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厹想大喊,可是却喊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扎了那婴儿不止一刀,在绝望中,她选择了闭上双眼,忽然婴儿的悲鸣声消失,苏瑾厹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只巨大的手向自己飞来,苏瑾厹感觉自己被打飞了出去,脸颊顿时疼痛感袭来。
“老爷,不要……。”那名少妇抱向苏瑾厹嘶喊着,苏瑾厹莫名望向正前方,只见前方站着的是那名男子,而后面的谢衣嫚正跪在婴儿床旁痛声哭泣。
那老太忽然站出来喝止,说出:“昌儿……,你这是干嘛,亲家还在楼下呢。”
“母亲,我要杀了这孽子。”男子眼睛发光流出眼泪瞪向苏瑾厹,少妇紧紧抱住苏瑾厹哭泣哽咽起来:“是我……,是我让她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打,就打死我好了。”
老太受不得这般吵闹,实在难忍怒出声:“行啦,都别再吵啦,昌儿……,”说罢看向少妇怒斥道:“还有你,把眼泪给我擦干,把亲家送走再说。”
此时的男子已经怒气攻心,一心只想着报仇,说:“我不,我今天非打死这贱种不可……。”
老太无奈拦在苏瑾厹跟前面露气愤怒向男子:“你敢……,你别忘了,要不是亲家,你能有今天,若不是把孩子放在娉儿名下,亲家公会来见你这畜生吗?”只见那男子攥紧拳头面露狰狞走向少妇,一脚踢向少妇的腰部,少妇难忍疼痛,叫唤出声来。
“叫你带的孽子。”男子说罢又踢出一脚,然后咬牙切齿,快步走出反锁的房门,此时的苏瑾厹怒瞪向已经走出门外的男子,忽然场景变得扭曲起来,天,暗了下来,苏瑾厹感觉自己正走在庭院外。
“咣啷。”不远处传来酒瓶砸碎的声音,苏瑾厹闻声看向前面亮着灯的窗口,缓缓走上前去,跳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是怎么回事。
“畜生……,那臭老头知道自己孙子死了,就怪到我头上来了,生意本来就难做,现在这个时候撤资,不是想我死吗?”忽然里屋传来男子的抱怨声,苏瑾厹低下头望向旁边,借着窗内发出的微光看到身旁的石头,蹲下身来,把石头用力拖向窗边,然后踩了上去,往窗内一看,只见那男子和两名年轻男子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空气中则是弥漫着酒臭味。
“这还不是那屠门给搅的局,好好的黑帮跑来和我们商人抢什么生意。”一名身着西裤白衬衫衣衫不整的男子看向眼前的俩人道出声来,苏瑾厹意识中认识这个男人,他和那名男子是商界好友,说得难听点,就是狐朋狗友,此人名唤“李忠和”。
“妈的,管他什么屠门,赶明我拿刀去屠了他们。”那名男子借着酒气,怒喊出声,另一名身着黑色西装名唤“顾辉”的男子对男子说出的谬论笑出:“这种时候,你还指望你那岳父,我听说他把自己的典当行全关了,正躲风呢,哈哈……。”
男子听罢,一副迷离的神态喃喃自语起来:“丫的,我他妈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对了,你说,那张家明怎么还有兴致去那娼堡逛呢。”李忠和懒理男子向顾辉询问起来,顾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手搭在椅把手上,说:“嘿……,听说他下了南洋请了位“供婴灵”回家。”
李忠和不满顾辉的言词,顾虑制止起来:“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呀。”见李忠和一副敬畏的模样,顾辉也不怕事说出:“我知道你父亲和那张家明父亲是世交,可那都是他在红堡里自己说的,”
见李忠和若有所思,顾辉面露严肃,声音很细继续说道:“知道吗?他说那“供婴灵”是他花重金买回来的。”面对二人的对话,男子心觉不可能喊出声来:“一个“供婴灵”就能管家族昌盛,你他妈瞎扯蛋呢。”
“哎……,“刘昌”,我和你说,它管不管家族昌盛我是不知道,可是你看到那张家明的生意了吗?真他妈走眼,他和洋人那生意,做得可谓是水深火热呀。”顾辉一脸羡慕,李忠和也投来异样的眼光,表示认可附合起来:“是呀,我也奇怪他们家的坊织业,竟然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其他家的都接连倒闭了。”
顾辉咪起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望向众人轻声说:“我听说,那“供婴灵”,用自己的骨血,效果会更好。”
“咚”的一声,苏瑾厹忽感手酸,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发出响声,正当苏瑾厹抬头起来的时候,只见窗内站着刘昌和李忠和,刘昌面部通红正瞪向自己,说:“玲儿……。”