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儿现在很头疼,黄仁实在太能折腾了,自从赏罚制度实行,黄义和黄菲儿自然比之前努力认真,也为此得到了二叔奖励的铜板,但黄仁可不是坐的住腚的主,看别人都有一两个铜板了,自己却一个都没有,心里自然不舒坦了。
前两天黄仁因为此事大哭大喊的和黄河闹了一顿,狠狠挨了一顿揍。
黄仁心里自然不舒坦了,他得不到奖励就想让其他人也得不到奖励,不停的打扰黄义和黄菲儿的学习。
“黄义,菲儿,你俩去外屋学习。”黄莘儿柳眉轻皱,语气虽然平淡,却隐藏着暴怒的因子。
黄仁从椅子上跳下来,“莘儿姐姐,我也要去外屋。”
黄莘儿微微一笑,“你不行,只有听话的孩子才能去那儿,现在,我要单独给你上课。”黄莘儿感觉自己像个狼外婆,“黄仁,如果你不乖,我就去告诉你爹,前两天刚挨了揍,那滋味恐怕还记得吧?”
黄莘儿说完见黄仁抖了抖,想必是想起他爹一脸怒容的教训自己时的恐怖样子了。
黄莘儿见他怕了,这才缓和下脸色,“黄仁,今天好好跟姐学,把这两个字学会了,写好了,你也能得到奖励,不用被惩罚,你有没有信心?”
黄仁低着头不说话,手指互相搅着,黄莘儿叹了口气:“你就是再折腾,也不会有人来帮你,大家也都是为了你好,这样,只要你不调皮捣蛋,好好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学习,晚上姐姐也给你奖励,怎么样?”
道理黄仁也明白,之前一直不听话就是想着平时一家人都怜惜他,只要他哭闹一番肯定有人来帮他,不用费劲就可以得到奖励,可惜这次行不通了,黄仁心里盘算半晌,觉得自己再闹下去也不会有人来管,只能让他爹再收拾自己一顿,或者像昨天那样跟爷爷去地里除草。
想通了这些,黄仁觉得还是黄莘儿说的比较有道理,于是点头同意了。
黄莘儿心里松了口气,这孩子要是还不听,那她可真没办法了,这下可算得了空,不用天天跟黄仁斗智斗勇了。
黄仁得了奖励,越发觉得黄莘儿的话有道理,便也愿意跟黄义黄菲儿一起努力学习。
黄莘儿每天把要教给三个孩子的字写下来,告诉他们读音,意思,然后让他们誊写,记忆就好,其他时间就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这天黄莘儿正在井边洗衣服,见黄老头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这是刚从地里回来吧?
“爷爷,你怎么累成这样?”黄莘儿不解的问道,按理说现在刚收完麦子不久,应该要种玉米了吧?
黄莘儿虽没种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前世的姥姥姥爷家可种了不少地,有时候暑假回去,正好赶上收麦子种玉米,就是把地翻一翻,把玉米种撒下去不就好了?
正想着就听刚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水的黄老头说道:“这不翻地呢吗,每年不都这样,种了半年的麦子那地不犁一犁到时候玉米苗钻不出来。”
黄莘儿注意到了家里的犁头,直辕,长辕,看起来就很笨拙,黄莘儿生活的时代已经很少见犁头这种东西了,但她记得高中课本上老师曾讲过关于犁的改进,而且那次去中国国家博物馆,也曾见过曲辕犁的复制模型。
具体是哪个朝代的历史,黄莘儿已经不记得了,但她脑子里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张曲辕犁的图片,和黄老头的犁头不同,曲辕犁将直辕长辕改成了曲辕短辕,而且辕头安了能让犁头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犁就变得轻巧灵活起来。
按理说犁地是牛拉犁,人只要在后面扶着犁头就行,但是蓝溪村穷成这样,一个村也没有几户有牛的,一般都是两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扶着,估计黄老头刚才也拉犁了,所以才累成这样吧。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罪,黄莘儿有些心疼,虽然黄老头平时为人是不咋地,到底也是她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亲人。
黄莘儿决定按照印象里的曲辕犁图片把它做出来,虽然有些细节记不清了,但这几个重点地方还记着,做出来肯定比现在的犁头好。
黄莘儿去地里考察,看看要把犁头尖设计成多长才合适,她现在在村子里因着水车的事有些名声了,村里人见到她便纷纷与她打招呼。
这大热的天,黄莘儿蹲在地里来回忙活,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这就有人问她:“黄家丫头,你这拿着小木棍做什么呢?”
黄莘儿无暇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坦然相告:“我想把家里的犁头改一改,太笨重了,既累人犁地又慢。”
“这犁头哪有你说的这么不济,老一辈传下来的,肯定是多少代人改过的,那还能不好?”有人对黄莘儿的想法感到质疑。
黄莘儿笑说:“我们也改,说不定改的更好,传给下一代他们也用着方便不是?”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村里人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便问道。
黄莘儿便把曲辕犁的大概改进方法跟村民们说了。
“曲辕?从未听过,而且听你说这犁头要改小啊,那一天下来能干多少活儿啊?”
“哎,说不定还真行,这样想想应该能省力,那犁的肯定能多了。”
“那你快试试吧,要是真好再跟我说。”
众说纷纭,村民也就一听,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黄莘儿知道没做出来之前肯定有很多人对这个新的犁头持怀疑态度,本就没打算这样一说就让他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