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川被穆绵绵用小米粥扣了一脑袋,他舔了一口温呼呼的小米粥,放红枣了,但这不是重点。
“绵绵你疯了?”当着女儿怎能不给他面子啊,回家后再扣也行啊,可惜了红枣...
“你才疯了!不要脸!”穆绵绵迸发出洪荒之力暴打负心汉。
芊默看她老爸被打成小绵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刚刚,老爸就是这么欺负于昶默的吧?
看人家受伤还尊重他是长辈,朝着人家伤口怼,现在被小姨挠满脸花。
看苍天,可曾绕过谁。
眼看穆绵绵哭成泪人打姐夫,姐夫不敢还手,只能求助女儿。
“快,劝劝你小姨——啊!”这惨叫,是来自一个被一百n多斤胖拳的暴打。
芊默及时出声。
“小姨,别打了!”
陈百川松了口气,穆绵绵手停在空中,含着泪看芊默。
“你向着我还是帮着他!”红烧肉白给你做了?锅包肉白给你烧了?!
芊默指了指小姨手里的袋子,“我是说,小笼包留下...”
小姨不愧是疼芊默的人,想着孩子献血后虚,赶紧把手里残存的俩袋子给芊默递过去,有包子,还有汤。
陈百川想趁机溜,小姨一转身,晃悠着一百n斤的大体格子,追着陈百川就跑。
陈百川不愧是纯爷们,说不还手就不还手,迈开老腿蹭蹭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挽尊。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我是不想当着孩子面打你,出去说!”
“有能耐你别跑!”
能给逃跑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老爸,脸皮是厚。
芊默等俩人跑了,这才拎着桌上的俩袋子起身,不慌不忙地出了门,推开隔壁的门。
“老大,你喝点汤吧。”房间里有俩兵哥,端着碗苦口婆心地劝呢。
“没胃口,拿走。”
“不补充营养哪来的体力去隔壁见嫂子...”
芊默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于昶默一看到是她,整个人都僵硬了,马上把头扭到窗外。
头晕,心悸...
本来身体就虚,一看到她心跳就加快,晕得更厉害,随时都有晕倒的嫌疑,还不能晕...晕过去就的少看好几眼,亏啊。
那俩兵哥不知道自己老大拿复杂的心里活动,看到是芊默来了,赶紧招呼。
“嫂子,你快点管管老大吧。”
“我来。”芊默走过去,对那俩兵哥客气道。
“麻烦你们帮我看下门,如果我父亲来了——”
“嫂子放心,从现在开始,这屋里苍蝇都飞不进来!”那俩兵哥赶紧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对老大挤眼睛。
不过老大可看不见兄弟们的调侃,他正浑身僵硬呼吸急促扭着头看窗外。
虽然不能对视,却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她把汤放在了床头,开保温碗,然后是勺子碰碗的声音。
就连勺子的声音都是那么清脆,这应该是世上最好的勺子。
于昶默痛并快乐着。
“我有那么吓人吗?”芊默盛好汤问他,看到他把头转过去的样子就非常不爽。
“没。”他把头转过来,飞快地看了眼,然后又快速转过去。
不行了,真要晕过去了。
但这惊鸿一瞥也是实在惊人,她怎么这么好看...
远距离看她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这异样的身体反应,近距离这种不适的感觉更明显了。
心理问题带来的生理影响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以于昶默此时的难受程度看,有点类似恐高症患者到高处后的反应,也像是晕车患者坐车时的那种不适。
最想要的却是最痛苦的,站在刀尖上采摘对他而言世上最惊人却也是唯一的玫瑰,每一次心动都是残酷的折磨,这是命运对他的诅咒。
“喝一点汤,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换别的喂你。”
喂!!!!
于昶默梦里都不敢奢望这种待遇,硬是凭借他空特兵王过人的毅力,忍着身体强烈的不适转过头,僵硬地张开嘴,眼睛却还看着别处。
芊默不明白这货一脸难受是从何而来,很自然地喂他,于昶默没喝出这汤是什么味,就觉得太香。
无论是人,还是汤。
尽管近距离接触带给他非常难受的感觉,但心底绽放的喜悦之花也是前所未有,极端的痛苦与强烈的欢喜交织,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特的感受。
幸福与难受交织成了爱的狂想曲,甘之如饴。
芊默对他两极端的内心感受一无所知,只看他沉着脸攥着拳,眼睛也不看她,难道是他觉得自己很轻浮?
也是,刚见一面就给男人喂汤,如果老爸看到了想必一定会炸毛吧?
轻浮就轻浮,汤是一定要喂的。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她记得她好像有做过自我介绍。
“嗯。”
“那我就不废话了。”
不!可以多说几句吗?于昶默就怕她会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连难受都顾不上了。
还好,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边喂一边跟他汇报。
“昨天砸你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她丈夫在本市开建材城,跟一个不良女人搞在一起...”
那不良女人,疑似就是她母亲穆菲菲。
芊默今天遇到王紫颖时,心里就已经有这个猜测了。
只是今天太忙,还没空搞这件事,学校给她一周时间,她刚好趁机搞事情。
这一周,注定是热闹的一周。
芊默以平和的语调把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