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聪管得了司马雯一时,却管不了她一世,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胭脂被夏未然那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拿去后,她简直寝食难安。
只是司马聪管的紧,她一时也没有办法出去,可司马聪也不能天天待在府里只管着她不让出门,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只能吩咐侍卫将她看好,就连管家那里也叮嘱了一番。
不过司马聪不在家,她这个公主谁管得了她,若是谁敢拦她,必然是要吃一顿好打的。
“对了,我哥若是回来,就说我去茶楼听人说书去了。”司马雯出门前不忘叮嘱众人,毕竟她哥让这些人看着自己,若是为此受了惩罚便不好了。
众人诺诺称是,管家看着司马雯怒气冲冲的上了马,挥着鞭子片刻便消失在视线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马雯是公主这件事,城中官宦人家自然无人不晓,所以她冲进夏府时,那些侍卫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熟门熟路的找到夏未然的房间,她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擦胭脂,司马雯眼角的很,这胭脂才拆封,根本没用多少,一猜就是黄莘儿给自己做的。
“你,你想干什么?”夏未然吃了一惊,起身往后退了退,惊疑的看着怒火滔天的司马雯。
却见司马雯嘴角轻勾,冷哼一声道:“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说罢从兜里掏出匕首,慢条斯理的将刀鞘拔开。
“来人啊,杀人了!”夏未然被这架势吓得动弹不得,只能靠在墙上冲外面朗声呼喊。
虽然两人年纪差不多,可若是打架,十个夏未然也打不过一个司马雯的,她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礼仪女红,可司马雯这个粗鲁的悍妇,从小便嚷嚷着行侠仗义,跟司马聪学了不少拳脚,此时夏未然生怕她给自己这么一刀。
门被司马雯进来时反锁了,一时间侍卫进不来,窗户好死不死又没有打开,所以侍卫一时间进不来,让夏未然更加绝望了。
司马雯那些匕首一步步往她那边靠近,吓得夏未然魂不守舍,却见司马雯只是在她面前晃了晃,又退回梳妆台,拿起胭脂来,轻轻嗅了嗅。
“你可曾问道一种味道?”司马雯将胭脂拿过去,匕首似有若无的在上面划来划去,嘴上却道:“想不到堂堂丞相府的小姐,居然好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将别人的东西偷来占为己有。”
“我没有!”夏未然被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不由惊呼道。
可司马雯却轻笑一声,“这被别人摸过的东西啊,我可不能再用了,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你说是不是?”说着她将匕首插进胭脂里,狠狠搅碎,随后将盒子扣在了地上,随手掏出一块帕子将匕首擦干净,重新放回刀鞘里放好。
拍拍手上残留的胭脂,司马雯只觉得异常解气,此时门被侍卫打开了,正好省了她一番力气,她回头对夏未然得意一笑,悠哉悠哉从门里走了出去。
被吓得失了魂魄的夏未然此时才算从方才的噩梦里惊醒过来,她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胭脂,只觉得心里难过的要命,她是拿司马雯没办法,可不代表没有人能管的了她!
“备车。”夏未然冷静的对小厮说道。
小厮不敢多言,乖乖过去将车备好,夏未然也没有换衣服,就这样有些狼狈的上了马车,她吩咐外面的车夫去皇宫,便静静的坐在车上不在言语了。
很快车子停在了皇宫门口,夏未然算算时间,应该快下早朝了,便让车夫注意着点她爹。
等夏丞相下了早朝,和一众人说说笑笑的出来时,发现自家马车在皇宫门口,便跟朝臣道别,走了过来。
“闺女,你怎么来了?”夏丞相上了马车,没来得及看他女儿便出声询问。
“爹,我被司马雯欺负了,我要跟皇上告她的状。”夏未然看到她爹以后,哭哭啼啼的说道。
夏丞相疼惜女儿,总不能不答应她的要求,只好将她带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听闻司马雯所做之事后,大怒,传令将司马雯叫进宫里,好生斥责了一番。
此时夏未然像只取胜的老母鸡,恨不得打个鸣让别人都知道。
司马雯不敢顶撞皇上,可心里又生气,她思索一番,决定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司马聪忙完事情回到家里,见司马雯兴致不高,便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我想去黄莘儿那里玩几天,正好胭脂没了,我去她那里,也方便她量身制作。”司马雯抬起脸,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这也是司马聪一直看着她的原因,那个夏丞相,如今正值皇上喜欢,他女儿被欺负了,加上司马雯平时的侠义性格在皇上眼里不过是惹是生非,今天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行,那你便去吧,路上照顾好自己,我听林洵说,上次来送东西的小厮今天要回去了,你跟着去吧。”司马聪点点头,左右司马雯在京中无事,让她去柳镇散散心也好,不过,“你可别欺负那小厮,他也不是故意将东西弄丢的。”
“知道知道。”司马雯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起身去了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天司马雯便启程去了黄莘儿那里,别说,她还真没欺负人家小厮,路上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心奇,她还时不时问问小厮一些问题,倒也相安无事。
等司马雯到了柳镇,见到黄莘儿,没多久就喜欢上了她身上让人舒服的气质,心想怪不得她哥总对她念念不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