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家乡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过短短的时间里,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与记忆中的家乡相去甚远。
眼前的这座城市几乎可以算作是一座空城或者是死城,树木凋零,房屋破旧,人烟稀少。一夜之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家乡,而是另外一座城市。
苏星实在是想不通家乡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战争,可是国家都已经和平了,别人也不敢轻易来犯。又或者是天灾使得这里经济衰退,民不聊生。可是不应该啊,清水县土地肥沃,一直是粮食的产业地大户,也没听说有什么水患和干旱的啊,况且邻县也都是好好的啊。
苏星作为一个本地人,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家乡变成的这个样子。总之眼前的萧瑟和荒凉让苏星感到痛心和难过。
苏星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她不想在往前走了,因为每走一步,她都感到记忆中的家乡又远去一步。街道上的商铺大都已经关门闭户,连找一个人说说话都成问题。
这时一家商铺打开了门,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他将堵门的木板一一拆卸。他看到司马鲲一群人一眼,并没有过多在意,又转身回到了店里。从远处依稀可以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家布料店。
在这个时候能有一家店铺开门真的可以算是珍稀了,两条长街之中也只有这一条街有动静。于是苏星一行人赶忙来到店铺里,想要问问老板是什么情况。
店里的情况和街道外面如出一辙,都一样的败落。店铺里还堆放着许多的布匹,虽然看着还是非常精致的,可是却已经落满了灰尘,也没有人打扫和日常清理。
苏星他们走进了店里,喊了一句:“你好,老板请问有人吗?”
可是应该还是之前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只是随意地敷衍了一句:“你们到别处去吧,我这个店里不做生意,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苏星还是坚持着没有离开,“是这样的,老板,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清水县人,但是回来后发现这里大变了样子,所以就想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你能帮帮我们吗。”
那个布料老板听到了苏星说她是清水县人,便和蔼了很多,然后让她进到了里屋。但是只是让她站在门口,苏星看到那个老板正在给一个年老的女人喂药。
“你就站在那里,我跟你说完后你们就赶快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布料老板一边喂药一边说。
“为什么啊,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啊。”
“看来你离开清水县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清水县早在几个月前,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爆发了一场大型的瘟疫。自从人们患上瘟疫以后,清水县也就不同往日了。别说是做生意,就连是日常生活都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个病传染的速度极快,也不好治,因而死的人也很多。”
苏星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说道:“瘟疫,怎么会有瘟疫呢,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几个月没回来,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那这谁又知道呢,可能就是命,如今我的母亲也患上了瘟疫,我不忍心离开她所以还留在这里。就在这段时间里,清水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了往日的繁荣,也没有了丝毫的生气。你看看村子里,之前能走的能逃的早就离开了,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否则也会白白地受到牵连。”布料老板叹息着说道。
苏星说了一句:“谢谢你老板,真是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告辞了。”布料老板也没有多加理会他们,但是苏星退出店铺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决定留下来。
苏星听闻家乡出了这么大的灾祸以后,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
黎若萱和司马鲲一路安抚,苏星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应该是原先某位富贵人家的宅邸,但是后来举家迁走了,屋子有些破旧。里面是许多简易木板拼接起来做的床,躺满了奄奄一息的病人。
苏星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司马鲲的面前,“太子爷,求求你了,救救清水县的百姓吧。虽然他们现在病入膏肓,但他们毕竟还是晋国的一员啊。你们宅心仁厚,既然都救了我,我在这里恳求你们帮助他们克服这个困难吧。”
司马鲲拦着苏星,“星姐,快起来,即使你不求我我也会伸出援助之手的。我身为一国太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子民身受病痛的折磨,而无动于衷呢。我现在虽然年纪尚轻,但父王的教导我都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听到司马鲲答应了以后,苏星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缓缓站起来。“我在这里替清水县的百姓谢谢太子殿下,您的功德日后我们牢记,代代相传。”
于是司马鲲和苏筱他们一起去查看着这处临时搭建的救治处,虽然已经有人先来一步了,但是不是很健全。缺少很多医用的药品,而且没看到有几个大夫在那里。
苏星独自去看望那些以前的亲人和熟悉的邻居了,司马鲲和黎若萱看着这出如此惨烈的局面,心中一阵唏嘘。他们和黄莘儿虽然以前也经历过无数的劫难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但是病痛带来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加触目惊心。
“萱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现在这方面是有关疫病的,我还没接触过。萱姨你善于用药,应该会比我更有经验。”司马鲲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