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茵虹闻言一愣,怪不得那个人眼睛用丝绢遮了起来。商茵虹见他温文尔雅而且也没有恶意,便大着胆子走过去坐到男子的对面。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而且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商茵虹问道。
“我是大晋四皇子,司马紊。阁下应该就是赵国的公主吧。”司马紊平静的说道。
商茵虹闻言,心中惊讶司马紊竟然知道她的身份,下意识点点头。做完后才发觉司马紊眼睛看不见,于是说道:“我叫茵虹。死幌子是怎么猜出的?”
“这个宫里的宫女就算没有见过我的面,也应该知道四皇子自幼患有眼疾。而一般官宦家的千金,是不会来到这亭子的。也只有来和亲的赵国公主,才会误入此处的。不过刚刚听你走来的声音有些急促,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司马紊莫名的对这个公主有些好奇,于是问道。
商茵虹见司马紊并没有排斥她是被送来和亲的,而且自己刚刚也被他的琴声所吸引,对司马紊颇有好感。不过商茵虹现在有些庆幸司马紊患有眼疾,看不到她现在的窘迫模样。本来在赵国时她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随意一个有品级的宫女都可以欺辱她,后来极不情愿的被送来和亲,今日又被兄长喝斥了一顿,刚刚接近司马聪不成。。。她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真是自己都厌恶自己了。
商茵虹急切的想找一个人诉苦,脑袋一热,便对司马紊说道:“我是送来和亲的,虽然是为了我自己的国家,但是有一些让我自己感觉违心的事情,我并不想去做,但却无能为力。难道人生就这样痛苦吗?”
商茵虹说到最后,语气里都带着哽咽。司马紊没有想到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女子实则也是如此悲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公主万事放宽心,事情总会有好转的。公主若是觉得伤心,在下便为公主弹一首吧。”
商茵虹闻言,脸颊不由得红了红。随后就见司马紊双手覆在琴上,指尖流出美妙的音乐,商茵虹听到如此天籁,心情也好了不少。她细细的看着司马紊,脑海中将他的轮廓细细描绘,感觉一颗心很充实。
一曲毕,已经月上中天,想来宫宴也已经结束的差不多。商茵虹惊觉自己忘记了时间,连忙对司马紊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快去找我皇兄了。今日多谢四皇子了。”
商茵虹说完,便对着司马紊行了一礼,也不管司马紊是否能看到,随后就提起裙裾回到大殿。司马紊听她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商茵虹回到大殿并没有找到商垣珩,她的贴身宫女看到她连忙上前告诉她二皇子已经回驿宫了。商茵虹无奈,只好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去。
商茵虹一回去,就见商垣珩已经在她的卧房里等着她了。商茵虹的脸色顿时吓成了惨白色,连忙小步跑过去,对着商垣珩行了一个礼,小声道:“二皇兄。”
商垣珩见了商茵虹,勾出一个笑容,道:“这么晚了,宫宴早就结束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在商茵虹的眼中,商垣珩的笑容露着寒气,让她不寒而栗。商茵虹自然不会将她遇到司马紊并且爱上他告诉给商垣珩,只得使劲摇摇头,支吾着说不清。
商垣珩一下子掐住商茵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赵国的宫廷里,不缺你一个宫女生的,你如果完不成任务,后面还有一群人想要来呢。”
商茵虹被掐的脸色涨成红色,说不出话,只得使劲点点头。商垣珩那番话只不过是吓唬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商茵虹太狠,只得松开手任商茵虹跌落在地。
商茵虹脖子上没了束缚,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咳个不停起来。商茵虹刚感觉好多了,就见商垣珩扔了一个小瓶子在她面前。
“这里面的药对你我都好,你将它吃下吧。”商垣珩面无表情的说道。
商茵虹握着那个小瓶子,瞳孔瞬间睁大,二皇兄这是信不过她吗。商茵虹不可置信的看着商垣珩,看到的只是冷冰冰的不容拒绝的商垣珩。
“二皇兄,我会很听话的,能不能”商茵虹哀求道,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垣珩打断道:“既然你很听话,那就吃啊。不要让本殿说第二遍!”
商茵虹有些绝望的看着商垣珩,商垣珩有些不耐烦,蹲下握住商茵虹拿瓶子的那只手,强迫商茵虹喝下那瓶子里的药。商茵虹挣扎无效,只得悉数喝下。刚喝完,就觉腹痛难忍。
“茵虹,日后只要你好好听我本殿的,本殿自然也不会难为呢。懂么?”
商茵虹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懂”
商垣珩满意的笑了笑,只当商茵虹是太过疼痛所以才会只回答一个字。商垣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理会商茵虹,大步流星的离去了。商茵虹的宫女一直在门外瑟瑟发抖,如今见商垣珩已经离去,便连忙走进去扶起商茵虹。
第二日一早,商茵虹又接到了商垣珩的指示,重新接近司马聪,直到司马聪爱上他为止。商茵虹回想起昨日宫宴司马聪和黄莘儿那般亲热的模样,便知商垣珩的目的一定永远也达不到,但是如今她的性命都握在商垣珩的手中,商茵虹无奈,只好听从商垣珩的吩咐,当日下午,便有去司马聪的王府送上拜帖。
司马聪拿着商茵虹的拜帖,真是哭笑不得,难道这一对兄妹撞破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吗。
司马聪无奈的看向黄莘儿,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