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房内,六名身着黑色异服的男女盘腿坐着,他们身披黑色披风并盖眼,伸出发出萤绿光的双手,指向中间的一名看似只有五六岁男童,男童四肢被软树杆捆绑着,他身披白色罩服瘦骨如柴,面色枯槁,张开那双绿色瞳孔正无神的看向那朵浮在顶部的“灻血之花”。
“灻血之花”形如一朵带枝,血红色玻璃玫瑰未散开的花,它散发出的血红色雾气像瀑布般浇淋男童,忽然“灻血之花”转了起来,发出的红色雾气像倒流的流水般涌回“灻血之花”,男童瞳孔张得老大,身体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不停发出痛苦且撕人心肺的呐喊声,坐落四周的男女,则是不动于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咒语。
本就瘦小的男童体内发出绿色微光浮向“灻血之花”,男童流着泪嘴里的撕喊声逐渐变小,皮肤如同枯竭的大地般,快速裂开,男童张大嘴巴,原本绿色瞳孔变成暗无死气的白色,忽然“灻血之花”那形如水晶块的花瓣缓缓掉落在地,发出“叮……叮”细小的声音,四周男女纷纷抬起头只露出那魅紫色双瞳望向“灻血之花”,“灻血之花”随着花瓣掉光露出一枚绿色透明螺旋状的椭圆形石子。
“又失败……。”一披风男缓缓站起,并伸出手取下石子,只见他手发抖,发出嘶哑的声音。
“难得南宫疗首竟亲自光顾寒舍,真是有失远迎。”栁德生坐在古式沙发上说出,坐落在栁德生对面是一名看似三十三的男子,他身着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长相帅气,尤其他左边那颗美人痣使他更显举止绅士,他缓缓望向坐在龙纹书桌上的栁曐云道:“洛柒来到贵府,已是打扰,岂敢要您相迎呢。”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坐在书桌上的栁曐云放下笔墨,不耐烦的瞪向南宫洛柒说出:“南宫疗首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其实栁曐云这些天,天天都有在招待各氏族,那群墙头草因为聂鹄沣不待见,又都跑回来说要支持栁曐云,也难怪栁曐云会是这般冷态度。
这南宫洛柒也是有话直说的人,也不拐弯抹角向栁曐云说出:“相信您已知晓“世首长老会”接手“花苞计划”的行动,此次前来是希望您开启“种子计划”。”
“哈哈,既然他长老会已经接手,那就让他们开启不就完了,找上我们,你究竟是几个意思。”栁曐云听罢,嘴上虽在笑,可脸上可是写满了不悦,见说得不够贴切,咪起眼睛纠正起来:“不……,应该是世首会究竟是几个意思。”
只见被栁曐云这么冷嘲,南宫洛柒还是面不改色,微笑说出:“众所周知,世首长老会成不了大局,能定局的无非是历代新任梵天。”
“过两个月就是执权大礼,我不想出任何差错。”栁曐云并不打算把自己的人生大事押在这种地方,见南宫洛柒还算诚心,解释起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您不如从还在掌权的天赤手上消磨时间来得快些。”
“知道天赤为什么会在六年前组建“审判局”吗?如果他肯听我们的话,我也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可这南宫洛柒就是这么不识趣,说他不识趣,倒不如说他根本没把栁曐云放在眼里,毕竟聂鹄沣是“天人”的存在,十岁就拿到“天赤”这人人都想得到的称谓,十二岁就组建“审判局”,而被“世首会”承认,相比,同样生在名门贵家的栁曐云是比不的,南宫洛柒不悦冷嘲起来。
“你什么意思……。”栁曐云听罢,怒喊出声,南宫洛柒见和栁曐云谈不下去,微笑望向栁德生警告起来:“我想这也由不得栁梵天您的同意,因为在您执权大礼当天,也是“种子计划”的开启时间。”
“你这是威胁……。”话音刚落,栁德生面露难色,提醒道:“别忘了,如果没有栁氏的付出,那朵花苞早在十二年前就被毁于一旦了。”
面对栁德生的提醒,南宫洛柒显得理所应当,缓缓说出:“栁长老,你们有选择的权力,却没有拒绝的权力。”
“如果我拒绝呢。”栁曐云神情坚定,怒视南宫洛柒说出,只见那南宫洛柒嘴角扬起似乎“拒绝”这二字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般,说:“我们有的是办法为您扣上那只“挑起战争”的帽子,之后的诛杀令虽说不足以毁掉整个栁氏,可……。”
没等南宫洛柒说完,茶几上的茶水忽然喷出,赫然出现若干个小尖锥向南宫洛柒袭去,栁德生一个反应,快速伸出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尖锥在南宫洛柒眼前断开化为茶水掉落在地,栁德生望向栁曐云喊出:“云儿……。”
栁曐云无视栁德生的怒火,瞋目切齿瞪向南宫洛柒说出:“你胆敢再说毁掉这两个字眼,我让你有进无出。”
面对栁曐云的威胁,南宫洛柒安适如常看向栁德生露出笑容,悠悠出声:“听闻……新任栁氏梵天向来以素养闻名,今日一举真是令洛柒另眼相看,不过,我有信心,您将会成为我的贵人,既然主人已下驱逐令,我也不好继续留下不是,栁长老,我在疗首会期待你们的大驾光临。”只见那栁德生面露难色,低下头若有所思,南宫洛柒说罢又向栁曐云鞠了一躬表示礼节,见栁曐云不予搭理,径直向门口走去。
南宫洛柒被一名身着青色交领异服男子引到门口,接过男子手中的帽子及大衣,从四合大院双大开门走了出来,只见停在门口处的一辆福特轿车上有一名看似十六七岁,黑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