心生厌烦。光是看着他这一张面孔就已经难以下饭了,这要是以后朝夕相处的话,那恐怕这以后的生活是难以为继了。
司马鲲又重新拿起了他的锄头,以求通过身体的劳累,来拜托山暴的啰嗦。
山暴看着司马鲲离自己远远的,又重新追过去,只是院子里的土太多了。山暴无从下脚,只能踮着脚现在边上。
今日的太阳还真的是热烈,山暴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当然更是闷热。山暴扯着自己的衣服,以求能够将身体里的热散发一点出来。还时不时用手扇着风。
司马鲲看着山暴这个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即使最平凡的人也知道修理一下头发,整理一下衣衫,这样也会舒服许多。
“唉,司马鲲,你跟何春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什么反应啊。以后这件事要是成了,我就是她的相公了,怎么见到我连一句话都不说呢。”山暴苦恼地说道。
司马鲲敷衍地说:“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会害羞的,这件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你看以前的女子直到结婚了才能够见到自己的夫婿啊,你多给人家一点时间嘛。况且人家忙着照顾自己的母亲,不好这么急的。”
山暴坐在院子的边上,长一句短一句地诉说着,简直堪比长舌妇。没想到这么铁血的汉子,心里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可是看到山暴絮絮叨叨地发牢骚,司马鲲的心里也是感到十分厌烦。这一会儿祝云尧和苏星回来了,看见他和山暴在一起可怎么办啊。一直以来,司马鲲和山暴的来往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祝云尧和苏星并不知道司马鲲还有一个土匪朋友,还受到了威胁。司马鲲原本只想帮山暴办完了事,苏筱获得安全,再和山暴断了关系。那么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生活又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司马鲲实在受不了了,放下锄头,打发着山暴。“好了,你快走吧,你也赶快回去想一想办法,以后怎么去讨女孩子的关心。你看你这副邋遢的样子,那个姑娘愿意和你一起啊。”
山暴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哼”了几声,没好气地离开了。
司马鲲看着山暴走后,终于安了心。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握着锄头接着干活。
等山暴郁郁寡欢地回到了山寨,还没有进去大门,小胡子就高声呐喊:“老大,老大回来了,都做好准备啊。”
小胡子殷勤地上前去,还在山暴的身边左右来回跑。
可是山暴的心情十分低落,根本就不想理会小胡子,还觉得碍事。于是径直无视小胡子,一掀衣角,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大椅子上。
旁边还有一个小寨的小喽啰正在给山暴扇着风,即使回到了山寨里,山暴身上的那股热气还是没有消除。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享受瞬间的清凉。
那个小喽啰的扇子根本就不管用,山暴一把把他给推开了。
小胡子看着地上满脸悲伤和迷惑的小喽啰,察觉到今日的山暴有些不同寻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让他迷惑的是,究竟是什么竟然让山暴如此生气呢。
“来,老大,今天外面太阳大,一定渴坏了吧。快点来喝杯水,解解乏。”小胡子满脸欢笑地地上了一杯水。
山暴接过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随后又把杯子扔在一边。
小胡子又厚着脸皮,在山暴的身后给他捶着背。
“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好像是不太高兴了。究竟是谁敢惹你啊,告诉小弟们,咱们去解决了他。”
小胡子的试探终于找到了山暴异常表现的根源,山暴叹着气,全然没有了寨主的威风凛凛。
“是女人啊,小胡子,你说女人就怎么这么难追呢。你看我都让人跟她说成亲的事了,今天看到她了,还是一副爱答不理人的样子。这可真的是愁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小胡子暗自揣摩着山暴的心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