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消停了没两天,黄莘儿又被家里人召唤了回去。
“我说莘儿,你怎么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啊。”马小莲醒来下楼,见黄莘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不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含混不清的问道。
“我也不想啊,折腾香皂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要天天往家里跑。”黄莘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摆摆手对马小莲道:“那行,我先走了小莲姐,你洗洗脸赶紧下来把货架摆摆,我让义儿买了早餐,待会估计就回来了。”
“行,那你快忙去吧。”马小莲点点头,看着黄莘儿远去的背影,有些心疼这个十几岁的丫头。
接到家里让人送来的信,黄莘儿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信是黄仁写的,很多地方表达不清,不过里面的棉花地出了问题,这个重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这才买了两天地,就闹出这种毛病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急急忙忙的赶回家里,就只有年幼的黄仁在家里看家,其他人都不见踪影,想来是黄老头交代了,黄莘儿一进门黄仁便将家里其他人的去处告诉了黄莘儿。
“行,我知道了,你在家里看家啊,别乱跑。”黄莘儿出门前嘱咐黄仁。
黄莘儿穿过几条胡同,步履匆忙的赶去了才热乎了没两天的棉花地,果然一家人都坐在田垄上,个个唉声叹气的。
“大家都怎么了?”黄莘儿加快了步伐跑过去,疑惑的出声询问道。
“唉!”黄老头重重叹息了一声,背过身去没在言语,黄莘儿便把目光移向其他人,黄海哭丧着脸对她道:“你去看看吧,莘儿,咱被骗了。”
被骗了?黄莘儿皱眉往地里走去,却见栽种下去的棉花苗却都蔫蔫的,有的甚至干枯了,黄莘儿心里一闪而逝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仔细看了看地面,发现地面凹凸不平且有不明的白色晶体服帖在表面,这……
黄莘儿捏起一点在手里搓了搓,突然就笑了,她就说牛老贪怎么好像知道自己那天要去找他一般,还好心的给自己便宜了三十两银子,他那么抠门的人,一分钱都能用要他命了,更何况三十两?
怪就怪自己这些日子忙晕了头,相信了他的鬼话,如今自己中了牛老贪的计,她无话可说。
“怎么了,莘儿。”见黄莘儿笑的莫名,几人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三叔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两次而已,好不好笑?”黄莘儿笑着看向黄海,玩味的嘲讽的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黄莘儿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行了,回去说吧。”黄莘儿拍拍手,将方才沾染的土拍掉,头也不回的对众人说道。
回到家里,气氛依旧沉闷,黄仁有些害怕的瑟缩在老二媳妇的怀里,瞪着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面前的众人。
“莘儿,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黄老头皱眉问道。
黄莘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众人,这所谓的南方高价收购棉花,恐怕是牛老贪散播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买地,可这地,却是什么庄稼都种不出来的盐碱旱地。
别说是种棉花了,这种地只适合种大漠里的植物,黄莘儿虽没种过地,当时学地理的时候也有所听闻的,自己这次可真是让牛老贪狠狠地坑了一把。
“该死的牛老贪,我要去跟他拼命!”黄海猩红着眼睛,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他媳妇拦也拦不住,被推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低低的啜泣。
黄莘儿心烦不已,朗声道:“三叔,你去就行,看看牛老贪家里那些家丁能不能把擅闯他们府邸的人活活打死。”
果然黄海闻言怂了,哭丧着回来将自己媳妇扶了起来。
“眼下还是把地还回去,这地留在手里也没用。”黄莘儿皱眉思索一番道。
“唉。”压抑的叹息从众人嘴里泄出,黄莘儿晃了晃发疼的脑袋,起身去了牛老贪家里。
“稀客稀客,黄丫头舍得来看看你牛叔了?”牛老贪假笑着将黄莘儿迎进府里。
还稀客呢,牛老贪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自己前两天才被他骗了五十两去,现在说什么稀客呢。
“牛叔不必客气,今天我来也是有事。”黄莘儿嘴角勾了勾,对牛老贪说道。
“行,你说,牛叔能帮得上的,一定帮。”牛老贪大大方方的说道。
黄莘儿便把自己想将地退还给牛老贪的意思传达给他,奈何牛老贪摇了摇头,“丫头,当时白纸黑字咱说好了,这地以后就归你了,牛叔家大业大也不缺这十亩八亩的地。”
无奈之下黄莘儿只好离开,四处打听了一下,却没人愿意收下这块地,没过两天,牛老贪来人跟她说,若是黄莘儿真不想要那块地了,自己也不是不能回收,十两银子,黄莘儿要是不想卖那就算了,这十两银子也是看在黄莘儿曾经给自己挣过银子的份上。
“太过分了!”黄海用力拍了拍桌子,“让他白白挣四十两银子?”这才不过四五天,就把四十两银子亏进去了,牛老贪也太过分了些。
“吵什么吵,你自己惹的祸,还有脸说话。”黄老头呵斥道。
黄海息了声,黄莘儿这才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去了黄山那屋,地契在他手里,还没热乎几天,又得拿走了。
将牛老贪的算计跟黄山说了一遍,见黄山满脸愧疚,黄莘儿反倒安慰起他来,“行了爹,就当买个教训吧。”
黄山搓了搓脸,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闺女啊,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